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楠今晚沒有像往常一樣在下班后，換上家居服，躺在沙發上，用手機、平板四處搜索、瀏覽關于秦風的消息。
    因為，其母親吳芳來了。
    “小楠，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好好吃飯了？”
    飯桌前，吳芳看著女兒吃了只吃了兩口，便沒有再動筷子，當下有些心疼地說道。
    “媽，我不餓。”
    王夢楠輕聲說道，她自從秦風被趕出華夏之后，幾乎就沒怎么吃過晚飯了，一開始還吃點水果，后來干脆連水果都不吃了，胃餓小了很多，整個人也瘦了很多。
    “你這幾個月瘦了好多，身上都快沒肉了，這樣下去，怎么行？”
    吳芳心頭地看著王夢楠那消瘦的臉龐，輕輕嘆了口氣。
    這一次，王夢楠選擇了沉默。
    “媽知道，你是因為秦風的事情。”
    吳芳見狀，再次開口道：“而我這次來，也是想跟你談談秦風的事情。”
    “媽，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秦風的！”
    王夢楠態度堅決地開口，試圖將吳芳后面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小風，媽沒有逼你離開秦風的意思，你爸也是，甚至你爺爺都不會做——我們都會遵守當初的承諾。”
    吳芳搖搖頭。
    當初，秦風先是去江寧，當著王家、林家人的面打斷林家大少林楓的腿，將林家趕出江寧，獲得那位有著軍中王老虎的王家老爺子認可。
    那個時候，所有王家人都期待，王夢楠能夠取代李雪雁，成為秦風明媒正娶的妻子，從而讓王家與秦家聯姻，讓王家更上一個臺階。
    然而——后來，隨著秦家老太爺去世，秦風與秦家決裂，徹底失勢，整個王家人對秦風的態度也隨之而改變，反對王夢楠與秦風在一起的聲音越來越多，甚至王家老爺子將王夢楠軟禁。
    結果，當初只是暗勁境界的秦風，為了營救王夢楠，置身前往日本，跳進山口組挖好的殺陣當中，成功營救出王夢楠，血洗日本地下世界，遭到日本上下全力圍剿，最終毫發無損地離開，締造了一段傳說，將日本釘在了恥辱柱上！而那一戰，也再次改變了王家人的看法，包括王家老爺子在內，所有王家人不再反對王夢楠與秦風在一起，也不再逼迫王夢楠離開秦風。
    這也是吳芳口中的承諾。
    飯桌前，王夢楠或許沒有想到母親會這么說，有些詫異地看了吳芳一眼。
    “如我剛才所說，我只是和你談談。”
    吳芳再次嘆了口氣，輕聲道：“夢楠，我知道，秦風很優秀，而且是無法想象的優秀。
    他對你也好，甚至愿意冒著生命危險救你。
    我能理解，他前段時間回國沒來看你，不是不想，而是因為條件不允許。
    當時，他身邊很多人被監控，你也不例外，他不想帶給你麻煩。”
    “他離開國內之后給我打電話了。”
    王夢楠開口了，她的臉上罕見地閃過一抹幸福，雙眼也在這一瞬間有些發亮。
    而她的話也間接地印證了吳芳的猜測。
    “唉……”耳畔響起女兒的話，望著王夢楠那幸福的模樣，吳芳再次深深嘆氣，然后繼續道：“夢楠，我雖然對秦風的消息掌握不夠全面，但我知道，他已經離開華夏幾個月了，而且在境外四面楚歌，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對嗎？”
    “嗯。”
    王夢楠輕輕點頭，臉上的幸福轉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以至于秀眉都皺了起來。
    “夢楠，你覺得他今生還能光明正大地回到華夏么？”
    吳芳突然問道。
    “為什么不能？”
    王夢楠下意識地問道。
    “第一，我剛才說了，他在境外四面楚歌，能否活下來將是一個未知數。
    第二，即便他僥幸活下來，楊家和秦家都不允許他回華夏。”
    吳芳繼續道。
    王夢楠再次沉默，同時握緊了雙拳，看上去對于吳芳所說的第二條很氣憤。
    “夢楠，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你的等待還有意義嗎？”
    吳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同時有些緊張地看著王夢楠，生怕女兒生氣。
    “媽！”
    果不其然，王夢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瞬間就炸毛了，“如果秦風死在境外，我戴孝去給他送行！如果秦風今生不能回國，那我等他安全之后，去國外找他！而我堅信，他會回來！一定會！”
    唰！吳芳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因為，王夢楠的態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堅決——王夢楠戴孝去給秦風送行，按照古禮，等于是當成秦風的妻妾，而且一旦戴孝，是不能再改嫁的！“好吧，你愿意等，那你就等，媽也不勸你。”
    或許因為王夢楠表現得實在太堅決了，或許是因為吳芳知道自己無法勸服王夢楠，她退而求其次，“但你也不能因為擔心他，把自己摧殘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眼看母親沒有再提離開秦風的話題，王夢楠的表情有所好轉，但這一次沒有回應吳芳。
    “換句話說，你覺得，秦風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
    吳芳繼續問，然后不等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