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德老眉皺了皺，沒有說話，他聽得出來殷安昱這話的意思，“應該年紀不小了。”
    殷安昱覺得也是。
    第二局結束，閣老以兩子贏了天元棋神。
    長林用手在褲子上搓了搓，手心里全都是汗。
    這一局比上一局進攻的還要猛！那種壓迫感和緊迫感，不是他上戰場只是旁觀都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個天元棋神真的不愧是被譽為這個名頭的人！
    “再來一局。”殷漣發出消息。
    “師傅？”長林試探性的問。
    閣老臉色有些疲憊，“應下。”
    “第三局了。”賀譯眼睛看的有些酸，“閣老他身體吃的消嗎？”
    “三局應該沒有問題。”司霆暝也很好奇，這個天元棋神和閣老到底能下到什么程度？
    這個下午，Z國整個圍棋界都轟動了。
    基本上閑在家中有空的職業選手或是業余選手都在盯著這難得的世紀一戰。
    殷漣依舊是以攻為守，不停地爭搶領地。
    須臾后。
    長林瞠目結舌的望著屏幕上的棋局，嘴巴張大到足以容下一顆雞蛋。
    平局！！！
    “平局？！”賀譯揉了揉眼睛，這個天元棋神不得了啊！從一開始的輸三子到三局后和閣老打了個平局。
    不得了啊！
    司霆暝早有預料，猜到最后天元棋神會慢慢找到應對之策，但沒想到僅用三局，便能和閣老平分秋色。
    殷睿德摸了摸胡須說道：“一定是閣老累了。”
    殷安昱也覺得有一部分因素在，但天元棋神的棋藝則是毋庸置疑的。就拿他來說，和閣老對弈，就算閣老再累再乏，贏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后生可畏啊！”閣老哈哈大笑出聲，好久沒有下的這么舒爽了。“給丫頭發消息，問她可愿意拜我為師？”
    閣老果然要收徒！
    長林給殷漣發去消息。
    “收徒？！”
    這一刻圍棋界又是震上三震！
    所有人都在猜測天元棋神到底是何方神圣？
    賀譯看司霆暝的臉上并不意外的樣子，忍不住問出聲，“霆少，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司霆暝精致的長眉微挑，“閣老要是沒打這個主意，我才意外。”
    當初在他年幼的時候，閣老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要收他為徒，不過他拒絕了。圍棋對于其他棋手來說那是執著，但對他，就是個業余的興趣。
    坐在電腦前的殷安昱對天元棋神是羨慕的，殷睿德也是，他們一直都想拜閣老為師，但多年來卻是求而不得。
    殷安昱還好，勝在年輕，而且還算是勉強得到了閣老的賞識。殷睿德，自始至終以仰望的姿勢，最后連片衣角都沒有沾到。
    就在兩人各自陷入沉思的時候，天元棋神回復消息。
    “沒興趣。”
    驚——
    拒絕了？
    這一刻，別說殷安昱他們驚得定格住，就連司霆暝眼中也出現微微動容的神色，隨之是薄唇勾起。
    這話和當初他拒絕閣老的時候一模一樣。
    閣老也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想到了司霆暝小時候那張稚嫩的臉，總是擺著老成的譜子，對他說，“我對拜師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