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兔撲朔(二)(1/3)
?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做個神箭手反倒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江昊剛才憋了一肚子,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泥菩薩,他要在司徒傾城面前證明自己才是可以挺起胸膛說話的人。
野豬翻倒泥土中,只掙扎了一下就不動了。人群慌亂,比野豬安靜下來花費得時間要多得多。等到確信山豬不會再蹦起來傷人了,司徒傾城和手下才團團圍住楚月兒,大聲吆喝說:“保護好小宮主,別讓山豬傷了小宮主。”
江昊哈哈大笑,引得一干人怒目而視,阿蠻剛才離得遠,現在才來得及搶到楚月兒身前說:“你們這幫家伙都是膽小鬼,剛才危機的時候怎么不站出來,人家及時出手,你們不說聲謝也就罷了,還這么瞪人家。”
阿蠻心直口快,頗有點俠肝義膽的風范,江昊喜歡她說的話,不過這話其實連帶司徒傾城也罵進去了,弄得司徒公子臉紅一陣白一陣,好不尷尬。
楚月兒看看司徒傾城,眼睛里有淡淡的失望之意,江昊揣度是不是就此拆散了人家的好姻緣,隨即暗罵自己胡思亂想,怎么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司徒傾城惡狠狠看著江昊,大凡像他這種視面子為生命的人,如果有人拆了臺,這梁子是結定了。
江昊沒把他放心上,更關心汝瑤手里的小松鼠怎么樣了,汝瑤正撫弄小松鼠說:“這小家伙可愛著呢,大哥,放它回去會很危險,我們把它留下吧。”
江昊四下一瞥,所有的獵犬現在都和司徒傾城一樣惡狠狠盯著他們,江昊把司徒家的人和狗算是都得罪光了。現在放了小松鼠,回頭還不被惡犬們撕成碎片。再說小松鼠雖瘦,眼珠溜溜轉著很是有靈氣,伸舌頭添汝瑤的手指。
江昊笑道:“它還會討好人呢,就讓它陪你好了,你有了它和小石頭就不寂寞了。”
汝瑤滿臉歡欣說:“它是松鼠,那就叫它小跳好了。”
他們談笑出自本心,在司徒傾城聽來就是給自己看的,司徒傾城示意手下,故意大聲說道:“帶火猊出來,試獵差不多了,我們準備圍捕玉兔。”
下人長聲吩咐“帶火猊出來”,一會兒從某間帳篷后面軋軋推出輛鐵甲車,外面用黑布罩著,車上貼著大大小小很多封條,有個法師模樣的人跟在車左右,披頭散發念著咒語,很神秘的樣子。
司徒傾城睥睨江昊吩咐說:“來人,放火猊出來,大家小心退后,千萬不要被火猊誤傷了。”說著又主動站在楚月兒身前,做出保護的姿態。
江昊動也不動,觀望司徒傾城如何指揮人忙活。只見法師咒語念了半天,封條一道道撕去,剩下最后一道,他手顫抖著伸過去,憋著氣扯下就跑,連滾帶爬逃出好遠,生怕車里蹦出怪物似的。
車里面劈雷震響,未見猛獸出現,先見縷縷青煙從車頂冒出,空氣中充滿燒焦東西的味道。眾人正掩鼻間,鐵制車門轟然飛落,車里跳出一只渾身火紅的怪物,像一團燒紅的火炭,遠在十數米外都能感受到它身上散發出的熱氣,任何人一接近它就會被烤焦。
司徒傾城貌似護著楚月兒,其實他身前還擋著一排拿盾牌的武士,他興奮得臉放紅光說:“火猊,來,今天全靠你了,先活動一下!”
說話的時候,眼角有意無意瞟了瞟江昊,火猊一聲虎吼,忽然向江昊和汝瑤的方向撲過去!去勢之疾遠勝虎豹,阿蠻一聲驚呼就要過去救人,楚月兒悄悄一拉阿蠻,沒讓她有動作。火猊行動神速,倏忽躥到江昊面前,紅色的火焰從他身上迸射出去,被濺到的枝葉紛紛燃燒起來。
江昊不知道這種野獸是不是來自遠古洪荒年代的遺跡,從模糊的身形里能看出獅子的軀體,鹿的雙角,虎的斑紋,還有無比兇悍的個性。汝瑤懷中的小松鼠第一個吱吱尖叫,倒是汝瑤從不肯出聲讓他分神擔心。
江昊冷笑道:“給我滾回主人那兒去。”
眾人眼前白茫茫霧氣一片,方圓幾十步之內如臨霜降,白色光芒一閃,撞中火猊,在強烈的碰撞中,火猊發出哀號,嗖地躥回車里去了。
周圍火焰完全熄滅了,江昊手拈冰髓。別人不明白,只有阿蠻領教過冰髓的厲害,在楚月兒耳邊竊竊私語。過了好一陣火猊才從車里把腦袋探出來,沒了火焰,原來腦袋光禿禿非常難看。
司徒傾城惱羞成怒說:“玉兔性寒,跟火猊是天生對頭,只有火猊才能尋到它的蹤跡。你這人從哪里跑出來搗亂的,現在火猊受了傷,我們還怎么捉玉兔?”
輪到江昊不正眼睛看他了,司徒傾城雖然惱怒,但還是不傻,連火猊都傷不了的人肯定本事不小,這一點他很清楚,不過面子找不回來總不甘心。阿蠻嘴快,又搶白他說:“許你的火猊去燒人家,就不許人家對付你的寶貝。”
楚月兒也說道:“這位江公子也是為了自保,火猊只是受了涼,它的火來自天生,別人滅不掉了,緩過氣來就好了。”
法師也看出主人的尷尬,趕緊打圓場說:“小侯爺且莫心急,只消老夫幾道符咒,火猊馬上復員。”他念叨著嘀咕了半天,估計火猊也該緩過氣來了,于是才說道:“好了,老夫的咒語奏效了。”
司徒傾城趁機把后腦勺給了江昊,裝作不屑一顧,賠笑對楚月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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