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道 第一百零六 黃蒼(1/2)
“不用掙扎,我已經(jīng)施展了燃燒生命的秘術(shù),現(xiàn)在身體堅固無比,一刻鐘內(nèi)就是上品法寶也破不開。”看著手中急劇掙扎的寶劍,夏則帝一臉的陰狠。
“你瘋了,此雷若是爆炸,連你也難幸免。”
“嘿嘿……我和你不同,我是人身,而你此時是法寶。”這血穢陰雷,是采集天地各種污穢煞氣融合僵尸血液煉制而成,最是污穢不堪,擅長泯滅寶物靈性,潰散寶物精氣,修道者一旦遇上,肉體沾染了污穢之氣立即就會退回后天,神識退化,道基破碎,元神不純,修為大降。
“轟隆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整座一線島震顫不休,島身在空中搖擺不定,一眾觀戰(zhàn)弟子被巨大的音波沖擊得東倒西歪,便連四方的云彩也被沖散。
島上一個五里的巨大深坑,到處都是黃煙黑霧,眾人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惡臭。等到煙霧漸漸變淡,就見魏無涯、夏則帝兩人分列島的兩邊,仰躺在地,皆都昏迷不醒。
夏則帝的三頭六臂已經(jīng)撤去,身體恢復(fù)了原樣。一臉的黑氣,身體布滿污穢,法衣盡毀露出傷痕遍布的上身,尤其五道最為明顯怪異,這五都傷痕都是圓形,繞脖頸兩道,繞左臂兩道,繞右臂一道。楚異仔細觀察,心中若有所思。
相比夏則帝,魏無涯卻要凄慘的多,他雖然在最后關(guān)頭恢復(fù)了人身,但卻不完全,雙手依然合在一起成劍尖狀,雖是金屬樣貌,卻沒有一絲寶光,反而色澤暗淡好似破銅爛鐵,肌膚不再晶瑩如玉,反而好似凡人的皮膚,不斷出汗,布滿污垢,他的胸膛破裂開來,渾身上下都是爆炸留下的傷口。
見兩人最后竟是這種兩敗俱傷的局面,一眾弟子皆都不可思議,那些參賭的更是頓足捶胸,誰能想到魏無涯在局面大好的情況下竟然被反制。
兩人的生死大戰(zhàn)落下了帷幕,雖然沒有出人命,然而兩敗俱傷,此戰(zhàn)過好,兩人的修為必定大幅倒退,道基金丹能不能保住還是問題。
一眾弟子唏噓不已,看著兩人被門中執(zhí)事弟子帶走,也沒了興致,便各自三三兩兩的散去。楚異正要和眾人一同離去,忽然感覺兩道利劍般冰冷刺骨的目光正在注視自己,體內(nèi)法力竟凝滯晦澀,靈魂都好似結(jié)了冰。
他強行催動法力,方才好受一些,回頭觀瞧,卻是一個身著寶藍長衫,留著八字胡的青年,頭扎發(fā)髻,俊雅的面龐沒有一絲表情。見楚異回頭望來,男子冷哼一聲。楚異瞬間渾身劇顫,好似炸雷臨身,法力散亂,身形不穩(wěn)差點摔出飛行法器,神識受損,腦中針扎般的疼痛,嘴角更是溢出一絲鮮血。
封藏等人見楚異如此模樣,連忙回身,見了對面之人,一個個表情嚴肅,但卻沒有絲毫遲疑挺身向前將楚異圍在其中,與對方隔開。
楚異心中驚怒不已,他與對方素不相識卻被如此對待,胸中一時怒氣難消,伸手將身前眾人推開,抬頭惡狠狠的盯著對方,雙眼寒光爍爍,右手一招一枚傳訊玉簡加在了拇指與食指指尖,稍一用力便會捏碎。
對方見楚異被自已一聲冷哼震傷,一臉的不屑,又見楚異居然還敢怒目而視,心中頓時大怒就要再次給個教訓(xùn),不想楚異手中捏了一枚玉簡,一臉的有恃無恐。
楚異手中的玉簡乃是子母連心符,子符若碎,母符必定感應(yīng),立時就會躍起飛向子符破碎的地方,持有母符的人便會追著母符趕來,這種符箓一般是用來求救的。李慕真和田朝蒼都對他很是重視,分別給了他一枚子符,一旦捏碎,兩人必定會立即趕到。此時李慕真不在宗中,楚異拿出的是田朝蒼給的玉簡。
眼見楚異如此作為,封藏等人都是會心一笑,心中暗道:這位楚師弟可真會借勢,吃不得半點虧,立時就要還以顏色。對面之人卻立即變色,他當然認得這玉簡是子母連心符的子符,楚異此時拿出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讓他投鼠忌器。
他對宗門近來的情況很是了解,知道李慕真最近不在門中,因此才想接著機會教訓(xùn)一番楚異。卻忘了還有一個更加護短的田朝蒼,田朝蒼當年為了李慕真連門中長老都敢殺,如今為了楚異捏死他和捏死一直螞蟻沒有區(qū)別。
對方頓時進退失據(jù),臉上時青時白,胸中怒氣洶涌,卻不敢動手,一時竟立在當場。楚異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絲,一臉譏諷的看著對方,眼中充滿了不屑。他本可以忍下去,反正周圍除了幾位師兄師姐沒有外人,留著日后討回來就是。
然而他卻不會在自己有足夠底牌時將這口氣生生咽下,更何況這還是宗門之內(nèi),以對方對自己的態(tài)度來看,十有八九是長老一脈,自己是掌門一脈就更不能示弱。當場還回去不但能讓自己的心情舒暢無礙修行,更能讓有心人看到自己的價值,他可不會以為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沒人知道。
眼見對方也耍不出什么手段,楚異不屑的一笑,也不管對方的反應(yīng),只招呼一眾人返回。
一行人回到李慕真的島嶼,重新坐在亭中飲酒。
“楚師弟,你可知道剛才找你麻煩的人是誰?”一杯酒下肚,封藏摩挲著酒杯問道。
楚異送到嘴邊的酒杯一停,放了下來道:“不知,正要請教師兄。”
“哼!還能是誰?長老一脈的弟子,黃蒼。道基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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