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3)
肩上忽然傳來了一絲溫暖。
我眼里盈滿了淚水,略微回頭,卻怔住。
月色朦朧,在那人身上映出了一圈淡淡的光暈。
宛如神祈。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形,甚至是熟悉的味道。
酒醉自然輕狂。
我猛地投入他的懷抱,用力抱緊他,我不管這是虛幻還是浮華,我只想擁緊他,感受他懷里的溫暖。
我聽到他輕輕的一聲悶哼。
也許是被我抱疼了。
我卻不管。
思念太深,只能在此發泄。
我抬頭,輕輕將自己的唇覆上他的,然后在他耳邊呢喃:“我愛你,子煌,我愛你……”
只是酒醉,醉入沉淪……
※※※※※※※※※7
從未宿醉,剛一清醒便覺得頭痛欲裂。
待那種難忍的滋味過去,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回到了房里。
定兒在一旁擰了條帕子遞給我,擔心的問道:“主子,您臉色不好,要不要讓張大人過來瞧瞧?”
我搖頭,問她:“昨天誰送我回來的?”隱約只記得自己酒醉,在后院里狂哭了一陣,余下的就全忘記了。
定兒抬頭想了想:“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晚上回來時,就看見您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哦了聲,仔細回想,卻是沉重,像是有種傷心莫名涌了進來。
急忙搖頭,拿帕子抹了把臉,起床梳洗。
早飯過后,便有軍卒傳稟,老元帥邀我去帥府堂議事。
到了帥府堂,才發現堂中只有我、袁躋秉和史魏書三人。看來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分別坐好,就聽袁躋秉對我道:“如今我軍已收回虎騎關,算是占了阻止大容國入侵的重要地形,但江州城也屬我過領地,不可不收回啊。”
史魏書捋著他的五縷長須,問我:“華元帥可有計策?”
我笑道:“史大人,正所謂軍師軍師,有事先知,您又何來問我呢?”
史魏書笑道:“素聞華家子弟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元帥領兵以來接連大捷,我這個老頭子啊,可是很想先聽聽您的意見呢。”
看他笑的祥和,確是在問我,才道:“攻城事大,而強攻卻非良策,何況如今我軍最要緊的事情也并非強攻江州。”
史魏書眼里一亮,又問:“那重要的是什么?”
我道:“如今大容國兵敗,自要時間休養生息,而與此同時,我**力大都集中東北,若是大容國趁此勾結木澤國聯合攻我邊境,就會使我軍陷入兩難之地,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派遣使者往木澤國走一趟,即便不能說服他們與我們同盟,也不能讓他們與大容國聯合起來。”
我話剛說完,就看袁躋秉微微一笑,朝史魏書點了點頭,道:“我就說這個孩子絕非池中之物。”
史魏書也點頭:“要是這樣,我也放心了。”
我不懂他們猜的什么啞謎,就問:“元帥您的意思是?”
袁躋秉道:“其實我與軍師早已商量停定,要他往木澤國都走一趟,卻怕你年輕無經驗,有些事欠考慮,就問問你之后的策略,看起來你這個孩子還是很會考慮,我也就放心了。”
我聽了才明白,原來他們這是在試我。
只好苦笑,道:“元帥您又取笑我了。”
兩位老者哈哈大笑。
既然決定要史魏書往木澤國走,就沒多做耽擱,下午便整頓人馬,打算出發了。
臨行前他將我叫道了身旁,告訴我:“如果軍中有什么難事,我倒是可以給元帥推薦一個人。
我心中一喜,連問:“是誰?”
史魏書道:“他家世代均為史官,叫鄭則名,學識豐厚,此次也從軍而來,記錄戰事,如果元帥有用人的地方,可以考慮一下。”
我回想了番,似是見過,便道:“那就多謝軍師了。”
史魏書卻笑道:“元帥可不必謝我,只是這個鄭則名脾氣比我還臭,元帥您可要擔待些了。”
我心中暗想:估計我這人命令注定,惹到的人全是一水的倔脾氣。就連馬也是。
身下的飛影(其實到現在我還在怪自己,怎么起了個這么奇怪的名字)像是明白了我的心事一般,撲棱著腦袋不屑的打了個響鼻。
我也只好一笑而過。
史魏書走后半個月,軍中并無大事。
此時已近年關。
派到江州的細作回稟,不雙傷重,已被手下送回了大容國京師將養。城中主帥則是換成了田度。
看來近些日子應該不會有太多麻煩。
大容國需要整頓,我們也需要等史魏書的消息。
所以幾天,算是少有的安祥。
臘月二十三,小年。
想這些爭戰在外的士兵思鄉情切,就吩咐下去好好準備準備,讓他們過個好年。
皇城里也有圣旨下來,表彰三軍奪下虎騎關,更帶來了牛羊酒肉,鼓舞士氣。
而那里,依舊沒有給我的書信。
輕輕的嘆息,走出帥府,朝著皇城的方向望。
也不知此時的子煌,在做些什么……
下午,軍中開始熱鬧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