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花河(2/2)
瑰也有趣,要買幾盆回去。”
“我們此刻出城,本就要乘冰車過這段河道,可以。”阮仲點頭,隔著淳風向阮雪音,“冰車你會的吧,那年來玩兒過。”
仿佛是十二歲那年末,她為數不多回宮守歲的一次,阮佋嫌年年宮中守歲沒意思,擺御駕來了寧安城與民同樂。
是玩兒過,不在這一片。印象中那段河面更闊大,白茫茫望不到岸,阮佋帶著阮墨兮在場間眾星捧月,她獨在角落里自己滑,不記得阮仲有否參加。
“你在西,我在東,看著你好一陣原地打轉滑不動,沒敢過來。”阮仲望著冰面,輕輕笑了,“后悔至今。”
顧淳風沒見過阮仲笑,聞之忍不住轉頭看,驚奇繼而惱,又莫名惱不出口不好罵。
“九哥,行嗎?”她只得再回半個身征求顧星朗同意,對方也自往這頭來,自然聽見了前話。
沒什么不同意的。此時求什么他都同意。能指望一個翻了醋缸的男人在這種時候作出什么明智決定呢?他腦子已經丟了,半世英明睿智全喂了狗,只想快些再快些把那女人拽回身邊離什么破爛五哥遠遠的。
他心不在焉答一聲好,人已經到了淳風與阮雪音之間,強行擠進去站好也望河面,平聲道:
“好景致。”
亂七八糟且酸不拉唧。淳風暗撇嘴。又觀顧星朗站得筆直,正好完全擋住阮仲看阮雪音的全部視線方向,更覺嫌棄。
妒忌使人失智。她原以為這種事永不會發生在顧星朗身上。方徹底領悟紀晚苓昨夜之失落不甘追悔莫及。
少年顧星朗沒為紀晚苓有過任何失態更遑論失智。至少在淳風的記憶里沒有過。
“那個,”她甚覺丟臉,咳一聲,向阮仲,“冰車在哪里?這便出發吧?”
余下幾人也都跟了上來,聞此安排皆有些目瞪口呆。
“過河道出城是必須,過便是。逛早市從哪兒冒出來的?很閑么。”競庭歌秀眉高挑,一如二十一年來任何時候,憎惡游山玩水浪費時間。
慕容峋也覺不妥,“此赴鎖寧顧兄還有要事須辦,無謂耽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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