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下馬不威(1/2)
遲疑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該怎么辦才好,心中慌亂,了無主見!
“老人家,不知道你們村子里可有客棧?”
“我們這里從來沒有外客,哪里會有客棧呢?”
“那可否有借住—宵的地方呢?”
“打漁人家胼手抵足,既臟又亂,哪一家都是一樣。”陳老丈想了—想說:“我家旁邊倒是有一個棧房,是棧漁貨用的,雖然也不干凈,但里面卻擺有—張床鋪,有時候,漁販們買賣做得過了時,就會在那里耽上一宵。”
“那我……”
陳老丈知道那個年輕人要說什么,他就按上了。
“當(dāng)然可以。只是地方太過簡陋,委屈了小哥兒。”
麥姓少年玉臉展開了,他歡然說:“怎么會呢?倒是麻煩陳老丈了。” 一代天驕25
“那也沒什么,我這就回去囑咐老婆子過去拾掇。”陳老丈站了起來,邁出腳步走了,他熱忱,他好客,鄉(xiāng)下的人多半是這樣子的。
“這怎么好意思?我們一起過去……”
“咳!不在乎的,你就留下來看看湖邊的風(fēng)景好了,等會我再過來邀你回家用晚飯,我們喝它二杯!”
“多謝老人家。”
麥姓少年背起了雙手,踱向太湖之濱,他并不是欣賞風(fēng)景來的,如今是假戲真做了。
抬望眼,太陽已經(jīng)被西山吞掉了—半,還有—半,染得晚霞狼籍凌亂,血出腐爛,慘不忍睹。
猛低頭,沿岸蘆葦迎風(fēng)搖曳、連綿迤邐,生意盎然,碧波浩淼萬傾,金光粼粼,漁唱應(yīng)和,又是一個豐收的日子!
夜,毫不遲疑、毫不畏縮的來到了人間,二更天,在漁村中早已經(jīng)是更深人靜、萬賴俱寂的了。
這個時候,陳老丈旁邊的一間屋子里卻步出了一條人影來,這條人影略一觀望,就走向矗立在湖旁的一幢屋子前停了下來,那就是以前麥先生所居住的家屋。
他徘徊一會,踱蝶一會,然后振身縱過了圍墻,施施然的落在院子里面。
里面的院子并不太大,已經(jīng)是野草從生、磚瓦散落。
一陣吁嗟,一陣感嘆,有傾,緩緩地伸手推開了斑剝蒼白的客廳大門,廳門久未開啟,一經(jīng)震動,積塵紛紛散落下來,凝目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中央的一幅肖像:文武夫子。
下面,一條長長神柜,再下面,八仙桌子危危在矣!
八仙桌子的二側(cè),各有一張?zhí)珟熥教幎际侵虢z,到處都是灰塵,又星—陣嘆息,然后是心酸。
那個人影期期艾艾地邁了進(jìn)去,他巡視了每—個房間甚至櫥房,意料之中,當(dāng)然一無所獲,但他并不存有奢望,故也不見泄氣,原本只是過來看看罷了。 一代天驕25
默默地退了出來,突然,他的眼中神光連閃,仿佛已有所見,那是八仙桌子上有一只翻倒的茶杯!
茶杯翻倒了并不能去示什么,旁邊不是尚有一個茶盤嗎?茶盤中不是另有幾只同樣的茶杯么?不錯,但他所注日的并不是那只茶杯,而是茶杯旁邊的八仙桌子上的灰塵!
嘿!灰塵就是灰塵,天底下的灰塵不全部一樣? 也不錯,天底下的灰塵全都一樣,但那只翻倒的茶杯旁邊的灰塵就有些不一樣,它特別黑、特別濃。
那個人影略一思維,陡地一口吹了過去,霎時之間,滿屋子塵飛灰揚(yáng)了……
他倒掠出廳,停立在屋檐之下的石階上面,仰窺藍(lán)天,下弦月正靜靜地掛在空中,像是銀河中蕩漾的船,那么的悠閑、那么的安祥。
屋角中忽然竄出下一只碩大的老鼠,它一見到擺動中的人影,又迫不及侍地草中隱去,朝墻邊逸去。
那個人影感慨又起,人們富庶連老鼠也發(fā)福了,難道說它們也是靠天吃飯嗎?應(yīng)該是,不過間接一些罷了。
塵埃落定,他又緩步走了進(jìn)去,以池的功力,憑他的造詣,八仙桌上已然被他給吹得清潔溜溜,光亮一片,而奇怪的是,那只倒翻的茶杯卻仍然故我,并未梢或移動分毫。
果然,果然桌子上面有字,這字乃是用手指蘸著水所寫上去的,年深月久,灰土掩蓋,就像膠漆烤在上頭,一如墨汁進(jìn)入卓面,真是入木三分!
那個黑影藉著屋外照人的月光,清晰地看出了那三個大字,“地獄門”!
他怔住了,“地獄門”?心里想著,口中念著,這是什么意思?是斯時來人所屬之門派?抑或足他父親去了地獄門?地獄門的門派卻從未聽說過,地獄門的地方也不知又在何處?不過,這總也是—條線索。
那個人影抬眼四里,這應(yīng)該是他們的家園,這曾經(jīng)是他們的家園,雖然他從未來過,他一無印象,但是,他還是感到親切,還是有著依戀。
月之船已經(jīng)劃別西天了,不知道它載的是那一位神仙?三更將盡了,他竟然在這寥寂的廳房中、在這荒蕪的廢院里耽擱了那么久!
嘆息之后還是嘆息,惆悵之后卻是傷心,忽然又是一個鷂子翻身,他又隱入夜幕里了……
第二天,麥姓少年尚在蒙頭大睡的時候,村子里突然傳出了一陣銅鑼聲把他給吵醒了,他如今是客,客人當(dāng)然不諳這里的村俗規(guī)矩.是迎神?是廟會?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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