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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那么脆弱？
    九傾嘴角輕揚(yáng)，不置可否。
    不過他既然要聽，她自然不會(huì)拒絕。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般，我記起了自己跟寒鈺的前世。”
    九傾清楚地感受到在她話音落下之后，夜瑾慢慢僵住的身體，卻并沒有在意，不疾不徐地將自己那晚用七字咒心法看到的前世講給他聽了，并且連她去鈺王府對寒鈺所做的承諾也一并說了，沒有一個(gè)字的隱瞞。
    果然……
    夜瑾輕輕閉上眼，他想得沒有錯(cuò)，她記起了寒鈺的前世，記起了他們這一世本該再續(xù)前緣，只是因?yàn)樯仙n捉弄而錯(cuò)生成了兄妹，只因寒鈺曾經(jīng)釀下那場劫難大錯(cuò)，才使得他們又一次錯(cuò)失了一生相守的機(jī)會(huì)。
    所以，她會(huì)補(bǔ)償寒鈺的，對么？
    夜瑾安靜地埋首在九傾肩頭，一動(dòng)不動(dòng)，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心底一片如雪般的冷寂。
    她想跟他再續(xù)前緣，那她恢復(fù)記憶之后，心里愛的人……究竟是誰？
    這一世如果他們不是兄妹，她會(huì)選擇寒鈺，還是選擇夜瑾？
    如果……
    明知這些如果沒有任何意義，事實(shí)就是事實(shí)，可夜瑾總是忍不住去想，在九傾心里……自己究竟占據(jù)了多少分量？
    “夜瑾。”九傾垂眼看著他的后腦勺，“壞消息聽完了，還有一個(gè)好消息你要聽么？”
    對于九傾來說，沒有所謂的好消息和壞消息，好壞都是之于夜瑾而言的，但是……還有什么樣的好消息，能抵得了這個(gè)壞消息所能帶給他的心理沖擊？
    夜瑾聲音低到幾不可聞，帶著幾分輕顫，“你說……我聽著呢。”
    又哭了？
    九傾感覺到鎖骨處傳來一陣濕意，不由有些無語，沉沉地嘆了口氣，抬手將這個(gè)突然間變得愛哭鼻子的男人提了起來，看著他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色，心里頓時(shí)心疼了起來，無奈地道：“是你自己選擇先聽壞消息的，這會(huì)兒表現(xiàn)出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給誰看呢？”
    夜瑾眼睛一片紅腫，努力牽起一個(gè)落寞地笑容：“我……你別管我了，讓我……”
    “讓你自生自滅嗎？”九傾懶洋洋地道，“早知道你這樣，我還不如不來了，讓你自己一個(gè)人待在這里待到天荒地老得了。”
    夜瑾死死地咬著唇，直到咬出了血，瞪著她的眼神活像在看殺父仇人。
    九傾抬手，揉了揉他的臉頰，使了幾分力氣，直到揉得他臉上恢復(fù)了一些血色，才道：“附耳過來。”
    夜瑾沒動(dòng)，像個(gè)無神的木偶。
    九傾勾著他的脖子，強(qiáng)行把他的腦袋挪了過來，紅唇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女子吐氣如蘭，身上馨香淺淺鉆入鼻尖，夜瑾身上一陣酥麻。然而黯然失落的情緒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所有的心神，他完全沒心思去想一些心猿意馬的事情。
    過了很久，待那兩句話好不容易在心頭消化了之后，他才后知后覺地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盯著九傾：“你……你說什么？”
    九傾淡定地道：“好話只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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