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是我錯了(1/2)
然后他看到男人轉過身,抬腳朝樓上走去。
林秘書忽然反應過來,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關小姐要是再出一次事……
那后果他幾乎不敢去細想。
聶南深回到臥室的時候,女人正坐在床沿的位置望著窗外出神。
深藍色的被褥搭在她身上,襯得本就白皙的肌膚越發沒有顏色。
「好些了嗎?」聶南深走過去,柔和的嗓音中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責備,「怎么不躺著休息?」
說著就要扶著她躺下。
入秋的天氣還沒到開始冷的時候,言晏身上穿著的還是早上參加開機儀式的長裙。
視線收回落在男人俊美布著心疼的臉上。
她也只是手上扎了一針,這會兒精神了些就有了思考的能力,也就想起了上午他來找她時想問的話。
「良黎上訴的事,是你讓葉瑯找到我的?」
聶南深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準確來說,那場車禍的案件已經結束,就算是良黎要上訴也不會和警方那邊有所關聯。
良黎不會天真的認為她會輕易的同意協調,并且如果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場上訴成功的幾率很大。
畢竟她知道了,勢必不會輕易同意。
如同現在。
雖然之前宋秘書已經提前告訴了她,但如果不是葉瑯找來,她或許不會這么快就搶在良黎之前動手。
他或許……也已經知道她去找過了樊榆。
聶南深眸子微微暗了暗,堅持道,「這件事晚點再說,你先休息。」
那關心的模樣,倒顯得她現在有多脆弱一般。
「聶南深。」
他站著,她坐著,所以言晏只能抬著頭看他,時間長了,難免會酸。
一聲無奈的嘆息,聶南深最后還是在她面前屈膝蹲了下來。
保持一種和她平視的角度,「不是說,報復這種事,」他抬手撫著她的長發,微不可聞的輕笑了一下,「要親自動手才有意思么。」
如今樊榆是良黎唯一的軟肋,同樣,也是對付良黎最好的一把刀。
他不過是替她解決了有可能存在的隱患。
這次言晏沒有躲,任由男人手上的溫度落下,「你不想讓樊榆出來。」
詢問的語氣,卻被她問出了陳述的態度。
「當然。」
「為什么?」精致得沒有瑕疵的臉蛋淺淺的笑著,但看上去還是寡淡得沒有情緒,「其實現在仔細想想,我也還是想不明白,你當初為什么執意的要把樊榆送進去。」
那個時候聶家正處于危機時候,樊家也還沒有垮,樊天逸就算再無情應該也不至于會讓自己女兒被關進去整整四年。
那場車禍的官司,她幾乎不用想就能猜到能打得有多艱難。
但他還是這么做了。
聶南深眉心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粗糲的指腹覆著一層淡淡的溫度落在她額上,「大概是恨上心頭……」俊美的五官眸光深沉,輕描淡寫的笑了下,「想找個人發泄。」
晦澀如海般幽深,明明在提恨,此時又像是在她面前刻意的將那埋深刻骨的恨意都生生壓了下去。
「為什么恨?」言晏輕輕的抿起唇,然后清淺的笑了下,唇角勾著弧度,「是恨我背叛了你,還是恨樊榆一車撞死了我,導致你連個能報復的對象都沒有?」
仿佛沒聽出女人話里的譏誚,聶南深手指一點點摩挲著她真實干凈的臉蛋。
空氣像是在這一瞬間凝固了,靜得只能聽見窗外輕輕拂進的風聲。
溫寂連綿。
記憶仿佛都停在了那個暗沉冰涼的現場,和后面無數個錐心刺骨絕望窒息的日夜。
聶南深深墨的眼眸始終聚焦在她的臉上,「恨……她讓你死在那個雨夜,恨……她讓你痛苦的這四年,」極緩的語調,深沉晦澀,溢出某種無法言喻的苦澀和難過,唇畔卻伴著縹緲虛無的弧度,「更恨……她讓我們失去了我們之間唯一的孩子。」
明明說的都是讓她,但此時從男人嘴里聽上去,好像他才是那個更痛苦的人。
言晏杏仁狀的眸子一點點不敢置信的睜大。
「怎么這幅表情?」聶南深淡淡的笑,輕描淡寫得仿佛上一秒那些所謂的苦痛只是一場錯覺,眼底是一成不變的深情柔和,「我不該知道么?還是你覺得我不配,也不能知道?」
言晏沒有扎針落在被褥上的那只手指緩緩蜷縮。
她怎么會覺得,他不會知道?
只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甚至沒有一次提起,就連詢問,質問也沒有。
怔怔的看著他,抿了下干澀的唇,「為什么……」
她其實自己都不知道問這句話的意思,但又覺得好像應該問出來。
「你指什么?」聶南深溫和的看著她,半闔著眸,掩下了那些晦暗的情緒,「孩子嗎?」
聶南深站起來彎下腰,掀開被子動作輕柔的扶著她躺了進去。
「大概是覺得,」語氣溫漠像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卻沒有再看她,「你可能不愿意再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所以就沒有必要刻意提起。」
就跟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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