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禮拜天寫字樓-96(1/2)
這是一間灶房,但是很久沒有用了,散發著經年累月的霉味,灶臺上,桌凳上,落了一層塵灰。爐膛邊,還對著一捆干柴。我從干柴中抽出一根棍子,這里悄悄,那里戳戳,希望能夠把田鼠趕出來,忙活了半天,連田鼠的影子也沒有見到。
田鼠沒有出來,那肯定是已經跑出去了。可是,我一直留意著門口,沒有見到它的影子,它能從哪里跑出去?是不是墻壁有洞?它從墻壁的洞口跑出去了?
我仔細在墻壁下找,果然找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就在水甕的背后。水甕上面大,下面小,上沿靠著墻壁,而甕底和墻壁有一段距離。
洞口有半人高,田鼠應該就是從這里逃出去的。
田鼠既然就能夠逃出去,那么就說明這里通往常家大院之外。我頭腦中電光火石地一閃,如果遇到危急情況,我們也能夠從這里逃出去。
水甕里沒有水,只是一口空水缸,我將空水缸挪到一邊,探頭進去,看到洞里一片漆黑,隱約有陰冷的風吹進來。
田鼠從這里逃走了,說明這個洞通往外面;有陰冷的風吹進來,說明這個洞通往外面。我在灶房里找到油燈,油燈里還有半瓶油,我從灶膛下掏出封塞,綁在木棍上,一個火把就做成了。封塞是用棉布裹著棉花做成的,目的是阻擋風箱拉出的風從爐膛下漏走。
我點燃火把,走進了黑洞里。起初,黑洞很矮,我不得不彎下身子;但是,走著走著,身體就能夠站直了。
洞壁上有鐵器鑿挖的痕跡,顯然這個洞是人工挖成的,說不定是常家大院的逃命通道。想想也是的,萬一常家大院被包圍了,抵擋不住,大院里的人可以從這里逃出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走到了出口。出口有一張巨大的蜘蛛網,顯然這里很久沒有來過了。我用棍子劃開蜘蛛網,看到這里是半山腰,坐在地上,可以滑到山下的樹林里。
果然是常家大院的逃命通道。
我感到很興奮,即使找不到大鉆石,找到這條逃命通道,也是大功一件。
回到常家大院后,我有掩蓋好洞口,把水甕搬到原位,這樣,不知道通道的人,無論如何也看不到洞口了。
我把這條秘密通道的位置,告訴了狐子。狐子說:“太好了,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我們就從這里逃出去。”
我問:“你們是怎么混進來的?”
狐子說:“常家大院檢查太嚴格了,門口那幾個坎子真不是玩意。我們都是分批混進來的,有的扮作賣瓜子的,有的扮作賣香煙洋火的,還有的扮作送禮品的,進來后,再聚在一起。”
坎子是江湖黑話,就是門衛。
我問:“常家大院為什么會這么嚴格?”
狐子說:“常家大院被偷了好幾次了,而且都是在有重大活動的時候,我估計這里面有內鬼。”
我問:“來我們晉北地盤上偷竊,怎么說也得給我們打個招呼啊。”
狐子說:“道理是這樣的,但是江湖上也有一種賊,流竄偷竊,一偷就走,銷聲匿跡,草原幫就經常干這種事情。這種賊在常家大院偷竊后,常家大院通過熟人找到我們,我們從上到下追查,發現根本沒有人進入常家大院偷竊。常家大院防守那么嚴密,我們要進入尚且不易,外地賊又怎么能夠得手?所以,這里面一定有內鬼。”
一方面是常家大院防守異常嚴密,一方面是常家大院里有內鬼。我們不但要防范大院里的坎子和家丁,還要防范那個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內鬼。想要把大鉆石偷走,這個難度相當大,成功的幾率相當小。
又過了一天,到了我們馬戲團表演的時間。
而在馬戲團表演前,戲班子已經表演過了。那天戲班子表演的是《三娘教子》,兩個玩嫖客串子的扮演劇中的三娘王春娥和薛倚哥。《三娘教子》是一個經久不衰的傳統劇目,很長時間里,在中國民間婦孺皆知。他的情節是這樣的:有一個薛姓生意人,娶了三房老婆,出外在鎮江做生意,讓同鄉給家中捎回500兩黃金。同鄉私吞黃金,假傳薛掌柜的死了。于是,薛家的大老婆和二老婆都改嫁了,家中只剩下三老婆王春娥和大老婆的兒子薛倚哥,還有一個老仆人。三娘王春娥含辛茹苦,供養薛倚哥讀書,而薛倚哥在學校里聽同學說王春娥不是自己的親娘,遭同學恥笑,不愿再去讀書,三娘一刀剪斷正在織的布匹,聲情并茂地唱道:
小奴才不讀書把娘氣壞,
有幾個年幼人兒且聽來。
秦甘羅十二歲身為太宰,
石敬瑭十三歲拜帥登臺。
三國中周公瑾名揚四海,
七歲上學道法人稱將才。
十三歲在東吳掛印為帥,
燒曹兵八十三無處葬埋。
那都是父母養非神下降,
難道說小奴才****投胎?
兩個玩嫖客串子的在臺上一本正經,裝得廉潔奉公,一副淑女的模樣,我在下面聽得直笑。
戲班子表演結束后,就是馬戲團。
我登場亮相了,我站在高高的繩索上,向四周張望,突然看到兩個玩嫖客串子的已經換成了棉旗袍,裊裊娜娜地沿著一條小巷向前行走。她們走到了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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