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切從頭(1/2)
??俞蓮舟等人正在擔心沈七的生死,忽然聽到連薛匡也奈何不了他,還活得好好的,頓時欣喜若狂。宋青書更是歡喜叫道:“父親,沈七他沒事,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
宋遠橋也微笑道:“不錯,你二叔收了一個好徒弟。”
俞蓮舟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的沈七,似乎要看清楚他面上的每一點,聞言低聲道:“剛才的事情實在太多怪異,咱們可想不明白,現在……還難說的緊。”他既為沈七擔心,卻又沒有辦法給沈七擋風遮雨,只覺自己這個師父有些有名無實,心中甚是難受。
宋遠橋和他數十年的兄弟,明白他心中所想,嘆息道:“二弟,沈七今天這番造化都是你們不曾有過的,到底是福是禍,現在也難說得緊,咱們只要心意盡到,其他的卻是無能為力,并非咱們不愿位。”
如今莫天涯正道人士能否脫困,這十年之約如何,都是大家心中的一個疑問,不但汝陽王有些疑惑,便是蕭銘烈也拿不準事情的發展。
聽陽頂天等人的意思,似乎是薛匡證道失敗,玄冥訣最后功虧一簣,可是剛才薛匡大發神威,收拾了戚戰,可是天下武林人士親眼目睹,換著以前,縱然薛匡能干掉戚戰,也得花不少功夫,可言下薛匡似乎毫發未傷,難道是陽頂天等人看錯了?
蕭銘烈在吃驚,所有的正道人士也都沉悶的看著高臺之上的八人。
陽頂天一聲長笑,看著張正常笑道:“張教主,這十年之約尚未完成,既然薛兄力有不逮,且又一心體法天道,這凡塵之爭他是看不上眼的,我看不如就由小輩們將此間事情了卻,咱們也好跟薛兄學學,你看如何?”
張正常從兒子背后撤回手掌,微笑道:“陽兄就這么有信心?”
張宇清一聲呻吟,跟著像從一個大夢中醒來般,愕然看著身前的父親,訝道:“父親,我這是這么了?我剛才像是睡著了,夢見了好些東西。”
張正常微微一笑,輕輕撫著張宇清的頭發,道:“宇清,為父能幫你的全幫你了,后面的路怎么走,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去吧。”輕輕在他肩頭拍了三下,每一下都似有千斤之重,他自己也隨之蒼老數分,三下之后,張正常足足老了三十歲也不止。
這一下變化不但張宇清驚駭,臺下的張宇初卻是渾身顫抖不止,站在他身邊的玄月長老李未長卻意味深長的說道:“大公子,師兄將教主之位傳給了你,這輩子便注定了你在武道上只能放棄。宇清他雖然較你年幼,但機緣巧合,這是他的造化,只盼你們兄弟兩人齊心聯手,一主內、一主外,方能成就咱們天師道一門源遠流長。”
張宇初默然看著李未長,良久才艱難道:“這些話是不是父親讓你告訴我的?”
李未長本來還懸著的心頓時放下,欣然道:“師兄真是看中大公子你穩重、沉著,才放心將教主之位傳給你。宇清固然睿智,守成卻遠不及你,這輩子只盼他能在武道上給咱們撐起一片天空來。”
張宇初的目光轉到高臺上跪地的弟弟身上,漸漸目光變得平靜而悠長,沒有人可以看出這其中的意思。嘴角忽然泛起微笑,死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李未長聽般,低聲道:“既然宇初繼任大位,自當殫精竭慮,為我數十萬教眾考慮。”
李未長眼中的精光也漸漸湮滅不見,似是在回應張宇初般,喃喃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張宇初的眼光最后落到父親身上,卻好發現父親也向自己看來,父子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良久張宇初緩緩跪下身來,李未長在他身邊拜下,身后是一眾正一教徒。
張正常白發蒼蒼,從一個精壯的中年模樣變成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絲毫沒有半點不自在,呵呵笑道:“張某一身為名利所系,今日方才脫去一切,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輕松,真實大好、大好。”向陽頂天和薛匡微笑道:“陽兄,薛兄,我既已放下教中一切事務,今日之事便有犬子做主,我只做一個旁觀者便了。”言罷從眾人身邊慢慢走過,攀到一塊大石上,悠然坐下,臉容回復止水般的安然,望進莫天涯里去,看得專注情深。
陽頂天一聲嘆息,道:“偏偏兩位都有此機緣,陽某卻是無福。”他走到范遙身旁,剎那時在他胸前‘靈虛’‘中府’‘天突’等數出大穴連連出手,輸入數道真氣,叫道:“范右使,今日便要看你手段了。”也如張正常般退開,卻沒有下高臺而去。
范遙也是一聲呻吟,迷糊的看著高臺上的眾人,他修為甚高,轉迅之間便已經明白了怎么回事,大喜之下向陽頂天拜下,道:“范遙多謝教主成全。”
陽頂天揮手笑道:“去吧。”
薛匡看著陽頂天二人,悠然道:“薛某一生不服于人,今天竟然為人算計,可算是百密一疏,也罷,就讓他們自己分個清楚,好過咱們幾個老家伙拳腳相加。”他淡然一笑,也是一掌拍在鳴見胸前,低聲道:“好徒孫,我也送你一件好處。”竟自以無上的念力將他剛才和眾人的爭斗一起傳入鳴見的腦海中,心境恢復了如前的平靜,適然看著鳴見醒來。
鳴見本來也如沈七一般陷入無盡的深淵之中,一身修為盡數被廢,這時得薛匡之功,心念之中盡是無窮盡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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