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你們……”
    “二哥，我在這。”陽臺上傳來顧莘的聲音。
    護(hù)士已經(jīng)被嚇住了，見顧若轉(zhuǎn)身朝陽臺走去，她這才放下了吃的出去。
    顧若見顧莘就躺在陽臺上曬著太陽，不免一愣，容也說他轉(zhuǎn)身上了廁所顧莘就不見了，把他驚出一身汗。不過此刻，他當(dāng)然反應(yīng)過來了，被容也給耍了。
    顧莘看見顧若心情很好，見他的臉色異常，便問：“怎么了？”
    顧若沉著臉俯身扶他起來，說：“去里面休息。”
    “可是……容也說配合中醫(yī)治療需要曬太陽……”話出口，顧莘就瞬間明白這大約又是容也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了。
    顧若扶著他進(jìn)去就見容也從外面回來了，他朝顧若看一眼，徑直走到沙發(fā)上躺下，說：“你來了就交給你了，我累死了，補個覺。”他直接撲過去，扯過毛毯裹住了自己。
    顧若本來想說點什么，張了口，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他扶顧莘坐下，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顧莘卻突然說：“對不起啊，二哥。”
    “什么？”顧若猝不及防抬眸看他。
    顧莘笑得苦澀：“本來說動完手術(shù)就讓你們離開的。”
    “……哦。”顧若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把床頭柜上的吃的端過來遞給他，又說，“吃東西吧，哪里不舒服就告訴容也。”
    他說著，轉(zhuǎn)身要出去，恰逢淺見和稀聞從外面進(jìn)來。
    “慢點兒！”后面還跟著老爺子的聲音。
    容也的睫毛一動，下意識扯上毛毯蓋住了臉。
    淺見抬頭就看見了顧若，她一愣，咦了一聲，說：“順兒快看，又一個和你長得有點像的叔叔！”
    稀聞睨了一眼，有些高傲說：“不像！”
    顧莘笑著說：“不許調(diào)皮，叫二伯。”
    淺見和稀聞聽話叫了聲“二伯”，顧若原本想和孩子們說說話，卻想起老爺子也進(jìn)來了，有些尷尬應(yīng)了一聲要走。
    老爺子沒好氣瞪他說：“顧芃是你骨肉之親，顧莘就不是嗎？”他又瞥一眼沙發(fā)上，說，“他也在這里，你還要去哪里！”
    顧若心底有些高興，遲疑了下，只好說：“我……去吃飯。”
    “……唔。”這好像有點道理，畢竟他們都吃過了，老爺子終于說，“去吧，廚房有你喜歡吃的魚頭豆腐。”
    “……哦。”顧若還想說點什么，但發(fā)現(xiàn)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圍在了顧莘床邊，顧莘笑著問：“你們都吃了嗎？爸吃了嗎？”
    老爺子哼了聲，其實很想責(zé)罵他應(yīng)該早點告訴他病情，但看著面前安然的兒子，老爺子終于把氣咽了下去。
    “佳人姐和桐桐呢？”顧莘突然問。
    老爺子沉著臉說：“去娘家了。”
    顧莘點點頭，低頭把護(hù)士端進(jìn)來的飯都吃光了。
    老爺子回頭看了看沙發(fā)那邊，終于說：“行了，吃了就休息吧。”他帶著兩個小家伙一走，容也一掀起毛毯大口喘著氣，可憋死他了！
    顧莘冷笑說：“沒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你以為我怕你爸嗎？”容也脫口問，“我怕過誰？”他只是怕顧若為難而已。
    …………
    陸衍推開趙琴如的房門，里面的保姆轉(zhuǎn)過身來：“陸先生。”
    陸衍點頭說：“你出去吧。”
    保姆出去，陸星晴也進(jìn)來了。
    陸衍走到床邊坐下，趙琴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呆呆看著什么話都沒有說，也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有人進(jìn)來。
    “媽。”陸衍握住了她的手，她的目光依舊，絲毫沒有起伏。陸衍深吸了口氣，才問，“當(dāng)年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時候你到底給顧芃吃了什么？”
    乍然聽人說“顧芃”二子，趙琴如毫無波瀾的臉上突然有了變化，她害怕地抽出了手，一抬頭，突然臉色大變：“顧莘，顧莘你原諒媽媽吧！媽媽也是為了你，是為了你呀！”
    “媽，您看著我！”陸衍干脆握住她的雙肩，迫使她看著自己，“我不是顧莘，我是陸衍！您清醒一點！告訴我，當(dāng)年您到底給顧芃吃了什么？”
    “你是誰！你是誰！你不是顧莘，不是，不是……”趙琴如突然瘋一樣推開陸衍，抓狂似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陸衍皺眉說：“您一定要說，媽……”
    “哥！”陸星晴拉住了陸衍，說，“你別逼她了！沒看見媽很痛苦嗎？”
    陸衍推開她，說：“顧莘現(xiàn)在不能動手術(shù)，也許只有媽能救他了。”
    陸星晴激動說：“那是他們顧家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況且顧家害得我們這樣，我們?yōu)槭裁匆獛退麄儯　?
    “星晴！”陸衍回頭憤怒看著她，“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顧莘可是你的親哥哥！”
    “我……”
    陸星晴的話還沒說，只聽門“砰”的被人推開，陸正元鐵青著臉走進(jìn)來，冷冷凝視著陸衍，問：“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