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孟惑論道(1/2)
這時,張方已經清醒過來,不過他還是十分虛弱,一直靠在王林的身邊,注視著這一切。
“好花識得秋風噩,斷壁不曉細雨危。”
蕭鼎正要上前一拳轟殺那沖著他們囂張獰笑的白臉青年。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好,好,好一個‘好花識得秋風噩,斷壁不曉細雨危’。”蕭鼎也沒回頭,只是將氣息鎖在白臉青年的身上,大聲道:“想必你就是那個孟惑了,孟大局長,我說的可對。”
“名字重要么?一點都不重要的。無論是孟惑,還是孔惑,你只要知道我是孟局長就行了。茫茫大漠,分作九局,河北保定雖只是其中一局,但因其管理著這西大漠中最為神奇之地的通天碑地區,所以其地位隱然已成西大漠七局之首。你在這通天碑下五毒客棧,得罪這七局之首的河北保定局局長之子,可見你們是多么不智。”
“哦,你想怎樣?”蕭鼎問道。
“俗話說,不知者不罪。無論如何,五毒客棧老板娘的面子,還是有一些的,當然,如果你愿意跟我上床的話,那你的面子就是這西大漠最大的。”孟惑一指美貌女子,然后微笑地看向蕭鼎,道:“按理說,我那兒子在外坑蒙拐騙、殺人放火什么都干了,早該下地獄才是,可是你們知道,他為什么到現在還能過著舒適的生活么?那就是因為他有個好爹啊,一個睿智、偉大、擁有無窮力量的爹,那就是一個人生存世間,還能為非作歹的保證啊。”
“如果,他這個爹沒了,不知他還能不能好好活下去!”蕭鼎煞氣凜然地說道。
“如果他爹沒了,他就得想方設法,不擇手段成為別人的爹。他爹就是他耀武揚威的皮甲,沒這皮甲,他就清潔溜溜,不懂得溜須拍馬,不懂得陰謀詭計,不懂得隱忍無賴,他還憑什么活在這個世上。社會終將會把他無情地淘汰。這就是道。我觀古語,叫做道法自然,又說適者存,無一不說明了,力量在這世界上生存的重要性啊。”
“你這是陣詞詭辯,什么惡心的話都被你說得道貌岸然,你就是這世界上最無恥的毒蟲!”楚環在旁邊早已聽不下去了,激昂地道。
“毒?對,我就是毒!想當初我也和你們一們天真,可我得到了什么?是被人無情地追殺,是家破人亡,是妻離子散!哈哈,現在我成了毒,我就可以叫別人家破人亡,叫別*離子散!這才叫痛快!”孟惑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怨毒,顯然,他說的也不象是做假。
但即使是這樣又如何,難道他青年時的一時噩運,就是能成為他報復社會的借口么?顯然,這是糞勺子掉屎坑,本身就是屎,非說屎粘身。
蕭鼎想到這里,不由怒氣上涌,大叫道:“我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才叫痛快!”
說著,蕭鼎就要沖上前去。
張方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開口道:“二弟,不可魯莽。”
“哦,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小女子名叫花子,不知是不是有認識諸位的榮幸?”那美貌女子老板娘這時早走到孟惑的身邊,向張方等五人依著古禮一抱拳,開口對張方道,頗有點開個小玩笑的意思。
“不敢不敢,我是張方。”說著,張方頗有禮節地將其余四人介紹給花子,然后對仍然一臉一怒氣的蕭鼎道:“這件事,雖然我們也不理虧,但終究是我們先打了人,不防聽聽花子姑娘怎么說。”
張方是想著,這里再怎么說也是花子客棧,這花子能在這里開這樣一間客棧,許久依然屹立不倒,定是有些本事。那孟惑雖然囂張,蠻不講理,但最終不還是沒把這個叫花子的姑娘怎么樣?而且,看剛才,花子雖然對那孟惑頗有偏袒之意,卻只是在言語上,而在行動上卻是一直扮演著處身事外的角色。這樣的人,再怎么說,在處事上,也是有一點公心的。最主要的是,就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正看見那白臉青年言語侮辱花子情形,那花子眼中厭惡的眼神別人沒看到,卻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的。這才是他心中篤定,花子與孟惑不會沆瀣一氣的原因所在。他行走天下,講的是以理服人,而不是以力服人,所以,他才十分希望花子能夠或多或少地站在他們這一方,說句公道話,將今天之事徹底接過。畢竟,那孟惑除了兒子被打了幾下外,并不有任何損失。
“大哥,你終于醒了。”蕭鼎驚喜說了一聲,然后就感到對張方的要求頗感為難。他本是個火爆的性子,對聽到的天下不平事都心生激憤,更何況這些事竟真真切切地發生自己的眼前,早恨不得將那小白臉子給生撕了了事,于是急切地道:“大哥!”請求之意溢于言表。
“好,識實務者為俊杰。張哥,”花子軟軟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既然我們已經相識,那你們就是我的朋友,我想以我朋友的身份,這點面子孟局長還是應該給的吧?”
“好,花姑娘,”孟惑哈哈一笑道:“雖然他們罪孽深重,都是該死,但是既然是花姑娘的朋友,”說著,他目光大有深意地在花子身上掃蕩了一遍,似是在說這里可有五個人啊,二女三男,你一個人一晚上能不能應付得下來啊,直到花子媚若桃花地瞥了他一眼,孟惑才冷聲道:“不過活罪難逃,每人十萬,給完就走,絕不生事!”說完,向著蕭鼎等眾人平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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