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我準你走了嗎(2/2)
重不得,若是太太真不愿意過來,難不成他還能打暈了扛過來?
若真這樣,季少不將他皮給扒了。 凱文嬉皮笑臉的講條件:“季少,我還是在這里守著您吧,您現在有傷在身,又把杰西斯那條瘋狗逼得窮途末路,萬一他狗急咬人,您身邊又沒個人。再傷了我沒辦法向季夫人交代啊,剛才知道您受了
傷差點都哭暈過去了,若不是季董攔著讓保鏢送她回別墅休息,她就直接來醫院了。不如讓安德魯將太太帶過來,他就在別墅,還能省不少時間。”
安德魯是別墅那些保鏢的頭,身手不比他差。
季予南面上沒什么波動,看了他一眼后就挪開了視線。
凱文干笑,正要應下,病房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了。
季予南抬頭,看到門口的時笙,臉色還是很臭,但緊擰的眉已經有松開的趨勢了。
“太太。”凱文打過招呼后識趣的出了病房,并替他們關了上門。
尷尬。
是時笙現在唯一的感覺。
她原本是來質問的,傅亦給的資料她看了,上面清楚的記錄了當初她父母出事的經過以及原因。
憤怒、震驚、荒唐,痛苦……
無數種情緒灼燒著她的理智,蠶食著她的冷靜,讓她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什么。
呵。
就為了那么一個可笑的理由,那個男人就對她的父母動了殺念。
她帶著滿腔的怒火來質問他,卻在推門后像啞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時笙的喉嚨像卡住了一般,半晌,才沙啞的問:“你的傷怎么樣了?”
季予南一雙深黑的眸緊盯著時笙干凈得看不出一點瑕疵的臉蛋——
她換過衣服了,頭發簡單的挽了個丸子束在腦后,脖頸修長,皮膚瓷白,白色的羽絨服里面是件淺色毛衣和同色的七分偏休閑的西褲。
干練,又不顯冷硬。
她從進來起視線就沒落在他身上過,一直盯著床頭的那盆水植,就連問話也是如此,敷衍意味很濃。
季予南臉色陰沉,神情又極冷,一揮手,掃落了那盆水植。
眉眼犀利的道:“看著我。”
玻璃碎片和水濺的到處都是。
時笙抬頭,看著男人帶傷的英俊面龐,微嘆了口氣,嗓音在安靜的病房里很緩慢,一字一句仿佛要刻在他的腦子里,“季予南,我叫時笙。”
季予南眉眼間落下深重的陰影,半晌,才壓下怒氣,低沉的嗓音波瀾不驚的問:“你想說什么?”
時笙撩起唇角,笑容冷冷,諷刺意味明顯,“我叫時笙,我姓時,你當真不懂我想說什么嗎?你這幾天出差是去干嘛了?”
他神經一緊,半晌才淡淡的道:“工作上的事。”
“那你認識時荊慍嗎?”時笙看著季予南身上雪白的被子,雙眼刺疼,側過臉,不再看他。
“你到底想說什么?”
時笙覺得自己的行為簡直可憐又好笑。
她在干嘛?
難不成還想聽季予南的解釋,或者尋求他幫忙?
季予南和季時亦的關系再不濟,他們也是有血緣的父子,還指望他能為了自己大義滅親?
事實也證明,他不會。
一個千方百計遮掩過去的人,怎么會幫她。
“我想說,你和你爸一樣無恥。”
時笙轉身就走。
門剛拉開一點,一只屬于男人的手臂就越過她撐在了門板上——
‘砰’的一聲。
開了一條縫的門又再次關上了,男人強勢的氣息籠罩著她。
時笙回頭,蒼白的臉上浮起憤怒的嫣紅,“季予南,你干嘛?”
男人低頭看著被他禁錮在懷里的女人,相比之下,她真的很瘦。
鎖骨凸起,腰身纖細,精致的臉上蓄著明顯的惱怒。
男人低沉的笑聲自喉嚨處傳來,兩人貼得近,她能感覺到男人胸腔震動的頻率。
“我準你走了嗎?”
“難不成你還想強留我?”
男人俯身,高而挺的鼻尖擦過她的臉頰,湊到脖頸處親了親,嗓音緊繃,暗沉到極點,“也未嘗不可。”
時笙抿著唇不說話,她知道季予南說到做到,若他要強留,她也只能留下。 這樣的距離近得讓她根本沒辦法靜下來思考,她抬手推他,“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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