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隔墻(2/2)
“熄什么燈。”
色徒采花賊不就喜歡熄燈?競庭歌心道怪哉,回味半刻此聲是真顫,那廝是真沒再靠近,更覺怪,探出身子重將燈掌上,捂著哈欠下榻一壁自語道:
“燈怎么熄了。”
又往外走,猛見圓桌邊歪了個人,兩手扶桌沿一動不動,面上晶瑩,隱見薄汗,正是那海棠紅。
“公子怎在這里?”她詫異驚呼,瞪大了眼。
上官宴驚魂未定,臉上白了又紫,半晌回:
“煙花之地,怕小姐睡不慣,特來探望。”
這般答,忙站直了,理一理衣衫恢復儀態,額上薄汗卻立時收不住。
競庭歌瞧他那癥候倒與自己像,猛想起來早先在郊外此人自稱怕黑,竟是真的,還這般嚴重。一時想笑,皮笑肉不笑道:
“難為公子惦念。我這都睡著半宿了,忽聽有人語,還以為是做夢。”
上官宴干笑,那笑里又怎么看都有些恨恨之意,“我瞧房中亮著燈,以為小姐仍醒著。”又歪頭去看那盞豆燈,“不想剛一進來,燈卻熄了。”
“風吹的吧。”競庭歌盈盈笑。
屋內門窗緊閉燒著地龍,哪來的風。上官宴更覺恨恨,自知此刻狀態不佳,無心周旋,咳一聲道:
“睡得慣就好。小姐安歇吧。”轉身便要撤。
“這就走了?”
上官宴聞言腳下一滯,回頭見對方笑得艷色無雙,心頭再癢,又瞥床頭豆燈燃得微弱仿佛下一刻便要熄,不敢逗留,道一聲“明早見”,灰溜溜出了門。
鴇母該是剛巡完一圈場子,跑上來與大恩客獻殷勤,見對方面色不佳,忙問可有不周到處。
“隔壁那間睡房,”上官宴鐵青著臉,“怎么就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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