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6)
?沈灝睨她一眼,目光透著寒意,“呵,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竟編出這樣的理由欺我,何苦呢,說你是寡婦,難不成我是三歲小孩,會信你?”
禾生眨著眼望他,嘴唇上下微動,越想讓他相信自己,腦子里越亂,不知該如何交待事情,他才會肯信。
“你去查,我不是衛(wèi)家堂姑娘,我是望京衛(wèi)府衛(wèi)侍郎家二房的媳婦,丈夫是衛(wèi)錦之,我姓姚,平和街西邊胡同里姚家的女兒。”她吞了吞口水,語氣有些焦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盡管去查!”
荒唐!明明就是堂姑娘,非得編出這么蹩腳的由頭,以為他是個好玩弄的?沈灝聽得腦殼疼,轉(zhuǎn)眸見她艷若桃花的小臉離得這般近,稍稍一低頭便能蹭到。
折磨人的小壞蛋。手撫上她的后腦勺,沒有任何猶豫,俯身親上。
她的唇……很軟很香,想讓人要要得更多。
禾生頓住,眼睛瞪大,滿腔言語堵在嘴里,一時之間竟忘了推他。短短數(shù)秒,回過神,粉拳捶他,試圖掙開。
沈灝不聞不顧,任由她捶打,滿腦子全是她的香氣,她的柔軟。雙唇愈發(fā)含緊,想要靠得更近,一掌推她背,幾乎要將自己的身體埋進去。
眼見面前人兒滿臉憋得通紅,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勾嘴笑:“笨,張嘴呼吸都不會。”
禾生紅著眼往后退,胸膛起伏,喘氣噓噓。
沈灝繼續(xù)生火烤魚,竄氣的火光,映著他的面容,顯得清冷凌厲。“昔日衛(wèi)家老爺衛(wèi)有光曾答應(yīng)我,日后有事相求,定當(dāng)答應(yīng),今天我又救了你,正好落了由頭。待明日一出山,我便去衛(wèi)家提親。”
禾生驚慌失措,“不可以,不能去提親!求求你,放了我好嗎,你讓我做任何事情都行,只除了這一件。”
沈灝手下動作一頓,冷眼看她:“除了這一件,我什么都不要。”
他是個打定主意便要實施到底的人。禾生干瞪著,雙目一垂,嘩啦啦眼淚又出來了。若提了親,大府便會知道,鐵定不會饒恕她的家人。
沈灝輕哼一聲,無動于衷看著她哭。當(dāng)真是花樣百出,誆人不成,轉(zhuǎn)而哭泣,今日他就是要當(dāng)個鐵石心腸的,看她能哭到什么時候。
這一整天被人綁著,一路上眼淚就沒停過,嚎得嗓子都快啞,直至哭得沒有力氣再擠出一滴眼淚,禾生擤鼻,對面人串著烤好的魚遞到跟前。
“熟了,吃吧。”
魚香四溢,禾生卻半點胃口都沒有。憤憤瞧他一眼,起身整了整衣裙,“我知道你以為我騙你,現(xiàn)如今我也沒有法子能讓你信了,唯獨以死明志。”
沈灝愣了愣,剛回過神,便看見她提著裙角往湖邊跑,決絕地往水深處走。
以為使這樣的招數(shù),他便會上當(dāng)屈服嗎?沈灝側(cè)過頭繼續(xù)烤魚,她要演戲,就讓她演個夠,總之他不看。
不知過了多久,湖中間沒有一絲動靜了,沈灝心一懸,扔了魚到水邊查看。
白晃晃的月光下,湖水照得通透,隱約見深處有衣裙浮出。
猛地一想起,記載她習(xí)性的小冊子上,郝然寫著“不識水性”四個大字。
糟了,她是來真的!沈灝跳進水里,四處尋人。
撈了許久,好不容易把人給救上來了。看她輕飄飄軟綿綿地躺在那里,渾身濕透,倘著一口氣,仿佛下一秒人就要沒了。沈灝心頭一緊,又氣又惱,壓著她的胸膛,動作越發(fā)用力:“起來,起來!”
哇啦啦啦吐出水,人總算是醒了過來。哪想清醒第一件事,便是捂緊了嘴,怯怯地瞧著他,生怕被他親上來。
沈灝怒氣大,走到一邊踢了千辛萬苦才點著的火堆,撿了石塊,奮力往水里砸,像是要將湖底砸穿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停不下來。
被人嫌棄到生厭的滋味,他今天總算徹頭徹尾地體會到了。她寧可去死,也不愿意嫁他啊!
沈灝戟指怒目,氣得全身發(fā)抖,回過身尋罪魁禍?zhǔn)祝瑓s發(fā)現(xiàn)她雙手抱腿,蜷縮成一團,臉色異常蒼白。
山里寒氣重,濕透的衣裳貼在身上,冰冷像是透進骨子里,咬住了嘴唇,不停摩擦雙手,卻還是冷。
沈灝不情不愿地走過去,低頭看她,瞧見她一張小臉蒼白,膽怯無辜的目光正好與他相撞。
禾生扯了扯他的褲腳,有氣無力地求他:“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都這種時候了,她竟然還在說這種混賬話!他為什么要相信,憑什么要相信!沈灝氣打不出一處來,偏生瞅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頭不禁一軟。
目光往下探,發(fā)現(xiàn)她的衣裙上有點點血漬,當(dāng)即一緊張,蹲下來慌忙查看。
“怎么出血了,哪里磕著了?”
禾生一撩衣裙,濕漉漉的裙子上,大片血跡暈染開來。
沈灝鉗著她肩膀,左看右看,語氣焦急,“哪里有傷,你快給我看看。”
禾生想起今日是中旬壬日,憋了半天,細(xì)語道:“不是傷,是……是葵水。”
沈灝臉色刷地一下變紅。斂了臉,將自己的上衣和袍子扔過去,“你把衣服換下,以免浸了濕氣。”
禾生想躲到草叢里換,拖著身子連站都站不起來。剛才在水里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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