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誤會(1/2)
李笛連忙將茶花語放置在一邊,凝神準備就要為她推算生路,手指剛剛在地面劃出一道溝壑時,前方忽然傳來人聲動靜。
李笛悚然一驚,在這幾天的多般生死磨練中,他已是變的十分小心謹慎,此刻不明動靜的情況下,他果斷選擇隱蔽,抱著茶花語躲在一棵古樹后面,靜觀其變。
草叢窸窸窣窣被人撥開,幾人的談話聲由遠及近傳來,李笛躲在樹后看的清楚,一共有三名男子,其中一疤臉青年道:
“這幾天一定要加強警戒,掌座和眾長老前往北脈商討事項,導致我們始終山力量薄弱,得小心奸邪魔人趁機入侵,山門十里內都要派人巡視。”
另一高個青年道:“不知掌座等人,去北脈商討甚么事情?”
疤臉男子道:“反正總不會是兩脈合并的事了,既然最終是我們南脈贏了棋,他們北脈就得遵守賭斗約定。”
一長臉青年感嘆道:“幸好掌座贏了棋,否則我們現在的處境不知該有多狼狽,話說掌座大人果然厲害,他們北脈自詡始終山正統,術算之學卻敵不過我們南脈,說來可笑,呵呵呵?!?
其余幾人隨之轟然發笑,言語間少不了對北脈輕視看低,只有那疤臉青年目光復雜,欲言又止。
“張師兄,你為甚么這幅表情,難道你不認為他們北脈惹人可笑么?”
疤臉青年嘆道:“我兩天前聽蒙師兄說,那天的賭斗極為兇險,掌座本來是敵不過北脈的,眼看就要輸棋的時候,幸好有一個神秘少年出手相助,指導掌座扭轉局勢反勝過北脈?!?
眾人聞言驚的“啊”了一聲,不可思議道:“這怎么可能!”
“掌座一生都在鉆研術算數學,一步見百步,棋力登峰造極從無對手,怎么可能是因為他人的指導才勝過北脈?而且指導的人還只是一個少年?”高個青年等人紛紛不信。
疤臉青年道:“這件事是蒙師兄告訴我的,以蒙師兄的為人絕不會胡亂說話,你們不信就算了,我只是可惜賭棋那日跟你們一起留守山門,沒能一睹那神秘少年的風采,看看到底要是甚么樣的人物,能在棋藝一道達到如此造詣?!?
聽聞疤臉青年這番話,其他人不由的有些相信了,長臉青年狐疑道:“若那少年真在棋藝一道上比掌座還厲害,那他豈不是有很大的把握參悟天衍推算法經?”
疤臉青年道:“如若他加入我們始終山,掌座自然會給他參悟寶經的機會,但他沒有,聽蒙師兄說,那少年好像是泰清派門下的弟子,他氣節傲然,寧愿被北脈群起追殺也不肯轉投始終山門下?!?
高個青年咦了一聲,道:“泰清派的弟子?難道是段子絮不成,近幾年來我沒少聽聞他的傳聞,據說段子絮是越啟德的親傳大弟子,天賦異稟古來罕見,二十三歲的年紀論真元修為甚至都能與老一輩的長老并肩,行俠仗義橫掃四方,在仙海中著實打下了赫赫威名,人送外號稱他‘飄絮過客’,如果助掌座贏棋的人是段子絮的話,我勉強就能理解了?!?
疤臉青年聞言也有幾分遲疑,不敢肯定。
李笛躲在樹后,起初聽這幾人談論自己的豐功偉績時,心下甚是歡喜得意,想自己在他人眼中原來是如此厲害不得了??!
可后面聽他們將自己誤會成大師兄,頓時就好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他的心靈哇涼哇涼,從小到大,段子絮的名頭仿佛一座神山一般壓在李笛頭上,幾乎永世不得翻身,不論做何種事情李笛都萬萬比不過他,就連為李笛所喜愛的青梅竹馬的小師妹也百般仰慕段子絮,這讓李笛心里很不是滋味,隱隱將段子絮當成自己的假想宿敵。
而這回李笛機緣湊巧終于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卻又被人戴到段子絮頭上去,李笛氣的當即就想跳出來向他們澄清了。
不過李笛不是意氣用事之輩,暫且忍下了這口氣,因為他從一開始的對話中聽出疤臉青年等人是出來巡視山門的,若是讓他們發現自己和茶花語的存在,勢必要將自己兩人帶回始終山審問盤查,而始終山的鎮派仙法天衍推算法經正在茶花語懷里兜著,這寶經要是給搜出來,李笛的墳頭怕是就要起在始終山上了。
繼續老老實實的躲在樹后聽那伙人談話,疤臉青年等人今晚似乎是巡視累了,居然就地坐下靠著古樹休息,而他們所靠的樹恰好就是李笛躲藏的樹,雙方之間只隔著一根樹干的距離,這讓李笛心下叫苦暗呼倒霉,連呼吸的聲音都盡力克制。
談論的話題很快就從神秘少年和段子絮上面轉移了,長臉青年道:“師兄,不瞞你說,我其實有些擔心,掌座與眾長老前往北脈,若是北脈做了甚么陰謀詭計,使掌座等人遭遇不測……我們南脈該當如何是好?”
疤臉青年神色一變,斥道:“胡說八道!北脈固然與我們南脈不合,但也畢竟都是始終山,始終山乃是天底下浩然正氣的名門仙宗,豈能做那種邪魔外道的事情?你未免將北脈看的忒也低了?!?
長臉青年被這一番訓斥,深感羞愧,連道:“師兄斥責的是,是我杞人憂天胡思亂想了。”
疤臉男子站起身,道:“休息差不多了,繼續巡視去罷。”
眼見他們就要離開此地,李笛面上一喜,巴不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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