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楚安安的弗沙湖(1/2)
?去見許廣森之前先到的楚安安就讀的弗沙大學(xué),在她那里住了一晚。為什么在許廣森那里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其實是有緣由的。那天是這樣的:
到弗沙大學(xué)的時候已是傍晚,我拉著拉稈箱在宿舍的留學(xué)生公寓轉(zhuǎn)悠。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路口,一個女孩正站在那里像是焦急地等人。我不僅笑了。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楚安安。安安也看到了我。安安一邊招手一邊向我跑過來。兩個人走到對方跟前,不禁看著對方都笑了,因為這四年彼此都變化太大。都由清澀的少女變成了大姑娘。
分別若干年后再見面,說話還是比較虛假客套的。比如下面這樣滾燙的白開水詞兒:
“你可比視頻里看著神氣。”我說到。
“你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跟上初中的時候簡真判若兩人。”
她一邊說一邊接過我手里的箱子。
“心月,真的好想你啊,快四年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個詞兒現(xiàn)在才真正懂。”我的確有種時空的恍惚感,也或許是時差倒不過來。
“不是來找男朋友,也不會來美國看我!”她佯裝嗔到。
“我哪能跟你比,說來美國念書就來了。”我有點悲涼地說。
“你也來吧,有我,有男朋友,多好。”她轉(zhuǎn)而笑到。
“哎,你明明知道不可以。”
“我們上樓先吃飯,今晚不許睡覺,陪我聊一晚。”
“這一周真的沒事嗎?安安。”
“真沒事,導(dǎo)師給我們放假一周,正好陪著你。”
“想家嗎?”
“人跟人不一樣,有的人來了如魚得水,跟各色人種玩得很嗨,有的人來了卻不開心,不開心就會想家。”
“你呢?”
“我介于兩者之間。”
我倆說著進入了公寓,把行李放下后,安安帶我去吃晚飯,臨早,門也不鎖,我狐疑地跟著她下樓去了。吃完晚飯兩個人在樓下花園木椅子上坐著聊天。下面這段話還有點看頭,因為過去那種肆無忌憚的關(guān)系又回來了。
“說真的,你見到你男友肯定會認不出的,三四年沒見了。”楚安安說到。
“所以我想先見你,然后再去找他。我一陣兒一陣兒搞不清是來找他的,還是來找你的。”
“我真沒想到你會守著那么一個約定到現(xiàn)在。”
“我家里的情況復(fù)雜,你知道的。”
“哎,那會兒小,現(xiàn)在大了,有些事可以跟爸媽抗爭一下。”
“這個婚約是我媽媽去世前訂的,當(dāng)時她拉著我的手,那時我才八歲,說一定要讓我聽話。我想,她說的一定是對的,我使勁點頭。”
“說實話,你們是不是談過戀愛?在國內(nèi)的時候。”
“真的沒有!我上高中,他就出國了。”
“不過,又沒談過,等到現(xiàn)在,你說你是不是奇葩?”
“他在我心中就是陽光的鄰家少年。上高中時個子長得高高的,我家跟他家只隔著一條街,他放學(xué)時把自行車騎得飛快,到門口也不下來,人一閃就騎進去了,很酷。這就是全部的印象。”我心中掠過那個少年。江南的小鎮(zhèn)上,一個騎自行車的黑瘦結(jié)實的影子快速地騎著山地車過來。
“那為什么等到現(xiàn)在才來找他,為什么不早一點?”
“如果我有你的生活環(huán)境,我也會跟你一樣。”
“哎。我多少明白點了。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們那里還流行訂婚約。訂了婚還不讓在一起。”
“我們家有把椅子已經(jīng)四百年了,你信不信?”
“信。傳了幾百年的中醫(yī)世家,秘方什么的保存的那么完好,肯定家風(fēng)也是相當(dāng)保守的。”
“我每次回趟家,就跟換次血一樣。家跟外面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中式裝,灰瓦房,老藥鋪,里面有把老椅子,椅子上坐著八十歲的阿婆。這是我對你家的印象。”
“可憐的一點快樂都在那個老院子里,所以有些東西是舍不掉的。”我有點感傷,兩個人在夏夜里沉默。
“你倆都是圣人?!你不聯(lián)系他,他也不聯(lián)絡(luò)你?”
“歲數(shù)還小的過吧。”
“你真傻還是假傻,大一說小,大二說小,大三也說小,大四了,還說小,你確定你沒問題吧?!
“哦,誰知道呢,又沒有試過。”
“噗!哈哈,是到時候試試了!”
兩個人笑作一團。我從包里拿出一包東西。
“這是我奶奶親自開的涼茶的方子,你自己熬吧。”
“奶奶還好吧。”
“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不能說話。”
“你記得嗎,那年暑假專程去你家,找奶奶看病。”
“你那個痛經(jīng)的毛病好了嗎?”
“奶奶給我看好過,吃她開的藥。可是來美國后又不好了。”
“那回頭再讓奶奶開點藥。”
“現(xiàn)在好了。”楚安安捂著嘴笑著說。
“怎么好的?”
“讓美國男朋友治好的!”
我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
“天哪,你個瘋子。”說著話開始捶打楚安安。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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