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處一室(1/2)
?我半托著他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讓他躺下。我趕緊給他倒了杯水,我看他的樣子也真有點害怕,我爸曾治過一個癲癇病人,發(fā)作起來很嚇人,覺得他跟那個癲癇發(fā)作差不多。
“怎么樣?剛才是怎么回事?我們要不要去看醫(yī)生?”我急切地問他。
“沒事,你別緊張,我看到火會有強烈的恐懼感。”他說著話,一口氣喝完了杯里的水。
我用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冰涼的。他握住我的手。
“剛才看到火的一瞬間,覺得那個夢進了入現(xiàn)實中。”他說到。
“明天我陪你去看醫(yī)生吧。”
“我都去看過了,沒用的。”
我坐到沙發(fā)上,他的頭枕在我的膝上。
“閉眼休息一下吧。”我一邊用紙巾給他擦額上的汗一邊說到。
那樣的一個有風度和棱角的男人,這會兒看上去卻那么虛弱。
“現(xiàn)在你相信我說的那個夢了嗎?”他臉色蒼白地說到。
“我一開始就相信。”我安慰他。
他閉眼躺著,我就一點一點拿濕巾擦他的臉。他像是睡著了。
兩個人就這么守在一起到地老天荒吧,我心里想。
沒過多久,電話又突然響,他讓我給他拿手機,我瞄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又是邵震允。
“什么事?!”他低聲吼到。
“大伯母找你呢,問你最近怎么回事,早出晚歸的。”
“你說我正在接近她給我定的計劃。”
“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找你,現(xiàn)在非要讓我定位一下你的位置,然后把你帶回去。”
“你是不是在我車子上做手腳了?!”他大聲吼到。
“這是大伯母的意思。”
“你聽我的,還是聽你大伯母的。”
“她也是為你好。”
“你媽不也是為你好嗎,你怎么不聽?!”
“我。。。”對方語塞。
“我現(xiàn)在過去吧。”震允說到。
“你小子敢來!”他氣急敗壞。
“剛才大伯母就在我身邊,我現(xiàn)在出來了,這樣,我在大門口等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給我打個電話,我們一起進去。”電話那頭的邵震允低聲說到。
“我今晚不回去了!”邵銘允依然很生氣。
他放下電話,依舊擰著眉,極不開心的樣子。不過剛才的一頓吼,倒是氣血上升,臉色紅潤了些。
“你干嘛對人發(fā)那么大脾氣?”我問他。
“震允是我堂弟,警校畢業(yè)后跟我出來做事,天天不學無術(shù),沉迷游戲,武槍弄棒的。跟他爸媽對抗特別歷害,這個世界上就我能管他,我如果對他有一點好顏色,他能翻了天。”他說著話長吁一口氣。我看他有點疲倦的臉色。不想再多問。
“一會兒就走吧。我現(xiàn)在重新做飯去。”我起身。
他抓住我的手。
“再等一會兒。”
我復又坐下。
他顯得極度不安。我想他跟他媽之間一定是存在什么分歧,這個可能多少跟我有些關(guān)系。我猜度著,但也不想問,也不知道怎么問。他帶到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斷不會沖到他前面去做什么。
我用紙巾為他擦臉。他閉上眼,似乎是睡了過去。我看著他精致的五官。我奶奶會看一點面相。我上大學之前,她曾經(jīng)在紙上畫過一個臉譜,讓我一定少跟這些男人接觸,一是印堂下陷,二是顴骨橫張,三是耳垂無珠,四是山根低平。我現(xiàn)在一點一點看著他的臉,這下可以研究的很仔細了。還好,這些在他的臉上全都沒有。我聽著他輕輕的鼾聲,我把他脫在沙發(fā)上的外套拿過來蓋在他的身上。這個在美國培拉大學遇到的神一樣的男人,現(xiàn)在就這么躺在我的膝上,怎么也有種是夢里的感覺,為了驗證這到底是不是夢,我伸手觸摸他的頭發(fā),額頭,鼻梁。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下頜不知什么時候竟長了胡子,似乎是剛長出來一樣。我忍不住用手去撫摸他黑森森的下頜。幸好他在睡著,不然還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滑過他的嘴角。他卻一個轉(zhuǎn)頭,咬住了我的手。我嚇得往后一躲,正好手指被他吞到嘴里去,然后就是不松開。這個動作真是太邪魅了。我臉一下紅了。
我好不容易掙開他。
“是不是剛才早沒事了,故意裝睡耍賴?!”我問他。
他只那么曖昧地笑著。
“剛才睡夢中,夢見有個姑娘一直在非禮我,摸我的臉,我要抓住她的時候,她卻跑掉了。你說這姑娘到底是誰呢?”
“知道你要怎么樣?”
“以牙還牙。”
我聽他這么說,卻有點不好意思。我把他的頭放在沙發(fā)的靠墊上,就去了廚房。
我先把燒糊的東西處理掉,清洗掉剛才的油漬,重新煎牛排。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眼神雖然笑著,但語氣變得嗔怪。
“作為一個女人,一點也不會燒飯,以后要怎么辦,老公在外面掙錢,晚上回來還要給老婆燒飯嗎?”他佯裝生氣地說。
“建議這位某女人的老公直接把廚師娶回去。”我回擊他。
他一時氣噎。看著他干蹙眉沒話說。
“天底下還有這么理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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