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楊義臣微笑著開口道。
    蕭守仁點(diǎn)了點(diǎn)頭。
    “怕了？”楊義臣問道。
    蕭守仁搖了搖頭。
    “不是怕，而是不知道該先打哪里。”蕭守仁很老實。
    楊義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當(dāng)年他第一次帶軍出征的時候也是如此，更何況現(xiàn)在的情況這么復(fù)雜呢。
    “老夫覺得、、、”楊義臣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前面卻是傳來了騷亂聲。
    “何事喧嘩！”蕭守仁皺了皺眉頭大聲喊道。
    聽得出來，楊義臣心中早就有了一套方案了，正準(zhǔn)備講出來呢，蕭守仁也豎起了耳朵準(zhǔn)備好好聽呢，可是卻在這時候被前面的騷亂聲打斷了。
    “啟稟將軍，我們抓到一個奸細(xì)。”前面的小兵跑過來匯報。
    蕭守仁的臉色變的很怪異，這大白天的，怎么有這么笨的探子跑進(jìn)大軍里來了？
    楊義臣也是很不解，幾十年的行軍生涯還沒有遇見過這么怪異的事情呢。
    “帶上來。”
    沒過多久，果然推搡著一個披頭散發(fā)地人過來了。
    “跪下！”后面押著這人的倆個士兵一腳踢在這人的腘窩處，這人一吃痛，噗地一聲就跪下了。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人做事？”蕭守仁在馬上發(fā)問。
    那人原本是低著頭的，那散開的頭發(fā)早就把臉給遮住了，此刻聽到蕭守仁的聲音之后一下子猛地抬頭，那雙眼睛從那散開的頭發(fā)下面盯著蕭守仁看了一眼，然后又急忙把頭低下去。
    蕭守仁心中一驚，那雙眼睛好熟悉啊，這人是誰？
    “小人是回家省情的路人，不小心沖撞了各位官爺，望各位官爺大人不計小人過。”那人吱吱唔唔地回答。
    聽到這話之后蕭守仁立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三步就到了那人的面前。
    “把頭抬起來。”蕭守仁聲音有些低沉。
    那人不動。
    “把頭抬起來，聾了！”背后的士兵大喊一聲。
    那人慢慢把頭抬了起來，看著蕭守仁。
    蕭守仁又上前一步，伸出了右手，直接就碰觸到了那人的頭發(fā)。
    慢慢把那人散開的頭發(fā)弄開，這才顯出被散開的頭發(fā)遮住的那張臉！
    “小羽！”蕭守仁大吃一驚，一把抓住穆羽的肩膀大聲問道。
    旁邊的人都是吃了一驚，感情這人是蕭將軍的熟人啊。
    剛才押著穆羽過來的倆個小士兵都是心有戚戚。
    “蕭大哥！”穆羽一下子竟然哭出聲來了。
    蕭守仁心中一下子沒底了，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穆羽一個人到這來了，其余的人呢？都哪去了？
    “小羽，這是什么了？”蕭守仁幫穆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后問道。
    “不知道，我們沖散了。我被一伙反賊給抓住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被反賊追殺，看見這有大隊人馬，所以就死命往著跑，剛才看到你怕你怪我沒有看住小牛兒他們，所以不敢相認(rèn)，我沒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叫大伙出戰(zhàn)的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穆羽一下子大聲地哭出來了。
    蕭守仁的心亂了，他聽是聽明白一點(diǎn)了，可是這里面還有不盡不詳?shù)牡胤剑掠鹩兴[瞞，可是他這會兒也不方便問，穆羽只所以會隱瞞，肯定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出戰(zhàn)？”旁邊的楊義臣問穆羽。
    穆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們跟隨裴弘策將軍迎戰(zhàn)楊玄挺，可是接連大敗，最后更是被沖散了。”
    蕭守仁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現(xiàn)在東都的情況怎么樣？”蕭守仁問穆羽。
    穆羽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信得過。”蕭守仁說了三個字。
    穆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的東都是由樊子蓋樊大人掌管的，越王不怎么管事，這樊大人又是剛從外地調(diào)入東都作京官的。東都舊有的很多官吏對他都很輕慢，在軍事部署方面，也很少向樊子蓋匯報請示。裴弘策將軍和樊子蓋大人是同一班次的官員，前番出戰(zhàn)討伐楊玄感失利，樊子蓋大人又派裴弘策出戰(zhàn)，裴弘策不肯出行，樊子蓋就命令將裴弘策押出去斬首示眾。國子監(jiān)祭酒河?xùn)|人楊汪，對樊大人稍有不恭敬，樊大人又要?dú)⒌魲钔簦瑮钔暨殿^流血，才得以免死。于是東都的將領(lǐng)官吏都震驚肅敬，不敢仰視樊大人，樊大人在東都是令行禁止。楊玄感使用全部精兵攻城，樊大人根據(jù)軍情率兵堅守楊玄感無法攻克城池。聽說最近樊大人更是染上了風(fēng)寒了。但是達(dá)官子弟應(yīng)募從軍的人，聽到裴弘策被處死，都不敢進(jìn)城。韓擒虎將軍的兒子韓世、觀王楊雄的兒子楊恭道、虞世基的兒子虞柔、來護(hù)兒的兒子來淵、裴蘊(yùn)的兒子裴爽、大理卿鄭善果的兒子鄭儼、周羅的兒子周仲等四十余人都?xì)w降了楊玄感，楊玄感將親信要任的職位都授予了他們。東都岌岌可危。”穆羽擦了擦眼淚之后慢聲慢氣地講道。
    楊義臣用手碰了碰蕭守仁。
    蕭守仁當(dāng)作沒看見，他知道楊義臣的意思，楊義臣不相信穆羽！
    穆羽的話很真，可是有些地方卻是說不通的，既然穆羽說他是在裴弘策出戰(zhàn)的時候被沖散的，那么裴弘策回城之后被斬以及被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