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什么。
    但是，似乎覺得面前的影子太礙眼，筆停在半空中，他終于抬起頭來。
    尹芷琪說，“你還沒告訴我，我應該做什么……我的辦公室在哪里……我……”
    呼。
    尹芷琪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更不敢看蘇謹言了。
    他看著她，審視的目光，似乎能看進心里般的銳利，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又被剝光了一次一樣。
    “好，我先問你一個問題。”蘇謹言漫不經心般的開口。
    “啊？”尹芷琪聽了這個，才來了精神。
    “你昨天那樣做，是因為什么？”
    這個問題……
    尹芷琪有些卡殼，看著他，唇瓣動了動。
    “因為……因為我愛你！”尹芷琪不要節操了。
    “呵呵……愛我？”又是那種明顯可以聽的出嘲諷的笑聲，“你了解我嗎，你就愛我？”
    “了解啊，蘇律師不知道你做了我三年的講師呢嗎。”尹芷琪說的理所當然。
    蘇謹言說，“你了解的只是課堂上的我的話，那么我可以告訴你，那份了解實在是太片面了，生活里有各種各樣的我，是你根本沒接觸過的。”
    “既然還沒接觸過，怎么知道愛不愛，我覺得，接觸過了生活中的蘇律師，我一定會更愛你的。”
    “呵呵，那就更不行了。”
    “為什么？”
    “事務所不允許辦公室戀情！”
    “……”
    尼瑪，不早說。
    “這個也不能……算是辦公室戀情，我這個是暗戀，暗戀！”
    尹芷琪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蘇謹言目光仍舊深邃，看著她，似乎想了許久。
    “這些資料一天內看完，如果看不完的話，明天你就被掃地出門了。”一沓資料扔到了尹芷琪面前，尹芷琪一時間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直到注意到那沓資料的厚度……
    這么多，要一天看完……
    “蘇律師，這也太多了吧……”
    “怎么，作為一個律師，你以為是站在法庭上瀟灑那么幾分鐘就辦完事的嗎，法庭上的一個小時，需要法庭外幾天的忙碌準備。著點資料，用一天時間看一遍，是最基本的事，如果你連這點體力都沒有，那么我勸你提早離開這個圈子比較好。”
    “昨天晚上體力被榨干了……”尹芷琪可憐兮兮的看著蘇謹言。
    蘇謹言向前湊了湊，修長的手指，抵著下巴，如果不去注意他那欠扁的目光，只看那無辜的樣子，他可真可以稱得上是秀色可餐。
    “律師也要習慣隨時自主加班，考驗你的時候已經到了。”
    尼瑪啊……
    <
    尹芷琪抱著資料出來，已經有秘書過來，迎她去她的角落。
    “哎，小妹妹，你跟蘇律師是什么關系啊？親戚嗎？”
    “不是……”
    “啊，那是……”
    “師徒。”
    “什么？”
    秘書一臉驚駭的看著尹芷琪，似乎在說，你在開什么玩笑。
    這個答案，可是尹芷琪很正經的想出來的。
    要不，她能怎么說，跟蘇謹言是剛剛有了一段不正當男女行為的關系？
    *
    晚上，麻辣燙攤位上。
    劉好聽了她的話，噗的險些噴出了嘴里的粉條，“什么，你真去找蘇謹言了……你你你……你怎么找上他的？他同意愿意帶你了？他為什么會同意？你做了什么？”
    “我用我堅決的信念，真誠的心，對理想的堅持，和對未來的渴望，深深打動了蘇謹言那顆冰冷的心……”
    “停……說人話！”
    “我晚上去找了蘇謹言，直接強吻了上去……”
    “噗……”劉好這下徹底噴了出來，“你你你……然后呢……”
    “然后……”
    尹芷琪沒法說下去了。
    本來她就想到強吻那一步，就結束了的……可是好像后來的發展有些超出她的預期。
    她怎么敢說，她其實初衷真的是想要用自己的才情打動蘇謹言，可惜，最后蘇謹言沒看到她的才，光看到了她的情，還是意亂情迷的情……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還有好多資料要看，他說了，明天要是問我卡了殼，就要讓我掃地出門。”
    第二天.
    當尹芷琪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到蘇謹言的辦公室的時候。
    蘇謹言慢吞吞的拿過了她寫的報告，看了一眼，扔到了一邊，然后抬起頭來，對芷琪的黑眼圈視而不見，卻說，“誰讓你到處說你是我徒弟的？”
    什么叫到處說？她一共就跟一個人說過啊。
    眨著眼睛，無辜的看著蘇謹言，“不然是什么關系？師生？兄妹？父女……總不能是……情人吧……”
    蘇謹言瞇著眼睛看著她，那目光，復雜的讓人難以摸透，似乎是嫌棄，又似乎是無奈，似乎是無語……
    “當律師的先行條件，你倒是還真有一個是符合的。”他說。
    “啊，什么？”尹芷琪眼睛閃了起來。
    “不要臉。”
    “……”
    當律師有這個先行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