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楊家有女初長成(上)(2/4)
斷流淌下的水流也沖不淡這里的血腥氣味,尤其是那幾十個被射成靶子的馬匪,更是圓睜雙眼,死不瞑目。
眾商人見到馬匪的慘狀,卻有些慶幸死的不是自己,望著單通的目光更是凜然。佟戰和白琦的護衛手下已經是死了個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那五十左右的人馬也是渾身是傷,若不是單通的突出奇招,誰都知道這次商隊絕無幸免。
單通經過這場戰斗之后竟然又變回了司空見慣的樣子,沒心沒肺的,笑嘻嘻的,只是吩咐一聲,卻已經坐在箱子上,抬頭望天,除了理會蕭守仁,其余的商人也是一概不理。
其余的人都是訕訕,有幾個商人自詡來頭不小,見到他的傲慢無禮和沒心沒肺也是心中惴惴。這人看起來喜怒無常加上身份是單家的少主人,聽聞這代單家家主準備把家主之位十年之后就交給單通的,他屁股下那箱子就和閻王一樣,惹他發惱,說不定會射你個渾身窟窿,如此一想,都是不敢上前。
單通手一招,把那些剛才圍在那些黑箱子旁邊的黑衣護衛叫過來,吩咐了一聲,他們就四處散開了,這次的戰斗可謂是死傷慘烈,但是這十幾個人竟然毫發無傷,聽到吩咐后,都是小跑著散開的。
有商人很好奇的望著他們的舉動,突然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轉瞬退開了幾步,捂住了嘴吧。眾商人見到之后也是露出驚凜之色,有的甚至是臉色蒼白。
那十人并不急于救自己人,而是查看箱子前那些馬匪的死活。幾人硬生生的從馬匪身上拔出弩箭,好像對待屠宰的豬羊一樣,佟戰和白琦在一旁看到這些人的麻木的表情,也是心悸。
弩箭前端光芒閃爍,看起來鋒利異常,箭桿居然也是鐵制,和普通的弩箭不同。幾人負責回收清洗弩箭,見到幾個馬匪還沒有斷氣,也不問話,揮手就是給了一刀,頓時了了賬。
白琦本來還想說什么留下活口,問問哪里來的馬匪,見到他們干凈利索的殺人,差點把舌頭吃下去。
幾人收集完弩箭,送了回來,單通開了箱子,把弩箭裝進去,不緊不慢。那幾人又開始檢查馬匹,見到有馬重傷長嘶悲鳴,緩緩搖頭,同樣一刀了賬。
蕭守仁見他們殺人殺馬如出一轍,倒是有些不忍。可知道這個年代的規則,倒不好婦人之仁。
他理解這些人的做法雖然無情,可這場仗如果馬匪贏了,多半也是一樣的處理。他們要行商,病馬俘虜都是累贅,更何況留著他們,說不定會反噬,不能不防。
打掃戰場是件幸苦的事情,非常幸苦。甚至是比剛才的拼@黃色!
打掃戰場的時候你看到的是敵人還好,至少你不認識,這跟在大街上面看到陌生人出了車禍是一樣的,看慣了也就沒什么了,但是如果你看到的是自己人,而且是自己認識的平日里處的蠻好的惡同伴,那就不好受了。
正如那古戰歌所說的那樣,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本來是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操練,上戰場那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付的同伴,下戰場那是寂寞軍營里面可以聊天打屁的戰友,沒有那些算計和心機,沒有那些計較和隔閡,都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你能想象得到,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或者是一群人,一起面對面生活在同一個帳篷里面這么多年,突然間你就看見他缺胳膊少腿的倒在了你將要打掃的戰場上面,那稚嫩的小臉上面全是鮮血,手里還捏著半截子短劍,沒死的甚至還爬過來拉著你的褲管口中一直咯著泡沫樣的血塊出來,那乞求的眼神,那無助的語氣,叫你救救他,救救他,你怎么受得了?你怎么忘得掉?多少次如夢,多少次回響在那耳邊多少次、、、、、、
蕭守仁見到哥舒云對自己那一笑,://./
歷山飛并不回頭,反手一刀砍去,劈落長箭。眾人見他如同背后長了眼睛,劈落弓箭信手輕易,不由駭然。
‘崩’的又是一響,身后疾風一道,歷山飛勃然大怒,心道這個蕭守仁不知好歹,如此難纏,今日不殺,只怕以后難有機會!
歷山飛想到這里,霍然轉身,臨空躍起,踢飛一只長箭,已向蕭守仁撲去。他才一轉身,人在空中,陡然驚凜,一道暗影帶著疾風已到他的面前。
蕭守仁的箭?他怎么有如此快的手法,方才不是一聲弓響,怎么會射出兩箭?
他念頭才轉,人已經用力扭頭,側臉閃過一箭。只是空中暗紅一點,已被長箭劃破臉頰。眾人都道可惜,蕭守仁一弓兩箭,大為詭異。兩箭一箭正途,一箭角度極為刁鉆,好像算好歷山飛必定騰空躍起,這才取他退路。
歷山飛以常理推斷,再加上輕視,竟然中了蕭守仁的算計,受了輕傷,不由怒不可遏。蕭守仁心中暗驚,見到青銅面具下的目光寒光閃爍,殺意重重,毫不猶豫的再射出了兩箭。他的射法雖說不上高效但是卻是很是快捷,射出兩箭后,人卻退后三步,想要拉開和歷山飛的距離。寸長寸強,寸短寸險,長弓顯然是要在遠距離才會有最強的作用。
見到歷山飛,佟戰還有身邊的哥舒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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