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京華煙云(1/2)
“總覺得這個年輕人在哪里見過。”廖竹沉吟半晌,實在想不起來,直到她回到后堂看見桌上那幅畫,這才想起,那年輕人的眉眼與這張畫上的人有那么幾分相似,只是少了幾分意氣風發,多了一些風霜與沉穩。
“這兩個人長得挺像。”花離君彥端詳著畫,一樣的劍眉星目,飽滿的額頭瘦削的臉,一樣的英氣逼人
“帥的人都是相似的,丑的人各有各的丑法。”廖竹對此下了定義,“聽寒山軍舊部里的多是英俊不凡之人。”
“哦”花離君彥不屑的隨便應了一聲。
廖竹笑道“怎么,不服”
花離君彥望著窗外蔥籠的草木低聲嘆道“不服也沒辦法,寒山軍已經不在,我我比他們所有人都帥,也無從比較了。”
一陣輕風吹入窗口,絲絲涼意直沁心脾,花離君彥微閉著眼睛。有些事情,不去想,也許可以假裝它不存在,只是經不得有一絲一毫觸碰到它的人、事出現,只要有那么一點點相近,回憶便像洪水奔騰般涌出,曾經壓下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
廖竹上前,輕輕握著他的手“無能為力的事,不要想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將它們全部忘記。”花離君彥苦笑道,“今天,就讓我放縱一回吧。”
做為一個任務已經完成的殺手,金璜邁著輕松的腳步往城外走去,在城門口卻看見一個年輕人被守門人攔住,那人衣著普通,袖口用舊牛皮護腕緊束,一張臉上透著無奈“我今天上午才進的城,怎么會與城里的殺人案有關系”
“單身出入的人都要有保人,否則你就在這里等著,看我們老爺什么時候寫一份公函去你的地方,等他們回信證實你真的是那里的校尉,再放你。”
“西路軍大營離這里一來一回得走三個月啊。”
“這我可管不了。”守門人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金璜聽見“單身出入的人都要路引文書”,原尋思著要么回去八卦樓找花離君彥再鉆一次他的地道,卻被守城門的叫住“你也是一個人出城”
“不,他是我夫君。”金璜指著那年輕人,撒嬌道“夫君怎么走了,再不好,也是一家人,怎么能摔碗而出呢這讓人知道了,我還怎么活”
守門人狐疑的看看金璜,又看看年輕人,他對金璜道“既然是你夫君,你他叫什么名字”
顯然守門人方才已經問過年輕人的姓名,若是金璜答錯,那就麻煩了。
金璜做嬌羞狀眼睛迅速向年輕人那里一瞟,年輕人果然馬上明白她的意思,嘴型微微一動。
“蕭嫣然。”金璜一邊念出來,一邊心中吐槽一個英俊哥怎么起了這么娘的名字。
“嗯。既然你們是一家,怎么他剛才不”
金璜做勢拿手帕抹淚“都是我的不是,方才與夫君發生口角,夫君就跑出來了,要回去,我我”
“這事有何人作證”
“方才我們是在八卦樓里吵起來的,八卦樓的少東家親眼所眼。”金璜心中篤定花離君彥一定會幫自己做這個的偽證。
守門人毫不含糊,當真派人去問,不多時,兵回來時,回報的消息也證實了金璜沒看錯花離君彥。
“走吧走吧,別鬧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枕眠,你們這郎才女貌的還鬧,讓光棍怎么辦。”守門人揮揮手,將兩人放走。
待走的遠遠,已然看不見城門時,年輕人向金璜拱手一揖“多謝相助。”
“沒什么,我也要出城。對了,你怎么起了個姑娘的名字”
年輕人一愣“哪里像姑娘的名了”
“蕭嫣然,嫣然一笑。”
“哈哈哈,不是那個嫣然,是燕然,燕然未勒歸無計,燕然山的燕然。”蕭燕然笑起來很好看,原隱隱帶著煞氣的臉也變得可愛起來。
金璜卻從他身上聞出了熟悉的氣息,那是只有沾了不少人命、經過數次生死之戰的人才會有的氣息,每次經過天殿的時候,那里來來往往的人身上都有這種感覺,而蕭燕然給她的感覺比天殿殺手身上的肅殺之氣還要凜冽些。看他樣子年紀也不大,真不知道他經歷過什么。
罷了,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罷了,在一條岔路,蕭燕然轉向通往京城的路,而金璜則走向另一處,兩人分道揚鑣。
“我叫金璜,不定以后你還能照顧我的生意呢,告辭。”金璜揮揮手。
蕭燕然愣住了,且不按禮法,大姑娘不該隨便告訴年輕男人姓名,這個“照顧生意”是怎么回事,難道她是個呃稍微像樣點的樓子里的姑娘,也不會一個人跑來跑去,她難道還是個暗鶯之流,真看不出來啊。
金璜可不知道蕭燕然心中波濤洶涌,她只知道現在得趕緊回堂去交任務,還能趕得上晚飯,由于殺手經常晚上干活,所以月黑堂的晚飯總是很豐盛,而早上,出任務的殺手多半還沒回來,沒任務的殺手也因為平時習慣晚上活動白天睡而起不來,所以,是月黑堂沒有早飯供應的。
“很好。”堂主拿著補上絲線的繡帕看了一會兒,非常滿意,叫來同樣可以看得出人臉的畫師,讓他把那張臉細細描繪下來。金璜在一邊,看著在畫師筆下,那個男子的臉慢慢顯現,忽然生出了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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