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私塾先生的秘密(1/2)
??叩……”樂聲正轉(zhuǎn)入低處,忽然傳入了一聲不協(xié)調(diào)的
裴一涯恍如夢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知何時真的伸出手去,觸到的卻是面前的房門。\\.0М
“是裴大夫么?”笛音頓停,只余一縷似有還無的尾音似乎還蕩在耳際。
“……是我?!迸嵋谎恼税朊?,才回道。心中為自己破壞了這天籟般的樂聲而懊悔之極。
“早安!”蘇塵微笑著打開了開,卻見裴一涯臉上有一絲自責(zé)之意,還以為那位趙先生又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微笑頓斂,“怎么了?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趙先生……”
“哦……不,不是。”裴一涯忙轉(zhuǎn)過了目光,歉意地道,“你的笛子吹的十分動聽,方才……我打擾了你了吧?”
“哪有的事,我只是想到了帶了支笛子來,隨便地吹上兩句。”蘇塵漾開了一朵如春花般的笑容,俏皮地道,“若要說樂理,我還得多向您這個大師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呢!”
“我也要學(xué),我也要學(xué)……”裴一涯正要謙虛,里頭卻傳出了彬彬的歡叫聲,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走了進(jìn)去。彬彬大人起床了,其他的就先放一放吧!
三人一起用完了精美的早膳,便一同前去探望已蘇醒的趙先生,蘇塵依舊蒙上了一層輕紗,只露出一雙秋水明珠般的眼睛。
剛走進(jìn)趙先生的房中,那趙先生似乎早已在等著蘇塵,一見蘇塵進(jìn)入,立刻就在周二柱的幫忙下伏地跪倒。泣聲地懇求道:“趙恒之拜見蘇大小姐。請?zhí)K大小姐為小周村百余人口做主伸冤哪!”
他這一拜一求不要緊,頓時把蘇塵嚇得一跳,忙讓周二柱將他扶起,口中微微責(zé)怪道:“趙先生病體虛弱,你怎么就讓他起來了呢?”
“蘇大小姐……這是……恒之堅持的……請小姐……莫要……見怪與他。”趙恒之虛弱地靠在床欄上,搖手示意裴一涯和周二柱不要動他,一雙因清瘦而深陷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蘇塵,不住地喘氣道,“小生冒昧……驚著了小姐……還望……小姐……恕罪……可事關(guān)小周村……村民地生死……性命。請?zhí)K大小姐……務(wù)必要……幫助……”
“你先別急,先喘口氣再慢慢地說。”見這位面目清俊地中年人,身體虛弱成這幅模樣還掙扎著為小周村村民請命,蘇塵不由十分感動,可心中也不禁詫異這位趙先生為何好像把自己當(dāng)成是朝廷命官一樣。
一旁的裴一涯立刻上前將他放平在床上,又蓋上了被子。十分有經(jīng)驗地道:“趙先生且莫激動,來。先閉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氣……對……再慢慢呼出……很好……再吸口氣……然后慢慢呼出……”
幾翻吐息之后,趙先生終于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眼睛再睜開時,眼神已十分清澈。語氣卻還是相當(dāng)激動地道:“蘇大小姐。小生知道您不僅是京城首富展家的大小姐,還是倍受皇上寵愛的藍(lán)王爺?shù)莫?dú)生女藍(lán)郡主的結(jié)義姐姐,小周村之天大冤情。只有您才能昭雪??!”
“趙先生言重了,蘇塵也不過只是一介平民而已,有何等何能為別人伸冤?”蘇塵詫異而保守地先推脫道。昨日她細(xì)思之后,認(rèn)為救了趙先生的事肯定很快就會被展藍(lán)兩家得知,如果那河源縣令后臺是藍(lán)府,那她瞞也瞞不住,倒不如自己就直接讓人去找藍(lán)暖玉,同時通知宋勝平,直接讓皇帝司馬毓來暗中插手這件案子。
只因當(dāng)日皇甫承認(rèn)自己就是當(dāng)今皇上司馬毓后,她又曾再次推敲細(xì)思圓年之夜皇宮刺殺案,總覺得那次刺殺案很可能是司馬毓一手策劃的,目的便是除
兩派一些得力的親信。只是這個推測太過驚人,如果做地,他也絕對不希望有外人能識破自己的企圖,因此蘇塵對誰都閉口不言。而今小周村的案子直接涉及到朝廷命官,最好是讓司馬毓知曉,他若想當(dāng)個英明賢德的皇帝,當(dāng)不會放棄此案。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這沿途住所都是展家安排,客棧中人知道自己是展家的大小姐也不奇怪,可藍(lán)暖玉義姐地身份,卻是出門之前才確定的,怎么會這么快就人盡皆知了呢!
“大小姐有所不知,小生另外還有秘情稟報。小周村一案絕非二柱所述這么簡單,這里面有個天大地冤情啊!”還以為蘇塵不肯幫忙,趙先生又激動了起來,急道,“那狗官縣令不僅官官相護(hù),不肯受理小周村村民的冤情,反而還派殺手,半途之上假扮強(qiáng)盜,欲取我等性命,阻斷鳴冤之路??!”
屋中頓時一片靜默。
“先生,您說什么?”周二柱完全傻掉了,這實在出于他的想象之外。那些追殺自己的強(qiáng)盜,居然是縣令大人派來的殺手?這……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蘇塵和裴一涯對視了一眼,頓覺事情一下子復(fù)雜了起來。
“蘇大小姐,請相信小生,小生所言,句句實話……”趙先生見大家都沉默住,顧不得身體虛弱,將事情經(jīng)過一一說了出來,雖然幾乎說一句就喘一句,可他還是堅持著要把話說完。
蘇塵無奈,只好仔細(xì)聽著。
原來趙恒之和周二柱在慌亂之中掉入地洞之后,因為有周二柱墊在下面,而且地洞只有兩米多深,因此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稍微有些昏眩。坐起來后,見洞口敞開,洞底都是積雪,上面地人只要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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