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閨蜜以菱(1/3)
?不久,我們終于還是又重逢了。
至于邵銘允為什么第一次在咖啡廳見到我時,會有那種奇怪的表情,這里面真的有著一個聽來很不真實的故事。我一度覺得他是杜撰。但是后來,隨著我跟他的深度接觸,才知道他所言不假。我一度試圖用一種常態的思維解讀我倆的故事,可是不可以。然后我求助于靈隱寺法覺禪師,禪師說,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佛家不僅有現世的因果,也有三世因果說。就是前世、今生、未來,三世也可依次為因果。如此看來,所謂的因果,也就是因緣。聽完大師的話,我心才稍稍釋然。我們之間的事,只能用這個典來解釋了。后來我在枯木庵養傷時,蔡先生來抓,邵銘允帶著我還有普慈師父、靜慧師父躲在一個被驚雷劈開的墓室里,我看著墓室的壁畫和墓主人在墓室的穹廬上刻著二十四星宿圖,莫名大哭起來。那個星宿圖和敘事的壁畫,讓我在半失憶的狀況下想起來一些以前從來不記得的事,隱約恍惚,亦真亦幻,我想那或許就是前世的因,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下,讓我幡然憶起。與邵銘允幾次的不期而遇,這或許就是后世的果了。
那天我到了蕭山機場,沒有直接回家,雖然離家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可我不能回去。因為回來的太快,不知道跟家里人怎么說,在美國一共加起來也才三天,而且我跟許廣森有個約定,不能把我倆私自解除婚約的事兒說給他爸,說好了就得遵守。還有我如果告訴我爸了,第二天我繼母也會知道,我想象不出她又會生出什么夭蛾子來,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太浪費精力。我在機場大廳內的座椅上坐著想了一會兒,決定給趙以菱打電話,我想去市里頭找個什么班上。電話接通后,她還真在家呢,正無聊地看電視,她說她媽媽這個善女子又去靈隱寺念經去了。爸爸上班去了,家里只剩她一個人。她說好無聊啊,什么時候來市里頭陪她幾天。我說我就在蕭山機場,現在就可以去。她高興得不得了。說要開車接我。我說算了吧,剛拿完駕照,我還是打車過去。她說你來吧,我們不跟爸媽住在郊區的大房子里了,這里周邊什么沒有,生活一點也不方便,你來了我們住市里的老房子,反正也是空著的。我說好。她說你還記得地址不?在環西區的燈蕊街。我說記得。她很興奮,都忘了問我為什么會一個人在蕭山機場。但是車子行到半路上,她突然又打電話問我,你去哪兒了,為什么一個人會在蕭山機場,我說我馬上就到了,到了再說吧,手機快沒電了。我又問她,你的煩惱解決了嗎?她又說到了再說吧,你手機快沒電了。
我到了她家市區的老房子,離西湖不遠,叫環西湖區,是杭州城的老城區,特別有中古遺風。老式的街道,窄而狹仄,兩邊停滿了車,甬道上滿是婆娑的茶花樹。樹下的小店鋪賣著各色小吃,西湖桂花藕片,貓耳朵,卷雞,生活味極濃。怪不得以菱喜歡這里。下了出租車,她在小區的門口等我。走到跟前,這個憨妞才看清是我,一把捉住我,就滔滔說個沒完。全是杭州八中的爆料,說高中的校花吳雪你還記得嗎,跟大帥哥劍客(湯劍)好了那么多年,最后還是分了,現在他跟那個長得特別丑矮的孫大獺訂婚了。啊,為什么啊?我真是吃驚不小,因為孫大獺長得實是在像個水獺。為什么,還不是錢,孫大獺家特別有錢,天天豪車接送,送名牌包包,吳雪終于動心了。還有著名的林楊戀,楊萍追了林男神六年,林男神終于被感動,都見過家長了,林男神家還是農村的,可是哪來那么一張高貴臉,真是投錯胎了。還有理科班的慧子,長得特別像日本妞的那個,也訂婚了,你猜是誰,是本市副市長的公子,完全是圖人家有權有勢嘛。
“有段時間不見,毒舌八卦水平提高不少。”我看著她說到。
“只要是提高都是好事嘛。”她一點不在乎地回道。
“你還真是這塊料,說不定做花邊媒體會火。”我說到。
“那回頭我自己做家網站,專門報道這個跟那個好了,那個跟這個分了,這個跟那個偷情,那個跟那個出?軌,肯定能賺錢。你真提醒了我了,我正不愿意上班打工看人臉色呢。”她頭發往后一撩,說到。
“嗯。網站的名字就叫毒舌。”
“不過,我怕也只有八中的人看。”
“那就叫八中毒舌。”我說到。說完兩人都大笑。
“不過從這些事上印證了我一個觀點,一見鐘情的都是看臉,深思熟慮的都是看錢。”以菱一本正經地說。
“自古常言道,有顏有錢才能有故事。”我調侃。
“哎,你不是變相說咱倆丑嗎?咱倆貫穿一個青春期也沒什么拿得出手去的故事可以說。哎,我有自知之明,可是替你有點抱不平。”
“我也有自知之明。”我說到。
她咯咯地笑著。我看她的煩惱也不是真煩惱。
我們倆說笑著上樓。
“你的東西,現在找到地方放了嗎?”我問她爸媽都偷著在她這兒放錢的事兒。
“什么東西?”
“私房錢。”我小聲在她耳邊說到。
“已經私下談妥了,一個一個談的,不是一塊談的。我得收巨額管理費,不然讓他們全拿走。他們全妥協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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