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過往(2/2)
都不愿意去想,可那又怎樣,事實(shí)就是事實(shí)。”
龍袍被宮陽悶聲不吭的神情給氣到了,語氣不自覺加重了幾分。
“純陽龍組解散了!”
宮陽夾菜的動作為之一緩。
“還有當(dāng)年與我們保持聯(lián)系的高層,也不知去了哪里,何苦再為他們活在過去?”
龍袍將手中的紙杯輕輕一握,酒水立刻淅淅瀝瀝的從邊緣流了出來。
“這五年里,我他娘*的獨(dú)自去了漠北,去尋找那預(yù)測中的第三相。”
龍袍眼里目光一亮,整個人不再是之前被郝秧歌逼得上躥下跳,險些被從樓上趕下來的邋遢道士,而是一把須臾出竅的尖刀,直直瞪著宮陽。
“結(jié)果我找到了,同時還遇上幾個討厭的人?!?
宮陽還是沒有答話,只是繼續(xù)喝酒。不過這喝酒的動作早已不復(fù)平靜,明顯比先前急促了不少。
龍袍嘴角打顫:“當(dāng)時我曾想過尾隨他們進(jìn)去,即便尋找不到那第三相所在,也做了那幾個家伙,結(jié)果卻沒有。因?yàn)槲矣X得自己都快將自己忘了,又何須憤怒?”
說完將快被捏扁的紙杯拿起來,龍袍一飲而盡,隨后將紙杯重重砸在觀景臺的木質(zhì)基底上,整個人驀地頹敗下來,如同一只泄了氣的氣球。
“不過這也好,至少大伙都能平靜下來,可以重新去尋找活著的意義?!?
“忘了也好.....”
“我沒忘,也不愿忘!”
夜鴉聲起,寒夜驟深;宮陽抬起頭來,一雙星目早已經(jīng)變得赤紅。
“啪嗒!”
一滴虎淚,落在觀景臺的木板上。宮陽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面上卻是浮起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這五年來,我每一個夢都關(guān)于小洛;還有我們一起在華夏重山中拼命尋找的日子,大伙一起找到第三相,然后是第四相......”
“小陽,你...何必呢?”
龍袍頹坐在觀景臺的長凳上,他開始有些后悔提起往事,特別是那個人。
那個人,終究是宮陽一輩子的軟肋。
“然后大家會被正名,至少不是之前被打上的‘圖謀者’烙印?!?
提到‘圖謀者’三個字,宮陽面上明顯流露出一絲苦意,隨后是滿目的寒光。
“罷了,圖謀者怎樣,即便是華夏英雄又怎樣,死去還不是三丈棺木,孤墳一座?”
龍袍同樣憤慨,只是這憤慨很快就被黯然給代替了。
“不,小洛不該丟,我們不是叛徒,更不是所謂的‘圖謀者’,他們才是!”
宮陽回過頭朝他看來,目光中的寒意讓龍袍當(dāng)即打了一個寒顫。
“可小洛她...多半已經(jīng)死了......”
龍袍低下頭去,直接抬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驀地覺得腹中火辣,隨后暗吼了一聲。
“她沒死!”
宮陽目光血紅,全身陽力流動,剛恢復(fù)了不少的傷口再次掙裂,襯衫內(nèi)明顯有了血液的粘稠感覺。
“她只是在第二相的空間裂縫內(nèi)消失了,我曾用自己的五十年壽元占卜,她沒死!”
“你瘋了,居然用五十年的壽元,去占卜那么一絲不確定?”
龍袍騰的就站起身來,將身后的長凳一腳踹斷。
“你一定是瘋了,我們這一類人從來都相信本源。她白洛是本,白晉候是源,萬事都有因果,你何苦這么為難自己!”
雖說宮陽眼下已經(jīng)是陽力五重的高手,但在從近一百五十余年的壽元里,生生拔除三分之一的壽命來占卜,太過奢侈。
因?yàn)檫@占卜消耗,與獻(xiàn)祭多少有直接關(guān)系。五十年壽元的獻(xiàn)祭,足夠影響他自身氣運(yùn)。
“洛兒不是本,沒有誰規(guī)定誰得去死;白晉候同樣不是源,因?yàn)樗慌?。他不配擁有那么好的女兒,更不配讓她身陷絕地!”
“咚!”
酒瓶被宮陽重重砸到木桌上,一雙拳頭早已經(jīng)握得嘎嘣作響。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