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黑旗軍(1/2)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隔壁廂房有了動靜,估計是行鋒他們已經(jīng)醒了。
“行鋒?”方景楠試探地叫了一聲。
“到!”隔壁一聲大喝響應。
方景楠輕笑道:“痛快了吧?痛快了就快整隊,我們走了!”
結賬的時候方景楠不由得肉疼了一下,這高檔妓院是真賺錢。廂房費用是三兩一間包酒水,姑娘的伺寢費是一兩銀子一個。讓人好笑又氣惱的是,連自由身都還算不上的察特,昨晚竟然要了兩個姑娘,一點都沒有跟方景楠客氣。
所謂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這兩樣他們?nèi)戳恕R蝗喝俗咴诮稚希瑫r不時地眼神交流一下,露出會心一笑,滿滿的仿佛都是默契。
先是把張景萱送回家,跟著眾人走去客棧,卻見麻武候在門口站著,看架式像是站很久了。
方景楠頓覺尷尬,昨天讓他去見此地的操守官姚啟蒙,事情一忙卻是把他給忘了。
“大人!”
見得眾人,麻武候沒有多說什么,匯報道:“昨日已拜訪操守官姚啟蒙,很普通的衛(wèi)所官,手下兵卒不到兩百人。”
方景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略顯心虛地往客棧里面走去,尋歡作樂不帶上兄弟,可是要遭天遣的。
就在這時,身后響起一聲低喚,“楠哥,現(xiàn)在可有空?”
一轉頭,卻是昨天說餉午前都沒有時間的張真定!
“有空呀,我正準備去你家捎點東西呢,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說。”
昨天張真定對方景楠的態(tài)度不算很好,此刻,他有所求,年輕人臉皮薄,微微低著頭,不太好意思地道:“昨天你幫持咱們張氏的事情,族中小輩都聽說了,我有些兄弟很想見你,知道我與你認識,便讓我一定得把你邀請過去。這個,不知楠哥可得空去一趟?”
好吧,方景楠無奈一笑,張氏的族長不得見,這邊張家的子侄輩到是要求見自己。
“有空呀,他們?nèi)嗽谀模俊?
聽得方景楠答應,張真定頓時臉露笑容,道:“就在城外四里東山洞邊的張家村!”
“喲,氏族興旺之地呀,”方景楠朝左右喝道:“備馬,我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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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洞邊緣的一處山谷,里面修整了一片平地,以作校場。
百多個青壯整齊的在操場里面排成了幾列長橫隊,他們甚至整齊地穿著統(tǒng)一的黑色勁裝。
為首的,是一位捧著把軍刀的中年大漢,約莫三十來歲,身上練有結實的健子肌肉,他邁著大步走到隊伍前面,一撇軍刀:“萬勝!”
“萬勝,萬勝,萬勝!”
隊伍頓時發(fā)出嘩的一聲整齊的聲音,所有人都向右看去。只有排頭的掌旗掌號兵站得筆直,舉著一面秀著一只帶翅膀老虎的黑飛虎旗。
張守勇站得筆直,目光遙看遠方塵土飛揚,奔馳而來的這隊精銳鐵騎。他們那氣勢如虹的模樣,讓他不禁回憶起之前在軍中的浴血時光。
在曹將軍營中,才不枉身為男兒。若不是族中后輩子侄拼命相求,讓他回來族中訓練他們,或許,身為曹文詔標兵親衛(wèi)的張守勇也已經(jīng)死在湫頭鎮(zhèn)了!
張守勇是張氏未出五服的族親,他的爺爺與族長張誠言的父親是親兄弟,不過從血緣上來說,他與張守禮已經(jīng)隔了幾層了,不像張守仁是堂兄弟。
但隊伍中很多人,都是張氏本家的子弟。
隊伍當中,張守禮的二兒子張真靈脖子不動,看著身邊二叔張守義的大兒張真竺的后腦勺,悄聲兒的說話:“咱們打個賭,這方把總會賣給咱們鐵甲,還是不會賣?是悍將還是儒將……是英俊漂亮的小白臉兒,還是眼大如銅鈴的莽夫?隨你選一樣兒,五兩銀子,賭奸賭滑不賭賴……”
他閑不住的嘴,也是自己給自己說話解悶兒,就沒指望張真竺這個冷臉的回答。
沒想到張真竺輕輕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沒你那么無聊!”他爹張守義每次醉酒后,都會對妻兒拳打腳踢,弄得張真竺性格特別孤僻,很少搭理別人。
陽光照在東山洞這不大的操場上,張氏子弟的呼吸連成一片。都在看著谷口,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的等著。
谷口的哨兵突然一個襟立,手里的長槍高高豎起。馬蹄聲聲傳來,都覺得自己站累了的張真靈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不光是他,連張守勇都愣在隊前,所有張氏子弟都吸了一口涼氣。
就見一個年歲和他們差不多的清秀青年,騎在一匹神駿的戰(zhàn)馬之上。開路的是五騎身著皮甲的驍勇騎士,這幾人坐在馬上,雙手根本不持韁繩,身子靈巧地在馬上做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簡直便是傳說中的人馬合一的境界。
五騎之后,又是五騎披甲持刃的彪悍鐵騎踏塵而至。他們目光如柱,臉沉似水,朝眾人直直看去,敏銳的眼眸仿佛能把一切細節(jié)看個通透。
而且他們的騎術也是了得,行動如風,為首一位眸如牛眼般大的粗壯軍將一聲喝令,五騎兀地整齊地停住。
最后五騎則尤如一個整體,眾星拱月般地圍在中間那個將領身邊。方景楠腳下馬靴及膝,馬刺雪亮。神情嚴峻,昂然馳入了校場!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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