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之章(十六)惡夜(1/3)
漆黑的鴉翼飛過人跡罕至的昏暗小巷,進入了繁忙的大街。鴉,溶于黑暗,普通人之視線無法企及。
“我說,即使我們的羽遙殿下真的威脅到你的位置,你也用不著緊張吧?我們還少個后勤呢!”李飛眼睛化作鴉瞳,黑暗和白天一樣清晰,實際上,在夜晚,他的偵查能力還要更勝一籌,黑暗即眼,黑暗即耳,他是這個世界上一切黑暗的主宰,他身下下水道的一頭老鼠,一只蟑螂,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如此肆無忌憚的展開自己的能力,草叢里有蛇的話,一定會被驚擾。
司馬律明酸溜溜地說道:“喲!這口羽遙殿下,叫的親切啊!后勤的位置我可不敢要,那是……算了,真不行,我去打醬油吧!”黑夜總是給司馬律明興奮的感覺,一時口快,差點說錯了話,誰都記得,原來負責(zé)后勤工作的,正是林薇兒。
“打醬油?你會做飯嗎?”李飛說得輕松,但大家都聽出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個街區(qū)巡查了三遍,沒有發(fā)現(xiàn),我要去下個街區(qū)了,你們那里呢?”
“沒有。”不愿再觸及那個話題,司馬律明把重心移回到任務(wù)上,八門浮游炮傳來的畫面里,找不到反常的地方,大都會喧鬧而安詳,所有的人活得一如既往,甚至那整整一個星期的黑夜似乎也被忘卻了。
“小狐貍,你和四眼蜘蛛兩個注意點,別讓人放了暗槍。”李飛提醒道,司馬律明和諸葛狐,是隊伍里最弱的兩個點,對方要動手,優(yōu)先的選擇便是他們,“羽遙,你有發(fā)現(xiàn)嗎?”
路羽遙游蕩在倫敦的街頭,鴨舌帽遮擋了她的上半邊臉,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女孩,在倫敦的人流中,并不起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環(huán),上面的小屏幕上,八個綠色的小箭頭指示著八門浮游炮距離她的方位和直線距離,綠色,代表了沒有發(fā)現(xiàn)“清醒者”。
作為“八咫鴉”最頂級的產(chǎn)品,路羽遙放出的浮游炮,不止監(jiān)視錄像的功能。掃描,這是在司馬律明的筆記本上無法體現(xiàn)的功能,每門浮游炮,都能掃描出自身一定范圍內(nèi)的“清醒者”,同時傳輸回掃描到對象的能力大致等級和類型。然而,到目前為止,倫敦街頭的“清醒者”們一個個人間蒸發(fā),莫說是“吸血鬼”,連普通的E級“清醒者”都沒找到。
“找不到?奇怪了。我一個‘清醒者’都找不到。”路羽遙本能地覺得事情不對勁了。倫敦,英國的首都,在晚上,最熱鬧的時段,街面上沒有“清醒者”存在?太不可思議了。
李飛特地在新的街區(qū)多巡查了兩遍,果然,和路羽遙所說的一樣,一個“清醒者”都沒有。根據(jù)家族里的資料,倫敦光是記錄在案的“清醒者”就超過三百人,這三百人丟進倫敦的人海里,泛不起水花,但作為同類人,有心去找,也不會完全找不到,“四眼蜘蛛,能連進家族數(shù)據(jù)庫嗎?給我個最近的,有記錄的‘清醒者’住址,E級的也成。”
進入數(shù)據(jù)庫,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大堆的數(shù)據(jù),司馬律明迅速過濾進行過濾,很快給了李飛一個地址,“我去看看,你們繼續(xù)。”
司馬律明給出的地址不遠,李飛離開城區(qū)主干道,很快飛到了地址所在,一個典型的西式社區(qū),寬敞的馬路旁,房屋整齊的羅列著,黑霧散去,李飛在一棟燈火通明的房屋前現(xiàn)形,收起雙翼,作為一名普通人,按下了門鈴。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李飛按了幾次門鈴,房屋的大門一直緊閉著,李飛不多的耐心消磨干凈,屋里的燈亮著,說明應(yīng)該有人,李飛決定擅自拜訪下房屋的主人,一個D級“清醒者”的住所,他不認(rèn)為會有危險。
黑暗,透過門縫,滲入了房屋中,電視開著,桌上有吃了兩口的晚餐,李飛像是一名偵探,觀察著屋內(nèi)的每一處細節(jié)。
“咔嚓!”木質(zhì)的天花板,斷裂的毫無征兆,碎木屑和木塊,成了大大小小的暗器,射落下來,李飛懶得抬頭,瀟灑地打了個響指,木質(zhì)的暗器,在金色火焰中燒成溫?zé)岬娘w灰。作為不請自來的客人,李飛很好地控制了能量,火焰燒掉了所有的暗器,卻沒有波及到屋內(nèi)的其他東西。
“咔,咔。”木質(zhì)的地板發(fā)出了撕裂聲,木條在全力掙脫鐵釘和膠水的束縛,“我勸你最好停下這些小把戲。不然,我把房子和你一塊燒了!”火焰包裹了左手,李飛發(fā)出最后的警告,而對方能不能聽懂中文,他便管不著了,有點腦子的人,聽到他的語氣,看到他的樣子,感受到S級的火焰,都該放棄攻擊,現(xiàn)身了。
慌亂匆忙的腳步跑下樓梯,房屋的主人在跑下最后半截樓梯時,腳下一滑,滾了下來,“我只是個D級!對你們沒價值的!我不參與!求你,別扯上我!”耳中的翻譯機里,是房屋主人的哀求。
李飛摘下翻譯機,放下手中,靠近房屋的主人,用中文問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晚上倫敦街頭,找不到一個‘清醒者’?”李飛手中的翻譯機將他的話同步翻譯成了地道的英式英語,播放給房屋的主人。
屋主吃驚地看了眼李飛問道:“你不是他們派來的?”翻譯機同樣將屋主的話翻譯成了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
“誰?我是……嗯……‘花園’來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李飛想了想,報出了“花園”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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