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貌合神離(1/2)
?“滴答”,“滴答”,“滴答”。
幽濕陰暗的地牢,沒有一絲陽光,只有那忽明忽暗昏黃的燈光在跳躍,仿佛在下一秒就會熄滅似的。沒有一絲外界的喧囂聲,只有老鼠蟑螂們的窸窣聲,靜謐的時空里,這樣的聲音讓人頭皮發(fā)麻。
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身上爬動,陳靖喃語了一聲,緩緩睜開了不知道閉合了多久的眼皮。一開始腦袋還昏昏沉沉,但手臂上傳來的異常刺痛感讓他馬上恢復了清醒。借著地牢底幽暗的燈光,陳靖看到了有什么東西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待他湊近仔細一看,不由得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此時陳靖的手臂竟然是沾滿了蟑螂。那傳來的陣陣刺痛感正是這些蟑螂用腳上那些倒鉤刺劃破陳靖的皮膚造成的,而它們趴在陳靖手臂竟然是在吸吮著那流出來的新鮮血液。
這些是久居地底,長年累月吸收了太多幽暗氣息和死亡之氣而發(fā)生了變異的蟑螂腿上的鉤刺鋒利無比,也不避怕生人,真是都快要成精了的東西。
陳靖趕忙甩動手臂把這些東西給甩走;。可是任憑他如何使力,硬是驅趕不走。原來這些蟑螂把腳上的鉤刺,插進了陳靖的皮下,自然是如何也甩不掉。
見甩不掉,陳靖本能的一抬右手,掌心對準了左手手臂,想要用烈火把這些東西都給燒成灰燼。可接連試了幾次,除了引起了一絲的風動外,便再沒有其他的動靜了。陳靖這才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一幕。
當時明揚正挾持著凱曼叫陳靖過去,可陳靖卻發(fā)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然后只感到小腹的位置傳來了一陣難以言表的痛苦。仿佛自己身上的血肉被人生生的扯離,撕碎,而自己卻偏偏還清醒的要命。最后,就像是全身的血都被抽空了似的,再沒有了一絲力氣,陳靖便徹底的昏死了過去,最后只聽到了蒂奇的聲音,“明揚你還會是我的對手嗎?”
師父也敗了嗎?自己的靈力真元也沒有了,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此時陳靖的心里可謂是五味雜陳。充滿了苦澀,疑惑,憤怒。對凱曼的蠻橫獨裁憤怒不已,他疑惑明明是沒有對索拉下重手,他卻為什么死得那么慘,那么突然。面對著這種種的不公平,他卻什么都做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叫人如何能不苦澀難言。
老天,你為什么這么殘忍?明明是給了我一個看似無限光明和美好的未來天堂,卻又這樣毫不留情的把我踹進永世不能翻身的地獄。現在更是淪落到這些只能活在陰暗中的骯臟生物也來欺凌自己。
陳靖看著手臂上那些變異的蟑螂,一股無名之火從心中滕然而起,也不顧那些蟑螂腳上的鉤刺,插進了皮肉中,狠命一拔,便把那些蟑螂連帶著皮肉鮮血給扯了起來。撕裂皮肉的痛楚,沒有讓陳靖停手,反倒是讓他奇怪的感到了一絲興奮。陳靖的動作越來越快,他只感到傳來的痛苦漸漸模糊,而心里卻是升騰起了一種異樣的快感。
“哈哈,這次多虧了喬伊少爺。計劃才能如此順利的進行啊”一個身材肥碩的男子大口的吃著肉,滿臉通紅,看起來興奮極了,這不是元戍公爵又是誰。而元戍公爵口中的喬伊就坐在他的鄰座。喬伊的對面坐著他師父,蒂奇。
而喬伊的旁邊坐著一個中年人,這人既沒有元戍公爵身上的世俗氣,也沒有喬伊,蒂奇他們那樣的武者氣,一身白凈的衣裳,偶爾小啜兩口杯中的清酒,悠然自得,出塵的氣質就是在蒂奇這樣的絕世強者的身旁,也自然散發(fā)而出,毫不被掩飾。這人跟喬伊的相貌上有幾分相似,似乎關系也是不淺。
一想到陳靖這個死對頭被廢了靈力關進了地牢,喬伊也是一陣高興,“要不是有陳靖跟明揚這兩個替死鬼,說不定還要鬧出一番事來,那就還得靠師父擺平;。不過現在嘛,哈哈。”喬伊說到興頭上,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頗有些豪爽的風范。
說到一切順利,元戍公爵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天明揚給索拉做檢查時的情況,“那天,明揚那一手金光還真是嚇得我心都涼了。不過還好。蒂奇,你那藥從來的?竟然連明揚這等光明系大成者也察覺不到,真是神了。再去弄點來給凱曼那個老家伙,就不要再等了。”
聽到元戍公爵的話,蒂奇也不答話,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喂,蒂奇。你倒是答句話。好歹現在咱們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元戍公爵似乎是有點喝高了,對蒂奇的不理不問顯得有些不高興,這要是在平時他可是萬萬不敢的。
那天吸收了陳靖的天生靈力的靈力真元,一舉突破紅焰,甚至是青焰都晉升了一半到藍焰。蒂奇自是心情大好,并沒有在元戍公爵語氣中的不快,反倒是出奇的答了元戍公爵的話,“明揚都查探不出來的藥是何等的稀有,你以為說有就有?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從大巫師手里搞來那么一點,你們就滿足吧。”
“唉。”元戍公爵嘆了口氣,“才剛剛干掉了索拉這個小子,凱曼那老家伙每天都吃著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寶,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很快了。”一直在默默喝著清酒的那個中年人突然說話了,“老年喪子,還以那樣的慘狀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恐怕現在凱曼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兒子的死相吧?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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