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可否生子(1/2)
?一念說,坊間關于趙太后以蛇充龍的流言是修漱心和滕王舊部放出去的,既然一念已經知道明元帝并非梁齊血脈,對方若想復位,名正言順,他沒有什么可指摘的,盡管明元帝是他的生父。
然而明元帝給的這條命,上一世他就還了回去,更兼明元帝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做親生骨肉看待,早早就下了寒毒,對方所作所為,已然寒了梁澄的心,所以梁澄才會說出幫一念復位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
一念微微一頓,做出一副憂國憂民的的模樣,道:“即便滕王舊部如今依舊有幾個活著,但是空口無憑,無法證明我就是滕王的遺腹子,難教天下人信服,何況明元帝自登基以來已有24年,朝綱獨斷,幾位皇子業已長成,手下亦有些勢力,何人不愿爭攬從龍之功,到時勢必引起諸王奪位,朝綱動蕩,如今突厥虎視眈眈,南越諸國亦是蠢蠢欲動,大齊近來天災屢降,國庫不豐,經不起動亂和戰火。”
修漱心的計劃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四王相爭本就激烈,他們暗中添火,然后刺殺明元帝,引發諸王內斗,等到兩敗俱傷,再出面揭發明元帝并非先帝血脈,加上不世閣靜水宗多年來韜光養晦,于朝中經營勢力,更是與一些原先與滕王交好的世家貴勛達成協議。
二十幾年來,修漱心夙夜汲營,若是一念配合,復位指日可待,可是一念作為大齊皇室唯一的血脈,若是他不樂意坐那位置,那些世家大族如何肯與江湖中人合作。
這之中里應外合,若是操控得好的話,并不會引起大的兵亂,甚至可以控制在皇宮之內,不過這些卻不適合現在就告訴梁澄。
梁澄卻還是心有疑慮,道:“即便你無心皇位,修宗主難道就會善罷甘休,聽你所言,修宗主多年經營,背后只怕不乏倚仗,她所為不過報仇雪恨,即使你不想復位,她也不會放過明元帝,到時朝廷無主,一樣會亂!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就與修宗主合作,早作籌謀,師兄,你本該天家貴胄,而不是、不是這般畸零無依。”
一念聽后,心里流過一陣暖流,只覺得渾身慰貼,沒有一處不舒服的,忍不住又親了親梁澄的眼簾,道:“師兄才不想做什么皇帝,只想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要是我做了皇帝,底下定會有一群臣子每日哭嚷著要我擴充后宮,師弟你舍得?”
梁澄自然是不愿意,光是想象著一念對著另一人溫言悅色,繾綣柔情,他就覺得心口一陣絞痛,果然,一旦沾染情愛,不論原先多么云淡風輕,無牽無礙的人,都會變得斤斤計較患得患失。
一念見梁澄一副失措惶惶的神情,心里就是一憐,柔聲道:“莫怕,師兄除了你誰也不要,況且……”
“況且什么?”一念說到一半,忽的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來,梁澄不由疑道。
一念壓在梁澄身上,一只手忽然按向梁澄小腹,鳳眼微勾,嘴角輕斜,笑道:“師弟可以給我生一個啊。”
“啊……?”梁澄茫然,什么叫“給我生一個”……等等?!
梁澄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我……師兄的意思是……我、我可以……”
一念見梁澄驚懼欲絕的模樣,心里一蹬,連忙安撫道:“師弟,這不是什么怪事,你既然來了月事,自然是……可以生的。”
梁澄下意識地按向自己的肚子,卻被一念牢牢握住,他抬起眼來,眼中仍舊帶著一絲迷茫與倉皇,畢竟男子生子,聽來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梁澄一時無法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師弟,你聽我說。”一念專注地凝視著梁澄,輕聲問道:“當我知道師弟陰陽同體后,師兄心里就生了一個念頭,怎么也息不下去……”
“師兄你?!”梁澄如何猜不出一念所謂的“念頭”指的是什么,他崩潰似地搖了搖頭,咬牙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無法想象自己大著肚子的模樣,葵水一事本就有些超出他的底線,要不是因為這是身體轉好的癥狀,他如何接受得了,如何再能安然接受自己能夠懷孕生子這樣的事實?!
萬一將來生下的孩子也跟他一樣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梁澄就狠狠地打了激靈,更加堅定地回絕道:“我不會生的!”
因為這幅身體,他未有一日真正地高枕安眠,上一世直到死前都是活得戰戰兢兢的,即便行事看起來從容自如,貴氣凜然,沒人知道他在背后付出怎樣的刻苦,午夜夢回又是怎樣的自厭自棄,無論怎么告訴自己,都無法擺脫靈魂深處的自卑,那是一種,你的出生和存在皆是一種殘缺和錯誤的窒息感。
他還記得自己十歲那年,正好撞見四皇子戲弄身邊的一個小太監,九歲的四皇子一腳踩住那小太監的底下,聲音里透著嫌惡與稀奇,嬉笑道:“原來割的是兩顆蛋,本王還以為是一整個都刮掉呢,也對,要不然怎么如廁,難道像個娘兒們那樣蹲著嗎,哈哈哈,這樣不男不女的,不如全部去掉得了,哈哈哈哈!”
梁澄知道對方說的不是他,但是那一刻,他仍舊覺得兩頰火辣辣地疼,仿佛正在被四皇子羞辱的人不是那個小太監而是他,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寒意。
他是絕不愿再有一個像他這樣的孩子!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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