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jié)得來全不費(1/2)
?“多少錢?”
“四十六塊半。”
“哇靠,你也太坑人了吧?從通州到機場要四十六塊半?你的計費器是不是壞的啊。”
“你有沒有搞錯,通州到機場四十幾塊還叫多?你做過的士沒有啊?”
窮極無聊的時候,唐風就喜歡用這種方式跟北京侃爺聊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跟可憐的的士師父斗了幾句嘴之后,他就走到窗口去買機票。
“先生,你要去哪里?”坐在房子里的售票小姐表情不是很好,不過唐風已經(jīng)習慣了,北京的服務人員全都拽得二五八萬的。
“隨便去哪里,反正最快的就好了。”唐風答道。
售票小姐愕然地抬起頭,然后用那種打量找茬者的眼神打量唐風,過了一陣,她才用非常嚴肅的語氣對唐風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沒有飛去隨便的飛機。”
唐風幾乎昏倒,“好吧,那你告訴我,我可以趕上登機的,最快的飛機是哪一班?”
售票小姐查了一會,“六點鐘,飛往成都。”
“成都?”唐風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語道,“成都不錯哦,那里的美女皮膚又好,嬌小可愛的。”
“好,就成都。”
拿了機票,又排隊拿到了登機卡,唐風就走進了候機大廳。()他的候機位是7號區(qū),當他到達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點二十分,按照正常情況,五點半的時候,他就應該登機。
但是沒有想到,他剛剛坐下來,就聽到有機場的工作人員,拿著個大聲公走過來說道:“各位旅客,對不起,因為機械故障,飛機可能要晚點一到兩個小時,請大家見諒。”
唐風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傻掉了,還真是諸事不順啊。
不過,既然已經(jīng)是既成事實,也只有接受了,所以唐風就走到不遠處的咖啡廳去喝東西。當他的咖啡剛剛端過來的時候,有兩個人在這邊走過去。
走過去之后,其中一個人突然停住,“若蘭,你干嘛?”
柳若蘭眨了眨眼睛,轉(zhuǎn)過身,不是很確定地說道:“我好像看到唐風了。”
柳承元是個從來不相信奇跡的人,所以他對這種擦肩而過的故事也從來不抱有期待,“怎么可能?他不是在香港嗎?”
“可是,真的好像是他。”柳若蘭說著,走了回來。
柳承元見狀,也只有跟著她走了回來。
當他們走回開放式的咖啡廳門口,他們就看到唐風正斜斜地坐著,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喝咖啡。這個時候,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
這是柳承元第一次將唐風看得這么真切,當他看到唐風面無表情的,微閉著雙眼,靜靜地喝咖啡的樣子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搖了搖頭,“天啊,實在是太像了。”
“那我那試試他?”柳若蘭問道。
柳承元點點頭,柳若蘭便緩步走到唐風不遠處,然后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道:“小安。”
這是唐風小時候的小名,雖然已經(jīng)有差不多整整十四年沒有別人叫過。但是突然聽到別人這樣叫的時候,完全處于放松狀態(tài)下的唐風,幾乎還是本能地答了一聲,“什么事?”
但是當他答完之后,他才整個人清醒過來,驀地回轉(zhuǎn)過頭,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柳若蘭,以及站在門口的柳承元。
這一下,唐風是真的傻掉了,他坐在座位上,圓睜著雙眼,瞪大眼睛看著兩位這對父女。而柳承元和柳若蘭在這個時候,腦子也不是那么好用。
雙方都處在同一個狀態(tài),那就是對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段時間之后,柳承元走到唐風身邊,拍了拍唐風的肩膀,“十四年了,你對你父親的怨氣還沒有消嗎?”
這個時候,否認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唐風于是眨了眨眼睛,只說了一句話,“你回去告訴那個人,他有生之年都別指望見到我。”
唐風的話讓柳承元頗有些蒼涼地笑了起來,他這有些古怪的笑讓唐風生出一陣莫名的不安。
“孫先生他十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塵世了。”
唐風原本是處于一種被發(fā)現(xiàn)的郁悶,還有想逃脫這種局面的渴望的狀態(tài),而柳承元的這句話就仿佛一個沉重的鈍物,在他的頭頂重重一擊。在這個瞬間,他的腦子里“嗡”的一聲,轟鳴起來,然后他的腦袋就完全癱瘓調(diào),變成一片空白。
“我知道,孫夫人的過世,對你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但是這對孫先生的打擊是同樣的。而你的出走,對孫先生來說,則是雙重打擊。你們兩個先后以不同的方式離開之后,孫先生性情大變,他將他財產(chǎn)的五分之四捐獻給了各個慈善機構(gòu),剩下的五分之一送給了自己的親朋好友。一個人隱居上海郊區(qū),直到十年前,他因病逝世。”
“無論孫先生過去犯過怎樣的錯,但是你們畢竟是父子。而且,孫先生對過去的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對孫夫人的冷落,還是對你的過分嚴苛都深感悔悟。在你們離去后的四年光陰中,孫先生沒有一天不在懺悔……”
柳承元一直站在唐風旁邊,給他講著各種各樣與孫友和有關(guān)的話,試圖解開他心中的心結(jié)。
但是,唐風其實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他的腦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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