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撲倒(1/2)
?喬思遠這會已經沒了精力和她爭執,便抬手把車鑰匙交給了她。費曼迪坐進喬思遠的路虎,才發現腿竟然夠不到油門和剎車,余光不禁瞟上副駕駛座位上喬思遠那一雙長腿。她發動車子,找到了調節座椅的電動按鈕。
一路上,喬思遠已經沒法再強打精神裝沒事了,胃里一陣又一陣的絞痛讓他著實吃不消。
從前在北京的時候,不管多晚回家,沈娟都會讓人給喬思遠留碗養胃的熱粥。可到了J市的這幾個月,他不是在機關食堂吃,就是忙于應酬。今晚的這頓飯已經是這周連續第三場應酬了。特別是他這個新來的副市長,兼中組部部長的大公子身份,讓他成為眾人追捧敬酒的對象。
再好的胃也禁不住這樣折騰,今天他本來就狀態不佳,可看到費曼迪被人難為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的站起來替她擋了那杯酒。
喬思遠在J市的家是政府房管處給安排的,就在政府家屬區。環境幽雅,鬧中取靜,小區門口還有警衛值班,看到車上的通行證,直接就抬起門禁放了行。
到了喬思遠說的門牌號前,費曼迪停好車,看看一旁臉色煞白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陪他一起上了樓。走在他旁邊,才覺得他的腳步也已經有些不穩了。
一進門,喬思遠顧不得招呼費曼迪就直接躺到了床上,看來真是堅持到了極點,否則以他的做派,斷不會這么失禮。費曼迪也不和病號計較,問他家里有沒有胃藥,喬思遠指了指沙發邊上的一個大袋子。
這袋子還是上次回北京的時候,姐姐喬思雅給他準備的,他從北京回來以后一直都沒得空收拾,就扔在角落里。費曼迪翻翻,里面有一些中成藥,還有一些真空包裝的袋裝醬菜,應該都是喬思遠喜歡的口味。
她從中翻出了治胃病的藥,估計也是對他頗為有效的牌子。想幫他倒杯溫水吃藥,才發現這屋里連個保溫壺都沒置備,她又忙著去燒水。
整個房子裝修得都挺不錯,廚房里各種家電也一應俱全。可像世上所有的單身漢一樣,無論他是王公貴族,還是市井庶民,獨自一人生活的時候,總有個階段是清鍋冷灶,沒什么生氣的。費曼迪打開碩大的冰箱,卻發現里面除了幾罐啤酒以外空無一物。
趁著燒水的當子,她看到操作臺上放著一袋還沒開封的大米,就想著他晚上都沒吃什么東西,這樣直接吃藥怕是更不好,就索性煮點粥。又從那個大袋子里拿出一包腌蘿卜醬菜,按照她家的習慣,洗去上面高鹽分的湯汁,切成小塊拌了點香油。
亮晶晶的大米粒在滾開的沸水里翻滾,不一會便開了花。費曼迪一邊輕輕攪動鍋里的白米,一邊就有些恍惚,她想自己怎么就跟著他到了這里,又怎么就站在灶臺邊執起了鍋柄。
水燒開了,蒸汽頂出尖利的叫聲,把床上迷迷糊糊的喬思遠也吵醒了。他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睛,透過一室燈光,正好從他所在的角度可以看到廚房里費曼迪纖細的背影。那一刻,他突然覺得無比的踏實和美好,廚房里有個傲嬌又別扭的小女人,洗手為他做羮炊。喬思遠又閉上眼睛,空氣里是大米粥混著香油的香氣,他腦海里卻涌動著擁她入懷的沖動。
費曼迪走到床邊想叫喬思遠起來吃藥喝粥,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他有些沉的呼吸讓臥室里彌漫著一股酒氣和男人特有的味道,費曼迪不禁有些莫名的緊張。
她一向不憚與人對視,因為問心無愧,清澈的眼眸里總是坦蕩蕩的。可自從遇到了喬思遠,有了那幾次超出尋常的交往,她便在他面前失了那份從容,目光亦不敢和他對視,總覺得自己的任何小心思也逃不過他那雙晶亮的眼睛。
可這會不同,眼前的喬思遠毫不設防的睡著了,難得看到總是沉著冷靜,張弛有度的他,如此酣然的睡著,平日里英氣四射的眉眼此刻都披上一層柔和,費曼迪一時竟有些怔住了。
她叫了他兩聲,見毫無反應,躊躇著上前推了推喬思遠的肩膀。睡夢中的喬思遠只覺得肩頭被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推動,鼻息里已是滿滿的費曼迪的香味。
他記得她的味道。
從海里把她抱出來的時候,在車邊擁抱她的時候,她不用脂粉香四溢的香水,卻有一股淡然清新的味道,讓他說不出的踏實舒服。
喬思遠一抬手拉住肩頭那只手,只輕輕一帶,便把本就斜著身子平衡不穩的費曼迪拉了過來。費曼迪前一刻還是立著的,下一秒便覺天旋地轉的躺到了柔軟的大床上,她反應過來喬思遠這是酒后亂性,不定把她當成了誰,當真是又羞又惱。
可事實上,喬思遠沒把她當作任何人,酒精和胃痛讓他有些發燒,腦子已經是暈乎乎的。可潛意識里,他知道自己拉入懷中的是那個讓他頭痛又不知所措的女人。她自卑又高傲,她從不求人,她竭盡全力和他保持距離,可越是這樣,他越被她牢牢的吸引,無力自拔。
這會,他只當是在夢里,在夢里他可以沖破一切枷鎖,無所顧忌的由著自己的性子。昏昏然的他想,既然是夢,就在這夢里沉淪吧。
費曼迪使出渾身的力氣掙扎,可又怎么掙得脫喬思遠那一身磨練過的鋼筋鐵骨。在一個意識不清的人面前,沒有了平日里一身寒冰氣質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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