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痛苦不可訴(1/2)
發誓?
渾身濕淋淋的她被師父緊擁在懷里。
如果說娘親是與她風雨同舟之人,那么師父便是給她帶來曙光之人。
除了娘親,今生她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師父生氣。
見師父的臉色比天邊快要下雨時的烏云還要陰沉。阿秦立即舉起手道:“我發誓。”
發覺師父愣愣看著她不說話,阿秦不由舉著手,歪著腦袋問道:“師父,你要我發什么誓?”
似乎察覺出來哪里不對勁,呂不韋緊皺的眉隨即舒展開來。
呂不韋道:“政兒,你方才跳入湖中是為什么?”
“洗。”阿秦依舊舉著手,她望著呂不韋近在咫尺的俊顏,深吸一口氣道:“洗去身上的恥辱。”
“原來如此。”
呂不韋聞言,臉上的陰沉隨之消失不見。
突然間,一雙修長的大手緊握住她舉起的小手,阿秦聽到師父聲音輕柔地說:“政兒。凡事不可意氣用事,這樣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那時的她仍舊在師父懷里,她的四周被師父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檀香味所包圍。
望著師父眼中的溫柔,那一刻,阿秦只覺周圍的湖光山色皆消失不見,她唯一能夠看到的便是師父,唯一能夠聽到的便是她劇烈的心跳聲。
聽到沙啞的輕咳聲,阿秦從記憶中回過神來。
她英氣的眉不由皺得更緊。
“你憑什么教訓我?你以為你是誰?”
逄阿的咳嗽聲不止,根本無暇回答她的話。
阿秦氣不打一處來,卻也只能站在床邊等逄阿咳完。
誰知逄阿的咳嗽聲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阿秦站在床邊等了半晌,逄阿卻還是沒咳完。
“喂。你有完沒完!”
“咳咳……”
回答她的卻還是逄阿的咳嗽聲。
忍無可忍的阿秦直接脫了自己的鞋,然而就在她打算將手中的鞋塞入逄阿口中時,逄阿的咳嗽聲卻突然停了下來。
望向拿著鞋朝自己而來的阿秦,逄阿微瞇著眼道:“姑娘,現在你我乃是坐在同一條船上。互相傷害,實乃不智。”
逄阿說完,深邃的目光不由落在阿秦又黑又腫的手背上。
順著落在她手背的目光看去,阿秦動作一頓。
逄阿說得沒錯。
現在逄阿的命在她手上,而她的半條命也在逄阿手上。
互相傷害的結果只是是彼此的狀況越來越遭。
這男人的體魄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等這個男人養好身體,很有可能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地面冰涼,阿秦默了默,收回鞋子重新穿上。
“喂。既然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是我的。我不會再傷害你。但你必須成為我的奴。”
她的師父是商人。
在師父的教導之下,阿秦精通談判之道。
一開始提出對方無法接受的條件,而后再退步,便能營造落差感從而讓對方妥協。
阿秦原本想的是讓逄阿今后聽命與她,但不至于到奴的地步。
不想她話音剛落,便聽逄阿回答說:“好。”
好?
這男人竟……竟沒有絲毫猶豫???
阿秦認為不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便是逄阿心懷詭計。
就在阿秦對此表示遲疑時,逄阿突然去解自己的腰帶。
“喂!你說什么。”
阿秦不明所以,一聲大叫。
然而逄阿的動作卻并未因阿秦的大叫聲而停下來。
接下來,一具肌理分明,除了胸前慘不忍睹的傷口之外,一切看上去極好的身體出現在阿秦眼前。
“喂?”
僅是這樣的動作便惹得逄阿劇烈地咳嗽。
阿秦不解地看著逄阿,等到咳嗽聲過后,只聽逄阿道:“打上印記,你便知我并非心懷他想。”
她的娘親!
這男人竟然猜到她在想什么!
這奴隸印記一旦打上去,眼前的黑衣男人便終身是她的奴。
阿秦打量逄阿的目光突然變得認真。
“喂。你不后悔?”
逄阿又沙啞地咳了幾聲,冷聲說道:“救命之恩。以命相報。”
阿秦并沒有看到就在逄阿低下頭的那一瞬間,一絲黯然自他眼中閃過。
十年前。
一抹溫柔柔軟緊貼在自己的唇上,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他睜開眼卻看到一張清麗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
那藍看著他,唇邊揚起一抹比天上艷陽更加炫目的笑。
那溪說:“我不需要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你只需好好活下去。可以嗎?”
“喂?”
阿秦疑惑的聲音將逄阿拉回現實中來。
逄阿言簡意賅地說道:“不悔。”
“那好。”
有便宜不占,除非她傻。
“你等著。”
阿秦說罷,立即跑出小屋。
三刻鐘之后。
阿秦拿著另一端已經燒得發紅的烙鐵走到床邊。
她聳了聳肩,看向逄阿道:“現在后悔已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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