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3)
?本來就胃口不好,在整個進餐過程中帽匠和宮廷手那詭異的目光讓羅修郁悶得想將掀翻到他們的臉上,于是,幾乎是在確定自己的胃部灼燒感沒有那么強烈之后黑年輕人就從桌邊站了起來,猶豫片刻后還是抬腳來到黑暗公爵身邊,站住。可,小,說網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后者放下手中的餐具,抬起頭無聲地看著他,就好像在等待他的問。
羅修下意識地掃了眼桌面,放在男人面前的餐盤里堆滿了被切成一片一片的魚頭,每一塊都強迫癥犯病似的均等大小,而且無論是骨頭還是魚肉堆得和小山似的顯然也是沒怎么動過——這場午餐進行得不那么順利并且心也不怎么美麗的果然不止自己一個人這個現讓羅修心變好了一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終于聽見黑暗公爵用不咸不淡的語氣問:“我要是不開口問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就準備在這里站一下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男人語落的同時,羅修覺得好像自己聽見了身后傳來帽匠和宮廷手的嘆息聲……黑年輕人眨眨眼,卻并沒有回頭問那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在那嘆個什么勁的氣,想了想后用特別客氣的語氣回答黑暗公爵:“我想問你,塔羅兵‘死神’到哪去了?”
羅修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話語一落,居然看見黑暗公爵輕笑了起來——那張和烏茲羅克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這么笑起來的時候充滿了邪氣,真是讓人感覺糟糕透了:“真無禮呀真無禮,居然來問主人一個下人的去向,如果不是怕花園再也沒有人照顧,真想讓人砍了你的腦袋擺在我的樁頭做裝飾品。”
這一次,羅修確定自己聽見了身后再一次傳來清晰的嘆氣——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坐在餐桌邊的帽匠和宮廷手一眼——而當他將自己的腦袋轉回去以后,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立刻投入了統一戰線的竊竊私語之中——
帽匠:“他在瞪我們。”
宮廷手:“是啊是啊,不過那又怎么樣?”
帽匠:“你應該見識一下帶著純凈圣力的薩麥爾魔鐮。”
宮廷手:“第一,他的鐮技就是我教的;第二,‘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句話是用來騙小孩子的,只是為了讓你們好好學習而已,永遠也別想超越你的老師,因為他們會留一手。”
帽匠:“……我好像聽見我父親要把我老爸的腦袋砍下來擺在自己的床頭當裝飾品,這算不算是目睹了家暴現場?”
宮廷手:“我還以為陛下只是在開玩笑。”
帽匠:“不對,當年他說要砍了米迦勒一對翅膀的時候你也以為他在開玩笑,后來我們在大大小小二十七次戰役里都再也沒有見過米迦勒的人影……而且,就算他現在是在開玩笑也不代表他以前沒這么想過。”
“……”餐桌邊上的男人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唇角邊并不存在的食物殘渣,隨手扔回桌子上,感謝大惡魔敏銳的聽覺,他耐心地將屬下們編排自己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之后,掀了掀眼睛掃了眼在他眼皮子底下八卦的人,“你們兩個好像聊得很開心,在說什么?”
“…………………………”帽匠和宮廷手一塊兒閉上了嘴,然后又一塊兒轉過腦袋來,兩人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具有個人色彩的嚴肅表,最后,再一塊兒搖頭,“沒有,我們什么都沒有說。”
羅修挑眉,隨即曲指敲了敲桌面,試圖將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在男人轉過頭重新看著他時,他皺起眉,將自己的問題重復了一遍,而黑暗公爵只是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黑年輕人,耐心地聽著他將那個問題重復完畢之后,這才不急不慢地回答:“我還以為我的回答已經很清楚了,答案是:我不知道。”
羅修點點頭,轉身就想要走,卻在這個時候被叫住。
之間男人接過了羊頭怪仆人遞過來的紅酒,輕輕地抿了一口——看上去更多只是讓酒液稍稍沾濕了他的唇,而后便淡淡道:“你什么時候跟一個下人勾搭上的?”
羅修嘲諷地嗤笑:“我也是下人。”
黑暗公爵好像沒聽懂他話語之中的諷刺似的:“你是不是抓不住我的問題的重點?”
羅修回過頭看了一眼宮廷手,后者干笑,喝酒。
黑暗公爵又問:“到什么程度了?”
羅修又看了一眼帽匠,他已經將腦袋上的帽子拿了下來,并且看上去又緊張又熱地給自己扇了扇風,垂下眼,喝酒。
羅修回答:“做了,一晚上來了很多次。”
宮廷手將口中的紅酒吐回了酒杯里。
帽匠將自己口中的紅酒吐到了桌子上。
黑暗公爵點點頭,在黑年輕人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之后,他微微搖晃手中酒杯中的紅色液體,那液體之中反射的紅光將他的紅色瞳眸映襯得異常鮮明,男人眉眼不動地看著左右手邊兩名崩潰的手下,語氣平靜——知人士大概能聽到這其中掩藏得極好的一絲絲得意(也有可能是錯覺):“你們惡心不惡心?”
于是當天下午,《地獄晚報》從編輯部到印刷廠一片人仰馬翻,混亂之中地獄人民群眾臉上紛紛喜氣洋洋就像是萬圣節提前來到而圣誕節永遠不會再來,報紙原本印出來的版本已經用不著了,頭版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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