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3)
??這是必然的,因為我已經活過了三十多年。\、0M\
父王的書大多都是兵法韜略,我雖然不喜這些,卻也讀了不少。學了五年之后,他竟是開始讓我學習統兵圍獵了。
而此時,北方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木澤國的懷安王謀反,領兵逼皇兄靖曄帝退位。靖曄帝不堪所辱,自縊身亡。后懷安王戩,登基為帝。稱為安靖之亂。
朝廷大概是怕木澤國將戰亂引入南方,便又賜了我父王五萬兵馬,給了元帥的兵印。
不過后來聽說,這件事其實是齊的意思,而且也有傳聞,成德帝縱欲無度,身體似乎出了問題,所以一些朝政已交給了齊處理。
母親也在不經意間,告訴我那日讓我煮水奉茶的緣由。
本來,齊是有意讓我成為某位皇子的妃子的。大概是想拉攏忠良,卻不想發生了那件事情,引得成德大怒,也只好讓我們舉家北上。
其實命運這個東西,就是一個偶然,改變了另一個偶然。
后來,我的哥哥娶了妻,成了家,也成了父王帳前的一員將領。
明紀1089年春末,我也有了自己的第一隊兵馬。只三十個人,父王卻高興的像給了我整個天下。
第二天,父王告訴我,要我去剿滅一隊山賊。
我記得我當時正在后院母親那里陪她一起喝醇香的杏仁露,那略苦帶甜的液體瞬間便卡在了嗓子里,險些嗆的我背過了氣。
我前世只是個給人打工的秘書,今世卻要我領兵除暴安良,我何德何能?
母妃含笑著撫著我的頭,告訴我:你已經長大了。
可母親您卻不知道,我還沒堅強到去左右人命。
那日午后,我牽了自己的愛馬,奔出了定真城。
此時暑氣初升,灼灼的摧人暈眩,我尋了條小溪,放馬去喝水,自己卻坐在岸邊的石頭上,兀自發著呆。
過了許久,西方的天際漸漸染了半分紅暈,我才起了身子打算離去,就在這時,我忽地聽到了一陣破風聲,驚駭下卻覺身上一涼,再一看時身前的溪水已不知為何濺起了大片,而一半全像雨水般淋在了我的身上。
我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再一看,一個少年已走了過來,在岸上拿起了剛才隨著溪水一起濺起的兩條魚,沖我嘿嘿一笑。
“嚇到你了吧,我沒注意這里有人,得罪了?!彼Φ萌f分頑皮,而我卻呆愣了九重天去。
那眼睛,那鼻子,那唇瓣,我都再熟悉不過,正是我每日夢中所出現的人兒。我幾是沖口而出:“煌琰!”
那少年愣了一愣,爾后哼聲一笑:“煌琰?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的名字可不是煌琰?!?
他又頓了頓,看著我滿身的狼狽,才小心的問:“你冷嗎?”
眼前的身影似是與多年前重疊,那個男子也總是握著我的手,輕柔的問我:“你冷嗎。”
我怔了怔,才覺得恍如隔世般的悵惘。
我見到他了。
上一世愛的痛徹骨髓的男子。
我的鼻子里只剩了一陣酸楚,我抬頭望他,淚水便不由得滾了下來。與那些溪水混在一起,漸漸的滴落了下去。
他見我哭了,便顯了幾分無措,有些慌亂的退了兩步道:“姑娘你別哭啊,我只是不小心弄濕了你的衣服而已,要不這樣吧,我拿這條魚來賠罪?!彼麑⒛菞l還張著大嘴的魚遞到了我身前。
我心中卻是像針刺般的痛。
恍然間也明白了。轉世,轉世,原來還記得前世糾葛的,只有我而已。
我真的沒忘記他,他卻早已識不出我的模樣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起身理了理滿身的凌亂,打了個呼哨,先前在一旁飲水的馬兒幾步便跑到了我的身前,我翻身上馬,他卻猛然拉住了我的韁繩。
“姑娘,我是不是見過你?”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是種若有所失的神傷,那淡淡的眉毛略微垂了些許。
我心中怦然,以為他要想起什么了,卻不想那神情短暫的宛若幽曇一現。他轉而笑道:“你這個樣子也沒法回城去,我家就在附近,你先跟我回去換件衣服也好,這更深露重的,小心著涼?!苯又悴挥煞终f地躍上了我的馬背。
我還來不及拒絕,他就已然霸道的將手環過了我的腰側,拉著韁繩道了句:“坐穩了。”便摧馬奔馳在了這片野林里。
我心中只是無奈的想笑,爾后淡淡的去回想,他前世,可否有這般霸道……
我就這樣連人帶馬被這少年劫持去了。直到夜幕慢慢隆起,林子里緩緩飄來一股薄霧時,他方放慢了速度。
“你要帶我去哪?”我平下了心,抬頭問他。
他笑了,很爽朗,像個大男孩。
“是我家,就在前面了,看到那屋子了沒有?”
我順著他所說的方向望去,果然,霧氣之中隱隱現出了幾道朦朧的輪廓。
“你是山上的獵戶?”我猜測著。他卻笑而不答,只用下巴磕了下我的頭頂,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所說的家,不過是個破舊的廟宇。
里面很干凈,沒有臟亂的痕跡,其中一角鋪了層厚重的稻草,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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