第192章 心底深處的陰影(1/2)
會告訴你的。靳烈風瞟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急什么?
阮小沫靜了靜,只好乖乖縮在他懷里,任他拉著自己的手腕,將那一丁點的血跡擦拭干凈。
白皙的手臂上,一個泛紅的小針眼肉眼可見。
她感覺到身后的男人呼吸一滯,頓了片刻,才拿浸滿消毒水的棉球附上去。
拿針扎自己……你腦子怎么長的?!靳烈風語氣帶了幾分慍怒,你以為這么做,我就會接受治療了?
當初扎的時候雖然覺得痛,但畢竟那時是孤注一擲,痛覺倒不鮮明。
現在被消毒水一點一點的浸潤,阮小沫才覺得那刺痛的感覺絲絲縷縷的清晰起來。
她咬了咬唇,倒吸一口涼氣,不甘地反駁道:我沒那么想,我只是要你知道,被針管扎一針,不比被縫衣針扎一下痛多少,我想讓你明白……注射治療其實沒什么好怕的……
她以前做衣服的時候,也沒少被車衣的縫衣針扎,自己有時候改衣服收線時,偶爾也會被扎到。
雖然比起帶注射的針眼普遍要小些,但其實也差不了多少的。
你真以為我是怕痛?!男人的聲音越發不悅,放下消毒棉時,就在她臉上掐了一把。
這女人把他當小孩了嗎?
他怎么可能是因為怕痛才不愿意接受治療的?!
阮小沫用空著的那只手不滿地捂了臉,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歧義,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怕痛!開刀取子彈,誰都知道比起不打麻醉的痛,清醒著硬生生切開身體剜出子彈更痛,可即使這樣,你也死活不打麻醉。
所以呢?靳烈風冷哼一聲,拿醫用膠布給她貼好。
阮小沫看著他細致地處理這么一個小小的針眼,未免覺得他太過小題大做了。
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卻生怕她因為這么小的一個針眼感染了……
這個男人……
她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靳烈風輪廓深邃的半側臉。
他的臉好看得像是一件藝術品,每一寸的弧度、角度,都仿佛是上帝造人之前進行了丈量似的,選取了人類審美極限中最完美的一切都給了靳烈風。
所以……你經歷過什么?阮小沫放軟了聲音,輕聲問道:你的父親他……怎么了?
她記得靳烈風說過,以前在靳家,他會和父親一起用餐。
但在父親過世之后,他就習慣了獨自用餐了。
如果不是因為病毒子彈的事,她可能永遠不可能問他關于他父親的事。
上次的對話雖然簡短,但阮小沫能感覺出來,靳烈風對他父親的感情很深。
父親的去世這件事……對靳烈風來說,也許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事……
腰上的手臂忽然緊了緊,她感覺到男人把腦袋抵在了她頸側。
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頸項,一下又一下,不安定的情緒從中透出。
阮小沫沒有追問,她安靜地等著靳烈風主動開口。
我的父親……是為我死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開口說話,嗓音中帶著一種孤寂和壓抑的情緒。
kw的軍火生意,是從來不和恐怖分子交易的,長久以來,也累積了一些仇怨。
就在我父親和平時一樣來接我回家的路上,靳家的保鏢都被埋伏殺害,他們把我和父親綁架了起來,打電話給我母親,說只能留一個……
阮小沫怔在那里,眼眶微微睜大。
她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么一個故事。
綁架……
只能留一個……
你的父親……選擇了留下你?是么?阮小沫輕輕地問。
靳烈風冷笑一聲,可這次,他的笑聲里,不再是諷刺,而是充滿著無力和痛苦。
我父親不怎么管靳家的生意,但他也知道這些人窮兇極惡,本來就是抱著報復靳家的心態綁架我們父子兩的,所以他沒抱著選一個,另一個人就能活下來的想法。
指望恐怖分子說一是一,那比與虎謀皮還可笑。
阮小沫沒經歷過這些,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世界里,自然不會明白正常人的觀念,是不可能適用在那些人的世界里的。
我父親以他可以讓我母親用靳家的新式武器作為贖金當誘餌,拖延了那些人下手的時間,而在他們眼里,我們是跑不掉的,畢竟……我那時還不滿七歲。
阮小沫的心臟緊了緊,她想要轉頭看他,靳烈風卻把她抱得緊緊的,讓她沒有辦法回頭。
連七歲都不到……
她很難想象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在那種情況下有多無助,可偏偏卻落在那些原本就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徒手里……
我父親藏了一片碎盤子,給我割開了繩子,叫我先跑,他隨后就過來,他讓我跑到之前他藏了信號彈的地點,放出信號彈,母親那邊會有人來接應我。
我照父親觀察下來的他們的規律躲開了換班的人,可等我跑到那里,放完信號彈之后,一個人左等右等都等不來父親……
我不安,我忍不住偷偷跑了回去,運氣好沒被他們的人撞上,但卻從他們關著父親的屋子的破窗戶里看到了父親,我看到他們一邊逼問父親,一邊給他用針管注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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