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妖女(1/2)
遠遠看去,懸崖峭壁上吊著一位白衫少年,時不時有大風吹過一陣,將他的衣衫卷的獵獵翻動,似是風中的一浮萍一般,隨時都會有潰散的可能。
懸崖雖險,但每隔幾處便有石塊凸起,給李笛攀爬受力,但這些石塊的棱角太過鋒利了,比起鈍刀都相差無幾,剛下滑出沒多遠的距離,李笛的手掌便被割開許多道口子,鮮血淋漓好不狼狽。
李笛發起了狠,心道:“今天最壞的局面就是墜崖身亡而已,反正師父也說我經脈殘廢,活不過二十歲,我今年十七,離二十只差三載,不虧不虧,虧也虧的不多。”
如此一想,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胸腔中沒來由的多了一股豪色膽氣,手上的力道增加了許多,不再縮手縮腳放開來,攀爬的越加快速。
直到雙腳踩在松軟的地面上時,李笛的大腦還是空白一片懵懵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安然下來了!
抬頭看去,二三百米的上方,山洞的洞口若隱若現,他在那山洞里被蒙面女郎囚禁了六天,此刻重見天日獲得自由,竟有一股再世為人的感覺。
“哈哈哈哈!”李笛忽然笑了出來,邊笑邊道:“就說我算的不對了,哪里來的一個‘死’字?我現在不是好端端活著么。”
笑了一陣發泄完后,害怕遭遇蒙面女郎又被她擒住,李笛連忙逃離此地,摸了摸胸口部位,天衍推算法經正安安靜靜躺在那里。
既然這法經是蒙面女郎偷盜來的,李笛自然也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將經文順走,想著再好好琢磨琢磨這衍算天機的本事,下回可一定要算準了,像剛剛那個前程生死算的就十分尷尬。
拔足狂奔,李笛也不知這邊的地形方位東南西北,反正只要離那洞口越遠越好,他是再也不想看到蒙面女郎了。
跑了半柱香時間,忽然聽到前方的密林中有異樣動靜,李笛怕極了蒙面女郎,草木皆兵,連忙躲在一垛灌木叢里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幾人談話的聲音傳入耳中。
“那妖女半月前中了我的冰烙,東奔西逃竟是躲到這里來,冰烙的感應已是十分微弱了,恐怕再過個兩三日就會被她徹底煉化去。”
透過灌木的縫隙,李笛隱約看到數十人的身影,更怕他們是始終山北脈的弟子,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慎重行事,務必將妖女生擒活拿!若是再讓妖女溜走,沒有冰烙感應,再想抓到她就是大海撈針了。”
另一道聲音怒道:“那妖女膽大包天,竟敢盜取我宗鎮派仙法,定要將她手足斬斷廢去真元,折磨炮制七七四十九日后再將她挫骨揚灰,如此方能解我恨意!”
一道渾厚的聲音說:“好了,話不必說的太多,現在布置方位罷。”
然后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李笛透過灌木叢的縫隙,見到這伙人走遠了,心頭一陣狐疑,暗想:“他們口中的妖女,不知是不是蒙面前輩?估計是了,蒙面前輩既然偷盜了始終山的仙法,再去偷盜其他門派的仙法惹來追殺也就不足為奇了,就是不知,剛才那伙人是屬于哪一門派的?”
“聽他們說,他們擒到前輩后要將前輩的手足斬斷,折磨七七四十九日再殺前輩,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得了的殘忍,這些人竟要用此等手法來對付一個女流之輩,簡直枉稱大丈夫!”
李笛岔岔不平,自言自語道:“這些人不知道通過甚么‘冰烙’感應追蹤到蒙面前輩的蹤跡,對前輩展開伏擊,前輩猝不及防之下勢必要吃虧,而且他們又人多勢眾的,前輩哪里還能討得了好?”
這么一想,李笛竟是有些擔憂了:“這六日來我雖是被前輩囚禁于山洞中,但前輩只是威逼恐嚇我,用飛劍戲弄我,并未真正做傷害我的事情,而且那日承蒙前輩出手相救,我與柔兒姑娘才能在北脈弟子手下活命,這是救命大恩,又將始終山的鎮派仙法授予我參悟,此傳業大恩就算是師父都要不如,所以總體算起來絕對是恩大于過的!”
“我李笛雖然經脈殘廢無法修行,但我自詡是一個蓋世英豪,前輩對我恩重如山,我此刻明明知道前輩遭逢大難,又豈能知恩不報置之不理呢?此乃狗賊是也,算什么蓋世英豪!”
這樣一想,李笛胸腔中募的憑添上一股熊熊豪氣,又是驕傲又是熱血。
“不行,我得趕緊去告知前輩有大敵來犯,前輩若是事先知曉,憑她御劍的本事保下性命應該不難,我也當是以恩報恩不再虧欠前輩甚么因果了。”
李笛鉆出灌木叢,拔腿就要朝山洞方位奔去,忽然卻是一凝,原地盤膝坐下,沉吟片刻后,手指在地面劃出一道又一道不明所以的溝壑痕跡,他這是在用天衍推算法經中的感悟為蒙面女郎衍算前程吉兇。
越算神色越為嚴肅,漸漸大汗淋漓,突然抓起一把松軟泥土,朝前方一拋,泥土紛紛揚揚灑下,組合寫出一個“吉”字。
李笛十分意外,為何蒙面前輩的前程會是一個“吉”字?不可能啊,剛才那群人分明謀劃著要對付前輩,怎么看都是兇,無論如何都與吉沾不上邊。
那么,只有唯一一種可能了,自己又他媽的算錯了!
猶如方才,李笛逃離懸崖前為自己衍算出死路,結果卻活的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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