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傷心舊地傷心人(1/2)
??天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人的命運(yùn),更別說被摧枯拉間鏟平的張家。\\。QΒ5、CoМ\\抄家的人馬離去后,兩張封條一交叉,就鎖住了張家的過往。
往日里根本就不允許任何百姓擺攤閑逛的張家,在家產(chǎn)都被運(yùn)走之后,立刻成了最熱鬧的所在,像是要彌補(bǔ)往日所受的欺辱一樣。百姓們就愛在張家門口大模大樣地閑逛,還不時地跑到門口去吐上幾口唾沫。
作為孟府在烏鎮(zhèn)甚至連云城這一帶的主要勢力,張家卻倒臺的如此之快,蘇塵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她感覺自己離開后,京城里的局勢應(yīng)該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卻又無從得知,只能猜測司馬毓一定有什么動作了。
在趙府住了五天后,裴一涯就采集回第一批所需的草藥,進(jìn)行提煉,等到兩日解藥配置完成后,蘇塵才敢提出請趙名杰帶著他們前去彬彬家的舊址看看。
自從那日看到棺材中那枚彩色的貝殼之后,彬彬的情緒和神情就有了很大的變化,從往日的活潑好動,一下子變得安靜而膽怯,宛如自閉兒。
蘇塵和裴一涯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讓他又露出了笑臉,因此雖說是守靈,但蘇塵并不敢讓彬彬在沉悶的靈堂里呆太久,而是有意地天天領(lǐng)著彬彬在鎮(zhèn)上閑逛,想方設(shè)法地哄他開心。
到了第七日,裴一涯終于順利地配好了最后的解藥,兩人便決定明日就出發(fā),先往彬彬家的舊址看看能不能勾起彬彬地回憶。然后再進(jìn)山去找丁羽地墳?zāi)埂?
趙名杰不顧行動不便。堅持要同行,并帶了十幾名的家丁。蘇塵正希望能借助趙府來掩飾找丁羽外的另一個重大目地,便答應(yīng)了下來。又請他事先準(zhǔn)備了很多搭建臨時屋蓬的材料,以便找到丁羽的墓地后,可正式移棺。
彬彬的老家就在鎮(zhèn)外,到了村莊中,兩年前被大火焚燒的廢墟還靜靜地堆在原處,只是這個小院早已布滿了叢生的雜草。成了野鼠出沒之地,再也瞧不出當(dāng)年地一似痕印。
也許是離開這個家時還年幼,彬彬見了這被焚毀的舊宅,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反而對村口的那株老槐樹似乎有些印象,難得開心地露出了天真的笑顏,圍著老槐樹蹦跳著轉(zhuǎn)了好幾圈,還輕輕地?fù)崦巧n老的樹皮,似乎朦朦朧朧地想起了什么。
同村的鄉(xiāng)鄰們見忽然有一堆浩浩蕩蕩的人群來到丁家的門前。不由都好奇地圍了過來。很快就有人認(rèn)出了彬彬,眾人頓時都激動起來。可是彬彬卻害怕地直往蘇塵身后躲,面對昔日地長輩和伙伴,竟然一個都不認(rèn)識。
見第一個舊宅并不能喚起彬彬什么回憶。蘇塵只得帶彬彬離開,繼續(xù)前往彬彬姐弟后來逃亡居住的小山村。
中午時分。幾輛馬車已前后抵達(dá)了小山村。
彬彬和丁羽居住的小茅屋就在村口,一眼便可望見。這一次才下馬車,蘇塵就敏感地察覺彬彬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起來,不用蘇塵帶引,就直勾勾地看著同樣被燒成焦黑地廢墟,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漸漸地涌起了血色。
“涯!”蘇塵慌忙叫了一聲裴一涯。這樣地情緒變化蘇塵再也熟悉不過了,以前彬彬每次清醒時,他的眼睛就會先產(chǎn)生變化,等到赤紅時,那個仇恨的彬彬就會回來了。
裴一涯二話不說就搭住彬彬的脈搏,凝神感覺。
“現(xiàn)在怎么辦?”蘇塵緊張地心都提了起來,最關(guān)鍵的解毒時刻就要來了,彬彬能不能恢復(fù)正常,從此不再人格分裂,就看這一回了。
“你放心,有我在。”裴一涯鎮(zhèn)定地道,“現(xiàn)在除了我們兩個,誰都不能靠近他。”
剛被家丁抬下馬車的趙名杰聞聽,忙將要上前的家丁攔住,小聲地問道:“彬彬怎么啦?”
“可能是舊疾復(fù)發(fā)了,煩請趙先生趕緊派人到那個院子里先收拾出一個房間。”有了裴一涯的保證,蘇塵的心頓時安定了不少,指著不遠(yuǎn)處的喬家院子道。
當(dāng)初離開京城時,因?yàn)榕伦约赫疹櫜坏絾淌弦患业陌踩虼颂K塵還是選擇了讓喬家人先留在京城,現(xiàn)在那房子自然都空著。
趙名杰忙吩咐了下去,也沒問為什么既然彬彬的舊跡復(fù)發(fā)了,裴一涯卻還不趕緊給他壓制。
“彬彬?”見彬彬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眼中開始翻涌著各種未解的情緒,蘇塵小心地嘗試著叫了一聲。彬彬卻充耳不聞,輕輕地掙脫了她和裴一涯,僵硬地走向只剩幾根主橫梁的昔日茅屋,眼中血絲越來越多。
裴一涯不疾不徐地走在彬彬的身后。一手握住緊張的蘇塵,給她以無聲的支持,一手的袖中卻攏著銀針包,隨時準(zhǔn)備控制彬彬過于強(qiáng)烈化的情緒。
“姐姐,我回家來了!”沒有絲毫預(yù)兆的,彬彬突然在焦黑的廢墟里跪了下來,吐字清晰,聲音暗啞,再沒往日絲毫的稚嫩語聲。
“彬彬!”蘇塵忍不住低呼了一聲,這一次彬彬清醒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地快與以往,而且情緒也更冷靜,可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卻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啊!”不出蘇塵所擔(dān)憂,在一句極其平靜的呼喚之后,彬彬的情緒驟然地失控起來,仰天發(fā)狂一般地悲吼了起來,雙手拼命地捶打著地面,如顛如狂!
蘇塵驚呼了一聲,裴一涯已迅速地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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