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一起吧,我做東(1/4)
但樊天逸只是喝著水,似乎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不知道為什么,她心底莫名的升出一簇簇火苗在不斷跳騰著。
“你這么晚去見關(guān)珩做什么?”盯著他的臉,“關(guān)珩怎么了,需要你在大晚上的跑去見她?”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這樣的質(zhì)問聽起來有些語無倫次。
樊天逸皺了皺眉,將水杯放回手邊的餐桌上,“時(shí)間不早了,睡吧。”
然后抬腳就要上樓。
“你還沒有回答我,”良黎已經(jīng)先一步擋在他面前,直直的盯著他,唇邊伴著極諷刺的笑,“還是說你們之間是有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
在這么晚的深夜他背著她去見另外一個(gè)女人,恐怕放在任何一個(gè)妻子身上都不能忍受,她自然也不能。
但男人也不怒,樊天逸就這樣看了她兩秒,然后低低的笑出聲,“那你覺得她會給我說什么?”
他很少笑,尤其是這樣漫不經(jīng)心帶著寡淡的意味,但哪怕是笑著,卻隱約讓人能察覺到他心情似乎不大好。
他一向不是把情緒擺上臉色的人。
這讓良黎一陣沒由來的心慌,手也不自覺的松了松,蹙眉道,“我不是她,我怎么會知道。”
她覺得?她當(dāng)然不知道。
但她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關(guān)珩已經(jīng)醒了。
可是,那又怎樣?
“天逸,就算是看在小榆的份上,你就不能別去見她了,嗯?”良黎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你明知道她恨我們,恨不得我們都消失在江城,你就算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但你為什么就不能為我和小榆想想呢?”
那語氣聽上去甚至帶了點(diǎn)乞求的味道,上一次他和關(guān)珩的緋聞已經(jīng)鬧到了樊榆耳里,誰又知道這次是不是關(guān)珩再次設(shè)的一個(gè)局?
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樊天逸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她,透明的鏡片下眸色看上去波瀾無恙,又像是斂著更深層的漣漪,“到底是她想讓我們消失在江城,還是你想讓她消失?”
聞言,良黎臉色微微一變。
女人那點(diǎn)微末的表情變化樊天逸自然也察覺到了,將被她抓著的那只手自然的收回了口袋里,“我不過是去見了一下她你就這么草木皆兵,就這樣你還怎么和她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笑了一聲,“仗著我護(hù)著你嗎?”
良黎不敢置信的睜大眼,但又很快平靜下來,視線有些閃躲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樊天逸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低垂著的眸讓人看不清情緒,“你和陸驍在謀劃什么,我不會過問,但關(guān)珩,”語氣平淡,“你可以看看她會不會袖手旁觀。”
這個(gè)男人的情緒一直都很淡,外人看上去是面癱寡淡,但只有她知道,只不過是外界那些事很少有讓他上心的。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漸漸蜷縮起來,空氣里有將近十秒的沉默。
良黎看著男人冷漠的臉,笑,“所以,你這是在警告我嗎?”
樊天逸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是提醒。”
說完,他抬腳就往樓上去,這次良黎沒有在攔他。
分明是極其平靜的語氣,但不知道為什么,她似乎從里面聽出了些許怒意。
關(guān)珩醒了,他去見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樊天逸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
也正如他所說,這么多年,她不過是仗著他護(hù)著她。
可是他生氣到底是因?yàn)樗_了他,還是……
“天逸,”女人背對著樓梯,突然叫住他,“如果我和關(guān)珩之間只能選一個(gè),你會選我嗎?”
冰冷的燈光鋪灑下來在地上投下落寞的長影,清冷的聲音里多了絲猶疑的不確定。
“這個(gè)答案,十七年前就有了。”
身后,樓梯上的男人突然頓住了腳步,一貫低沉的聲線在夜色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良黎看著面前空蕩得沒有人氣的客廳,目光伴著茫然的空洞。
十七年前,他選的是她。
茫茫黑夜,客廳的燈一直亮到天色拂曉。
茶幾上擺了一瓶已經(jīng)空了的紅酒瓶,坐在沙發(fā)里的女人手里搖晃著最后一口紅酒,出神般的看著窗外的天色從黑暗逐漸變成黎明。
就在她打算喝完最后一口酒就去睡覺時(shí),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良黎拿過看了一眼,然后沒什么表情的接下。
“聽說關(guān)珩醒了?”那邊傳來男人低低冷冷的笑聲。
她看著窗外,淡淡的應(yīng),“嗯。”
“依我看,怕不是才醒,她裝了這么長時(shí)間,接下來樊太太有什么打算?”
男人的低笑聲有種獨(dú)特陰冷的刺耳,良黎收回視線,揉著眉心淡淡道,“你要我做的我已經(jīng)做到了,至于那份資料的丟失是你的責(zé)任。”
陸驍眉尖一挑,頓了頓,“你什么意思?”
她閉了閉眼,眉目充斥著通宵后的疲憊,“天逸已經(jīng)知道了關(guān)珩出車禍的事,以后只要關(guān)于她的事,我不會再插手。”
那邊有將近幾秒的沉默,陸驍突然就笑了,“怎么,就因?yàn)榉煲輲拙湓挘憔托能浟耍俊敝S刺而嘲弄的道,“樊太太,您這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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