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來抱?(1/2)
??里外張家村的獵戶女兒來送野豬腿,和五里外小暴發冤家路窄地上演了一出小小的風波之后,裴一涯的云松堂便熱鬧了起來。全本
張亞男和張小美兩姐妹之前不知道裴一涯收留了個特殊的女病人,也就算了,此刻既然知道了,又看到情敵陶春花處處一副居功自傲的樣子,哪里還肯輕易回去,非堅持著也要留下來照顧蘇塵不可。
為了確定由誰來照顧蘇塵,三人差點又吵了起來,誰也不愿意離開。
以裴一涯的意思,本來是想陶春花回去,讓張亞男來代替,陶春花卻堅決不同意。
雖說她從不覺得張亞男能和自己相比,這個裴大夫又是對誰都那么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也沒見誰不好,也沒見對誰特好的,喜歡上張亞男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可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能保證張亞男不會利用她孔武有力的優勢逼迫文弱書生般的裴一涯就范呢?還是防備著點好!要是裴一涯真被張家招了倒插門女婿,她陶春花哭死不說,她的面子可往哪里擱啊?
更何況,這幾天自己雖然一直都是看在裴一涯的面上才主動地要求照顧蘇塵,真正服侍起來時總沒有那么盡心盡力,裴一涯不在時就立刻偷懶,可她自認自己這個小姐親自來服侍一個病人來換取裴一涯的好感,已經是很委屈了,當然絕不肯將辛辛苦苦的勞動果實和近水樓臺的機會給讓出去。
裴一涯見陶春花態度堅決,只好婉言謝絕張家姐妹的幫忙,以免多欠一份人情。
可沒想張小美這個小機靈卻忽然冒出一句話來,沖著陶春花嚷道:“請問桃花姐姐,如果蘇塵姐姐現在就想上茅房,我姐姐又不在,那是你來抱?還是讓裴大夫來抱?”
詞語一出,滿室皆靜,蘇塵頓時一下子悶的個大紅臉,裴一涯也不禁微微尷尬地側過了眼,陶春花更是瞠目結舌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憑她那小身板,就算她愿意也抱不動啊!
在之前的四天中,蘇塵雖蘇醒過兩次,但時間卻并不長,因此蘇塵并未意識到某些生理方面的需要。可這一回卻不同了,蘇塵是喝完了一大碗藥汁后才沉睡的,這次清醒之后沒多久,就已然隱隱的有些內急,她本想將張家姐妹和陶春花勸定之后,就厚顏請她們幫忙找個夜桶。卻沒想到裴一涯卻忽然回來了,又為了誰來照顧她而吵了半天,害得自己那個要求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如今被張小美無意中一語道破“天機”,蘇塵就是再過鎮定,面頰之上也難免紅霞漫天,只好將頭側往床內,閉上眼睛,故意裝作不曾聽見。
于是,在張小美的得意的笑臉中,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
因為張家姐妹離得近一些,又考慮到蘇塵行動不便,生活暫時不能自理,因此早上和傍晚就由她們負責。而陶春花由于做菜還不錯,新房子到這里路途又稍微遠一些,便中午前再來,三人輪流著一起照顧蘇塵。
當然,她們這兩個懷春少女自告奮勇、善良熱心的背后,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能多找一些機會和年輕英俊的大夫單獨相處了。
只可惜,連續兩天,她們的希望卻都落空了,尤其是陶春花。
只因自從確定張家姐妹和陶春花一起輪值后,裴一涯在屋中逗留的時間就越發的少了起來,總是常常張亞男一來,就請張亞男將蘇塵抱上**的棉榻,專心的為蘇塵針灸上兩刻鐘光景,并配合著上藥完之后,交代上幾句便匆匆地出門,直到天色漸晚才回來。
來了,張亞男又必須趁著天沒黑要趕回家去,莫說單裴一涯相處的時間都不多。
而陶春花則更是氣悶,一連兩天都沒見到過裴一涯,只能趁著裴一涯不在,偷偷地到他只是虛掩的房間里東轉轉西轉轉,左摸摸右摸摸,甚至有時候會將臉貼在裴一涯的衣服上,自己一個人癡癡地傻笑,
她自以為隔壁躺在床上還是不能動彈的蘇塵什么都不知道,卻沒想到這幾日的靜養和無聊早已讓蘇塵耳朵變得異常靈敏了,當一切都安靜的時候,有時蘇塵甚至都覺得自己能聽到院后的松樹被積雪壓彎的聲音,以及老遠就感覺到張亞男踩著積雪走進院子。
但她卻從未聽見裴一涯踏雪的聲音,他每次回來,總是在踏上干凈的走廊之后,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輕微的落地聲,一如其人性格,溫和地提醒屋里的人他的歸來。想起那天裴一涯落針如飛的治療過程和二十多天就能讓自己的身體大概恢復的自信,以及那雙內蘊卻湛然若神的眼睛,蘇塵總覺得這個裴大夫絕對不像一般的凡俗行醫或大夫。
她記得,就算在以前那個醫術那么發達的時空,傷筋動骨了也得休息上好多天,骨折了更得綁上石膏過上幾個月,事后還要做康復運動,才能完全痊愈。
可好奇歸好奇,對于這位年輕而內斂的大夫,蘇塵卻從未懷疑過他高深的醫術。這幾日以來,她想的最多的,除了祈禱自己的身體早日康復,就是日日夜夜牽掛那不知道在何方的彬彬了。
從她被云常立和蔣堅擄走,已經快**天了,這些天來,彬彬是生是死?是危險是平安?是清醒還是糊涂?是冷靜還狂亂?她統統不知,統統不曉。清醒后,她也曾想過要拜托裴一涯去探聽一下彬彬的下落,可是人家大夫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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