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都有心思,誰是黃雀?(1/2)
庭州,河西道節(jié)度使府。
文禎堰正坐在一個躺椅上,緩緩地搖動,顯得很是愜意。
當(dāng)一封信急匆匆地被下人送進來,文禎堰輕輕地拿起,那下人就急忙退下。
看了看這信,文禎堰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真不愧是顧九鳴,答應(yīng)地真干脆啊!”
“文大人之前不還在說區(qū)區(qū)顧九鳴?怎得現(xiàn)在又提高評價了?”耶律銀不知從哪里現(xiàn)出了身形。
文禎堰笑著說道:“哪里能是區(qū)區(qū)顧九鳴?那可是我大夏王朝堂堂鎮(zhèn)北侯啊!”
贊了一句顧九鳴,文禎堰又扭頭看了眼身旁這男子,道:“顧九鳴這邊已經(jīng)同意了,那么,你可以回去準(zhǔn)備了吧?”
耶律銀拿過這信仔細看了看,才笑道:“果真是曹云山親筆,這印,也是顧九鳴親手蓋得。”
“你連這都看得出來?”文禎堰嘖嘖稱奇。
耶律銀聳了聳肩,說道:“這兩人,可是我們北朝最大的敵人。本王對他們的了解,自然該是方方面面,細致入微的。”
文禎堰見此,也不接話,只是又淡淡地道:“那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開始我們的計劃了吧?”
“那是自然。”耶律銀答應(yīng)了一聲,而后笑道:“那么,文大人,先在這里,預(yù)祝你我合作愉快?”
文禎堰面無表情,沒有應(yīng)聲。
耶律銀卻是不以為意,直接笑著離開了。
等到耶律銀的身影完全消失,文禎堰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誚:“區(qū)區(qū)一個蠻子,縱然身上有幾分我夏朝的血脈,可也只是一個低賤的蠻子,居然妄圖跟我談什么合作?”
“似你這般家伙,也只是我文禎堰登上頂峰的一塊踏腳石罷了!”
“只要這次把你耶律銀和顧九鳴一起一網(wǎng)打盡,那么我文禎堰總領(lǐng)河西兵馬,向北朝出擊也不是什么難事!”
“若是真能幫大夏打下你北朝南院一半江山,我不但可以被封為異姓王,徹底壓過我那表哥的風(fēng)頭,還能名留青史,受后世人代代稱頌!”
這般自語著,文禎堰英俊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笑意。
而后,文禎堰拿起一旁的毛筆,在紙上快速地書寫起來,一連送出去了五封寫著不同暗令的密信。
做完這一切,文禎堰嘴角才露出一抹笑意,而后他抓起一旁的黑色大氅披在背上,說了一句:“后苑的魚兒,該去親自喂一喂了。”
說著話,文禎堰離開了官邸,往后苑走去。
……
……
耶律銀飛身離開庭州,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庭州六十里外。
“大王!”一眾北朝裝扮的商人恭敬行禮,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這些人有合法的文牒,是北朝與大夏都承認的官商,平日里交易一些兩朝允許交易的貨物。
耶律銀便是要混在他們隊伍中回到北朝。
耶律銀坐進了一旁的馬車中,淡淡地說了句:“行了,走吧!”
商隊啟程,往北朝而返。
當(dāng)隊伍緩緩向前行進,那個有些禿頂?shù)慕j(luò)腮胡子車夫恭敬地問道:“大王,不知道您和那南朝的節(jié)度使談的怎么樣了?”
這人是北朝南院太保巴爾圖,是耶律銀的親信。
“很是順利。”耶律銀慵懶的聲音從車內(nèi)傳來。
巴爾圖興奮地道:“這么說來,那南朝的節(jié)度使答應(yīng)您的計劃,愿意配合您了?那顧九鳴,終于可以死了?”
“并不是。”耶律銀否決。
巴爾圖一愣,滿臉不解:“大王您此來南朝,不就是為了說服這南朝的河西節(jié)度使,徹底解決掉顧九鳴嗎?”
“這是目的沒錯,可是,你當(dāng)那文禎堰是什么人?”耶律銀笑了笑,“文禎堰此人極端自負,他這幾日的做派,都只是跟我逢場作戲罷了!似他這種人,向來都覺得他文家乃是南朝百世書香門第,他作為嫡出,更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血脈,他怎么可能真心誠意地和咱們這些低賤的‘蠻子’合作呢?”
“這?”巴爾圖臉上露出了不解,“那大王您何必南下呢?豈不是浪費時間。”
“巴爾圖,我可不是浪費時間,文禎堰雖然自負,也有些才華,但他的弱點也很明顯。”耶律銀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兇厲,“只要我利用好了他的弱點,那么這次,我不但能解決掉顧九鳴,我還能讓整個河西道的三州之地,一起淪陷!此役一成,我將徹底抹去三十年前我朝南下大敗之恥!”
巴爾圖先是一怔,隨后,他的目光中卻是涌起了難以言表的激動:“大王圣安,若是您真做成了此等偉業(yè),那么北院大王,將再也不能跟您相提并論啊,甚至陛下和太后那邊……不,都不用說陛下和太后。您,將會直接成為我朝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啊!”
耶律銀只是淡淡地笑了聲,而后便是沒了聲息。
巴爾圖依然留有一臉崇敬和憧憬,只覺得他今日能給大王駕車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想必,今日駕車的自己,也能被一起載入史冊吧!
……
……
“不行,我寧死,也不會和北朝人合作!哪怕是假意合作,那也不行!”顧九鳴有些憤怒地拍著桌子,“老曹,這其中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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