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疾不用照料淳風么。“淳風還好吧。”
    “睡了。”
    在馬上？阮雪音話到嘴邊，自知枉然，此去鎖寧城至少三天兩夜，還是留著精神應(yīng)對接下來每一刻。
    “先前，晚苓，”
    難得聽他磕巴。應(yīng)該說沒聽過。
    “明白。”都不容易，他也剛完成了一項夙愿，漫長的等待和隱忍。阮雪音不愿彼此為難。
    “明白，但還是不高興。”顧星朗輕聲，鼻尖抵著她額角，像陳述也像詢問。
    “沒有。”不想就此題糾纏，阮雪音轉(zhuǎn)話頭，“你是在崟北截的競庭歌？上官宴那時知道是你么？”
    “應(yīng)該知道。”
    “動手了？還是當即交人？”
    “發(fā)現(xiàn)是我之后就讓步了。”
    “他沒料到事情會這般走向吧。”
    “他該是以為我截競庭歌也為做人質(zhì)。”
    “此番籌劃，你一說競庭歌就同意了？”
    “嗯。于她于慕容峋，百利無害，正解他們困局。唯一損失是上官朔。”
    “地方定在封亭關(guān)也是你提的吧。慕容峋倒一口答應(yīng)。”
    “我也沒想到。”顧星朗輕嗤，“本做好了準備他會拒絕另提議，還留著別的法子，沒用上。”
    慕容峋今日表現(xiàn)。阮雪音試圖從頭到尾復(fù)盤，腦子有些混。
    “你呢，還好么。”她稍猶豫，伸手碰一碰他錮在腰間的手。其實也冷，但掌心是熱的。
    “不敢不好。”
    竟似賭氣。
    “本想來你這里躲半刻清寧。好久沒抱了。”他圈著她往懷里摁了摁，“結(jié)果做錯了事，沒抱成，只好厚著臉皮過來認錯。”
    此人臉皮何曾薄過？
    阮雪音哧一聲笑出來。
    “瑜夫人那一抱還不夠么？我仔細看過，是個滿懷。”
    顧星朗輕咳，“哪有。只是臉埋進來，冬日穿得多，還有斗篷，看著像擠在一處罷了。”
    “是么？”阮雪音抬眼笑看他。
    “自然。”
    “那你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