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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云淵臉皮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臊眉耷眼地跟著蘇徵吟一路去到了飯莊。
    蘇徵吟開始也緊張，他并不知道怎么和朋友相處，又不想朋友餓著，又怕自己的行為惹得對方不快。
    看到云淵雖然臉上羞赧，卻還是和他一起來了，這顆心才放下來。
    “云淵，你要吃什么，自己點。”蘇徵吟指指墻上掛著的一塊塊木牌，讓云淵點菜。
    他身價頗豐，別說在外門弟子中，就算是整個九玄弟子中，他的身價也是能排到前百十號的。
    吃最高一等的酒樓也是眼睛不眨一下的，可剛認識了云淵，他顧忌頗多，生怕對方覺得他驕奢什么的，這些話以前他沒少聽。
    飯堂很大，足有幾十張桌子，不過吃飯的人并不多，也有些弟子已經吃飯，正打算離開。
    每張桌子旁的墻壁上都掛著的一塊塊木牌，這些就是飯堂的菜譜，上面琳瑯滿目地寫著各種菜名，一個個的名字奇異，倒是很有趣味。
    “蘇師兄，什么是母子相會？”云淵好奇地問道。他從沒聽過這道菜肴，更別提吃過了。
    “呃……”蘇徵吟一愣，他也很少吃，連忙點手叫過來一名跑堂。
    飯堂里的跑堂也是九玄門人，不過是打雜弟子。他瞄了一眼蘇徵吟的衣衫就知道這是一位外門師兄，連忙跑了過來。
    等到了跟前，他才認出來，這不是那位外門第二的極品么？
    蘇徵吟外門第二，正是百人榜排名地七十二的那位。作為一個跑堂，他自然是要認識這上面的所有人的，不過蘇徵吟身份不低，架子更高，幾乎沒來過飯莊，他才一時沒認出來。
    蘇徵吟來飯莊吃飯，這是罕見的，更罕見的是他還帶著一位。跑堂一眼就看出云淵是新人，只有新弟子才沒有統一的服裝。
    雖然九玄門比較松散，可著裝上還是能區分開身份的，也只有新入門的人才沒有統一的衣服穿。
    跑堂片刻就把兩人身份搞清楚，并且推算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外門第二的這位奇葩，要收小弟了！
    “兩位，有事您說話。”
    “這個，母子相會是什么？”
    “那是咱們飯莊新推出來的套餐，醬爆雞丁蓋飯！”
    “那為什么叫母子相會？”蘇徵吟眉頭微皺，想不出這和菜名有什么關系。
    “哦，上面有個煎荷包蛋。”跑堂不假思索地回答。
    蘇徵吟和云淵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茫然的神色。片刻后云淵忽然一拍腦袋，“我知道了!”
    “什么？”
    “醬爆雞丁是雞肉做的，荷包蛋是雞蛋做的，這雞和蛋可不就是母子關系！”
    “這位師弟所言極是。”
    蘇徵吟點點頭，又指著旁邊的一道菜，“那這個上陣父子兵又是什么？難不成是雞蛋和公雞肉？”
    “哦，不。那道是黃豆炒豆芽。”
    “這又和解？”蘇徵吟更不懂了。“難道這豆子都是公的不成？”
    “師兄您想啊，這豆子發成豆芽的時候，可是帶著小*的。”
    這句話將兩人雷得不輕，當下決定這道菜肯定不要，他們可不想啃到誰的小*。
    “這絕代雙驕？”
    “青椒炒紅椒。”
    “這青龍臥雪？”
    “蒜末拍黃瓜。”
    “朝天厥？”
    “鹵雞尖。”
    “八仙過海呢？”
    “這可是咱們這有名的招牌菜，海鮮雜燴湯。”
    蘇徵吟和云淵徹底崩潰，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云淵已經餓得暈頭轉向說不出話了。
    “去，撿著好吃的招牌菜都上了。另外靈酒靈果的也別藏著掖著，都拿來。”蘇徵吟開口吩咐。
    跑堂一臉苦相，“招牌菜有，其他的我們這都沒有。”
    “那就撿著快的招牌菜先上十道。”
    “蘇師兄……不用那么多！”云淵眼睛都直了，“有兩道下飯就好。”
    他以前在顧家，也不過是兩三道菜外加米飯清湯的，由隨從提著食盒帶回小院去吃。
    他也聽一起戰斗的那些兄弟們說過，說顧家那幾個少爺一個個的窮兇極奢，一頓飯不光要有酒有菜，還要女人陪著。那酒是好酒，菜要十幾道，連女人都要這城中青樓最貴的。
    云淵對吃喝并不在意，更不覺得女人陪著吃飯能多出什么滋味，他不被重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是以也并不在意。
    可他不敢讓蘇徵吟點這么多菜。能吃一頓已經是很好了，太多就更過意不去了。
    “何必這么……”蘇徵吟看云淵的臉色，點點頭，轉頭吩咐跑堂弟子，“味道好分量足的上幾道，另外來一壺酒。哦對了，點心什么的有的話先上點。”
    “好，正好后廚鍋上有蒸糕，我去端來。”跑堂迅速的接口，他的眼神多瞄了云淵幾下。看不出，這么一個新弟子，竟然和蘇徵吟走到一起，并且還能改變他的意愿。這到底是什么人？難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
    片刻后，跑堂就拖著個木盤子出來，給兩人奉上了幾碟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