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2/2)
是為何當年他在先君面前說出的名字,是慕容嶙。
前塵往事,風引沙埋,定局就是定局。真正令落棋難悔的從來不是對弈規則,而是時間。
規則或可破,時間卻不可逆。
因為時間不可逆,所以選擇不可挽。
在那場昏天暗地的奪嫡戰里,最出色的,確實是競庭歌。
輕靠椅背的長者閉眼一瞬,再睜開時目光已清明如初,坐姿亦調整得挺拔:
“除了犬子與當今祁國瑾夫人,老臣還有一女,十八年前去了祁國,十二年前入得祁宮,多年來定期從霽都傳遞消息回蒼梧,算起來,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
寥寥數語,波瀾不驚。
慕容峋未為人父,對言辭語氣亦不敏感,卻在那最后半句話里聽出了些仿若蔚國北境般的荒寒意味。
他忽有些明白今日初見時對方眉間那抹滄桑。
“相國是說,瑾夫人還有一位姐姐,如今就在祁宮,是父君在時就埋入的一條伏線?”
“是。但她如今是否還在祁宮,老臣并不確定。”
慕容峋挑眉,“此話何意?”他腦中快速處理,旋即再問:“她被發現了?”
“老臣不敢結論。”上官朔神色依然淡遠,語聲仍舊平靜,“九月之后,每月一次的聯絡突然中斷。整個十月,杳無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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