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惹我生氣,就不怕我么(1/4)
先是落在那張嬌軟的臉蛋上,再是唇角,最后停在那張總是說不出好聽的話的唇上。
一遍一遍,輕淺又飽含思念的。
聶南深看著女人逐漸皺起但仍沒醒來的臉,好幾次恨不能一口咬下去。
離婚。
這兩個字像是觸到了一塊禁區(qū),隱藏在身體某個地方,陣陣的發(fā)疼。
…………
言晏從迷糊的睡意中醒過來的時候,車子正以平穩(wěn)的速度行駛在寬敞的道路上。
她剛要坐起來,低頭卻發(fā)現(xiàn)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件男人的西裝外套。
“醒了?”
男人的聲音讓她清醒了些,言晏看過去,只見聶南深正看著前面專心的開著車。
“嗯。”她取下身上的衣服,揉著眼睛坐起來,“還沒到嗎?”
車內空調也被打開了,男人與她睡著之前沒有什么變化,除了原本身上穿著的外套變成了只有一件淺色襯衫。
聶南深微側過頭看她,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那一張一合的唇上,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然后才收回視線啞聲道,“快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發(fā)現(xiàn)不過睡了幫小時左右,于是又靠了回去看向窗外。
直到車子又開了五分鐘,女人才隱隱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不對,眉頭一下皺起,“這不是回公寓的路。”
看這方向,似乎也不是回銀南別墅的路。
他要送她,所以言晏就下意識就以為是送她回關珩的公寓。
“不是答應了爺爺晚上過去吃飯嗎?”聶南深面不改色的打了個方向盤,“吃個午飯一起過去。”
然后她就見男人將車開入了一家地下停車場。
言晏這才想起這件事,頓了頓,“你沒給爺爺說嗎?”
“說什么?”
她擰眉,“我們離婚的事。”
“我沒有簽字,就還不算離婚。”
言晏蹙著眉,想也沒想的開口,“那你打算什么時候簽?”
話剛問出口,她就想起她剛上車時得到的答案,揉著眉心,這個問題又被繞回來了,卻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后頃刻陰沉的臉色。
下一秒,車子準確的倒入車位,那突然停下的速到讓言晏整個人都往前傾了傾,她還沒坐穩(wěn),就聽到男人微涼的冷嗤聲在身側響起,“連個陸驍都怕成這個樣子,”聶南深一只手捏上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著,唇畔噙著極深極暗的嘲弄,“言晏,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總這么惹我生氣,就不怕我么?嗯?”
他的安全帶不知道什么時候解開了,此時半個身子俯過來,在這封閉的空間里屬于男人的氣息格外突出,尤其是那雙鎖著她的沉沉的眸。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此時身上的壓迫感太強,言晏別過臉,“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聶南深卻不允許她躲開,手上加重了力道,那嘲弄愈發(fā)的深,“還是說你覺得我寵著你慣著你,你說什么要什么我都必須得依你?”
言晏睜大了眼,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想,只是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他和陸驍,怎么可能一樣。
男人又笑了,薄涼諷刺的,“你看,你現(xiàn)在連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你還怎么跟我離婚?”
“我說了這是兩碼事。”
“那你確定沒了我你能保護好你自己?”
言晏不明白分明是兩碼事他為什么總要混為一談,眼底終于有了不耐,“這與你無關。”
她不想和他在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上糾結,推開他就要下車。
聶南深臉龐一僵。
與他無關。
呵。
言晏握在車門上的手還沒來得及有動作,下一秒手腕就被抓住,剛回過頭,下巴就被用力扣住。
當鋪天蓋地屬于男人的氣息覆蓋下來的時候,她猛然的睜大了雙眼,一時竟忘了反應。
或者說有反應,只不過女人和男人天生就有力氣上的懸殊,再加上在這么狹窄的空間里她唯一一只能動的手都被男人抓著,于是毫無懸念的處于下風。
洶涌,肆虐,毫無章法的吻。
像是壓抑了很久,終于得到的蠢蠢欲動。
她在男人強硬的攻勢下連半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好幾次想用力咬下去,下顎都被掐住了。
“聶……”
聶南深低眸看著女人慍怒叫囂的眉眼,心頭一動,狠狠的咬了下去。
言晏吃痛,低叫了一聲,聶南深這才將她松開了些,沉迷的氣息略帶紊亂,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真想把你再丟回去!”
需要他的時候抱著他,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踹開。
有那么一瞬,聶南深甚至懷疑是不是一直以來自己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太好了,所以才讓她產(chǎn)生了他很好說話的錯覺。
說搬走就搬走,說離婚就離婚,絲毫不顧慮他的感受。
言晏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恨過自己的傷還沒好,此時一張臉被氣得通紅,胸前劇烈的起伏著,半天才憋出一個字,“滾!”
她不會罵人,但顯然這種程度的謾罵對聶南深來說簡直無關痛癢。
聶南深盯著她有些紅腫的唇,呼吸驀地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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