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 49 章(3/4)
他則不以為然,滿身鮮血地沖她微笑。
“很顯然,”牧臨川坦然地眨眨眼,“我賭輸了。”他的眼里已經看不見任何隱痛,看不見任何軟弱。
“嫂嫂,你知道嗎?這同時也是我給你的機會。”
他站起身,眼睫微揚,如同美麗的蝶翅。語氣輕而緲,如清晨的露珠,被太陽一曬,好似就蒸發成了水汽,蕩然無存。
“其實文殊一直都想殺了你。”
“你與……阿母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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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母。
牧臨川幾乎快忘記她長什么樣了。只隱約記得她好像姓顧,與顧清輝同族。論輩分尚且還能算得上是顧清輝的姑母。從他懂事起,他心中就存有一個隱約而大膽的念頭,他要殺了她。
殺了他的母親。
這是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所以他將這個想法一直藏得好好的,深埋于心底,人前依然是那個乖巧的模樣。
哪怕他阿母踹在他臉上,拖著他頭發將他從床上拽下來的時候,他依然是那副乖巧的模樣,還會小聲地哄著她,說“阿母……阿母不哭,都是文殊的錯。”
都是他的錯,他是個不該出生的孽種。
阿耶死后,阿母想要掐死他,在他面色鐵青被丟進灌木叢里,險些斷了呼吸之后,是一個婢女發現了他。人人都勸阿母忍耐,說宮里那位得罪不起,她若是不想看到他,將他送到寺里去就算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得知自己即將要被送到寺廟里去后,男孩兒想都沒想立刻就去找了她。
“我要見阿母。”
男孩兒眼里露出幾許迷茫之色。被仆婦攔在院門前,他做夢也沒想到阿母要將他送到寺里去。他膽怯不安地想,難道是他這個孽種,這個賤.貨表現得還不夠好嗎?他徒勞地張了張嘴,啞然無聲地想。
仆婦眸光微動:“郎君請回吧,女君如今不見人。”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仆婦眼里一閃而過的慌亂之意。他就像是一只噴吐出蛛絲的蜘蛛,不放過蛛絲上一點細微的動靜,敏銳地感知到周遭任何的動靜。
男孩兒默默轉身退走了。
然而仆婦眼里那抹轉瞬即逝的慌亂卻在心底揮之不去。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中的疑竇也越來越深。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他還是轉身跑回了院子里,推開了仆婦,沖進了屋。
仆婦在尖叫,她也在尖叫。
她捂著胸口,從帳子里坐起,一向姣好美艷的面容扭曲了。
他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帳子里,久久未曾出聲。
他看到了帳子里兩具白花花的□□,赤條條的,像是糾纏在一起的蛆蟲。那其中一條,就是名為阿母的女人,女人袒胸露.乳,大聲尖叫,憤怒地質問是誰放他進來的。
她激烈地晃動著,全身上下白得就像是豬肉。
他胃里忽然一陣翻涌,當著她的面吐了出來,吐得昏天黑地,跌坐在穢物中,直到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被人拖了出去。
阿父死后,或許是不甘寂寞,或許是絕望之下,選擇了自我放逐,一個又一個男人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入幕之賓。
可即便如此,他也愛她。
他愛她。
她偶爾也會對他笑,露出溫和又慈愛的笑容,摸著他的頭,輕聲道:“好文殊,乖文殊,上次那個,再給阿母表演一次好不好?”
男孩兒點點頭,撩了衣袍跪在地上,歪著稚嫩白皙的臉蛋,在地上爬來爬去,奶聲奶氣地汪汪學狗叫。
女人極為快意地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自眼角滲了出來,她難得軟化了語氣,摸著他的腦袋,像是摸著一條狗的皮毛,目光像是透過他在看著那個宮中的九五之尊,那個強()奸了她,毀了她人生的男人。
他毀了她,她就讓他的兒子當狗。
“你就是個賤()貨,知道嗎?”
男孩乖巧地點點頭,適當地露出了幾許膽怯與依戀:“知道了,文殊是賤()貨。”
他何嘗不知道她在貶低他,可誰叫他愛她。
夢里,他蜷縮在她懷里,蜷縮在她赤()裸的**間,溫暖的子宮里,像是吸吮著母親甘□□汁的嬰兒,感到無限的安心。
在入宮后不久,她依然不改下賤淫()蕩的本性,與人私通誕下兩子,最終被阿父剝了皮。
“殿下!殿下!不能進去!”宮婢行色匆匆地追逐在他身后大喊。
他充耳不聞。
女人斜倚在榻上,她云鬢半挽,解開了小衣,正抱著孩子哺乳,露出白只雪峰,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看到他來,她神情冷淡,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自從那天他撞破了她與他人茍合之后,兩人之間身為母子的最后一絲體面也蕩然無存。
“你過來做什么?”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胸前看。
他名義上的弟弟,那一節胳膊一節腿,就像是拼接而成的一坨一坨肉。襁褓中的嬰兒只知道閉著眼任由本能驅使去吸吮母乳,貪婪丑陋得刺眼。
可她的目光投在他身上的時候,卻滿懷無限的輕柔蜜意,仿佛在看什么至高無上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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