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章(二十五)城殤(1/3)
“真搞不懂,上頭要你們干嘛?空有一身本事,卻膽小如鼠,在我看來,你連地上的這些人都還不如,至少,他們還有膽量放手一搏,可看看你們。怎么?看著這些普通人在前面拼命,自己躲在后面,很舒服嗎?哈哈哈……”穿過躺在地上的人群,“帝國”的隊長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說得很大聲,大聲到大廳里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跟在他后面的那幾個人,面如死灰,把頭壓到不能再低的位置,似乎想躲開那刺耳的嘲笑,卻又對上了地上人們那充滿了鄙視的目光。
“夠了!”領頭那人大喝一聲,抬起了頭,沮喪的臉變得果決和堅毅,“我們是膽小!但也還不至于膽小到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地步!你們‘帝國’想干嘛,我很明白!我是不會幫你們的!”
人、士兵、地面,大廳里的一切都扭曲了起來,好像有一臺攪拌機,將這里的空間攪拌成了濃湯,直到攪拌停止,大廳不見了,人也都不見了,只有“帝國”的四名士兵,身處在一片茫茫的沙海之中。
“哼!雕蟲小技!”“帝國”的隊長右手持劍,向右側一揮,劍刃像是穿透了空間,一大半消失在了空氣中,過了一、兩秒,劍刃消失的位置,一滴滴血紅色的液體順著劍刃流了下來,滴在黃沙之上。
其余三名“帝國”的士兵,同時向著半空中刺出自己手中的長槍,和隊長的劍刃一樣,長槍的槍頭,突兀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一滴滴同樣的血紅色液體順著槍柄緩緩流下,空間又一次進入了攪拌機之中,這次,“帝國”的士兵們,回到了大廳里,大廳里的一切都沒有變,不同的是,“帝國”隊長的劍刺進了剛才那個大喝的領頭人的心臟里,而三名士兵的長槍,則同時穿進了處在半空中,另一個人的身體里。
拔劍、收槍,“帝國”的士兵們甩掉自己武器上的鮮血,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朝門口走去。
“就你們的水平,還是不要來送死了!當然,如果你們喜歡的話,外頭裝甲車上有一個囚室,很歡迎你們,或者,你們還是更喜歡轎車里舒適的沙發(fā)?”“帝國”的隊長用聽上去很是友善的語氣說道,但任誰,都能聽出這虛偽的友善后面,那種鄙視和不屑。
還活著的幾人,互相看了看,全都默默地將自己的手插進了口袋里。
“哈哈哈!人類,人類,終究是低劣的種族!和‘帝國’對抗,簡直是癡心妄想!還是乖乖地做我們的走狗吧!哈哈哈!對了!”臨到門口,“帝國”的隊長想起了什么,掏出一個東西,丟在大廳地上的人群面前,“要是那個什么守護神或者澤羅來了,把這個交給他!人類!哈哈哈!”
在狂笑和整齊的腳步中,“帝國”的士兵們消失在大樓門口,只有一枚金色的“帝國”徽記,留在了大廳冰冷的地板上。
匆忙的腳步跑過花圃和十字路口,沖進了大樓里,一層的大廳里,女人們正在忙碌著,用手頭上僅有的藥物,替地上的負傷的人們進行治療。
“對不起,讓我看一看!”澤羅輕柔地推開一位女士,仔細查看了一下她在照顧的傷者,又陸續(xù)檢查了幾名傷者,澤羅松了一口氣,來到大廳正中,讓所有女人聚集過來,掏出了一瓶漂亮的小水晶瓶,將瓶中白色的藥丸分發(fā)到了每個人手中,“我檢查過了,應該都不是致命傷,給他們一人一顆,吃下去,休息個三、五天,應該就能痊愈。”
在感激中,圍著澤羅的女人們散開,去給傷員們喂藥,一名老人來到了澤羅面前。
“抱歉,本來我應該在這里的,有我在,相信會好很多。”澤羅很無奈,“帝國”攻擊的,不只是這里一個地方,可他只有一個人,分身乏術,無法照顧到整座城市。
老人和藹地笑道:“哪里的話,您肯幫忙治療他們就行了。一座城市那么大,總不能指望您及時趕到每一個地方吧?我想,‘圣鴉’大人也是一樣的,一定是趕不及,才沒出現。”
“可能吧!”其實,澤羅一整天,都沒看到李飛的身影,但他實在不忍心去破壞人們唯一的寄托,也是維系這座城市,最后的支架,一旦倒塌,這座城市將會就此毀于一旦。
“對了,澤羅先生。”老人從破爛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金色的“帝國”徽記,遞給澤羅,“今天來的那群士兵,帶隊的人臨走時,說是留給您和‘圣鴉’大人的。”
“好,謝謝了,我還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先離開了。”接過老人遞來的徽記,澤羅沒有多看一眼,攥在手中,徑直離開了大樓。
走出大樓,夏日夕陽的余暉鍍在街道上,說不出的燥熱,澤羅臉上的笑容也在這股燥熱中融合的蕩然無存,右手用力握成拳頭,那枚他拿到后,看都沒看過一眼的“帝國”徽記,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堆沒用的碎片。
夜幕降臨,城市里的人們失去了以往的安寧,盡管澤羅盡可能地去幫忙了,但他一個人和整座城市比起來,實在太過渺小,他也沒那么多時間跑遍分布在城市各位方位,遭到“帝國”襲擊的聚集區(qū),人們只能依靠手頭上僅有的一點可憐的物資,去治療那些在“帝國”的襲擊中受傷的人,萬幸的是“帝國”今天的襲擊中,并沒有出現太多致命的傷害。
不過,澤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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