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靠山(1/3)
?過了兩天,佛爾果春晨起時,發現屋門口站著許多人。
格根帶著丫頭婆子們行禮。
她們是來送東西的。
快到發月例的日子了,三房的月例銀子還有需要的東西都拿來了,再由她分發下去。
這么自覺,很不正常啊。
格根恭敬的笑了笑:“三夫人,這是月例單子,請您詳細看看。”交接查點了之后,才可以下去。
佛爾果春有點奇怪:“怎么是您來?”不是烏雅氏在管家嗎,應該是她的人啊。
格根不好說寧聶里齊格又被推出來當槍使了,只得笑笑:“以您跟老夫人的關系,自然是要多照拂您一些的。所以這次主子親自過問,有用得著奴才的地方,奴才萬死不辭。”
不用這么嚴重吧。
佛爾果春看了下月例單子,除了銀子,某些東西的確是之前妾室們申請過的。這部分的數額已經扣下了。
格根體貼的說:“三夫人先用飯,奴才等您。”
佛爾果春只有留下她了。之后請戴佳氏過來,一起交接。
每個包袱都拆開來看過了。有藥,有瓷碟,還有衣料。
結束后,格根說:“三夫人自便吧,奴才要回去復命了。”她帶回了佛爾果春簽過名的月例單。
佛爾果春提醒:“老夫人的生日是下個月,銀子呢。”
格根恍然大悟:“稍后給您送來。”
眾人走了。
佛爾果春看著堆成小山的東西,對戴佳氏道:“別害怕。”
戴佳氏的確是害怕,掌心都冒汗了。她掩飾的抹了抹臉起身去倒茶:“夫人請用。”
手偏了一偏,杯子便掉了下來。佛爾果春一躲,那杯子就掉在了桌上。熱水一潑,噴在了布上。
那布的顏色就不對了。
佛爾果春用手一抹,掉色了!
怎么會這樣呢?明明是很好的綢子,掉色了?
戴佳氏一急,伸手扒拉,可是一撞,茶壺整個翻下來,這回熱水激到了瓷碟。
叭叭叭,裂開了!
怎么會這樣?
已經沒有工夫想了。寧聶里齊格在楊氏的陪伴下走了進來:“三媳婦在嗎。”
佛爾果春淡淡一笑,起身相迎。
寧聶里齊格吃驚的看著那些壞了的東西:“這就是馬上要發的月例?虧我還親自來瞧瞧,你竟然敢以次充好,中飽私囊?”
她氣得像是要暈過去了。楊氏急忙撫她胸口:“老夫人息怒,夫人不是這樣的人。”
“是嗎。”寧聶里齊格推了推她:“你給我找找看,她貪的銀子在哪里?”
要找嗎。
楊氏忐忑的瞧了瞧佛爾果春,朝著柜子走了過去。
柜門有鎖。康熙送的玻璃餐具安靜的躺在里面。
佛爾果春猶豫了片刻。
寧聶里齊格的臉變得更難看了,命令道:“給我打開!”
打開,看見了。
不僅有玻璃碗,還有手帕和藥瓶。還有給烏尤和德昌準備的衣裳,被面,不過,做了一半,還沒有做完。
現在,都是罪證了。
寧聶里齊格拿在手里仔細端詳,揉了揉眼睛,仿佛多么痛心般的說:“你到底還是做出對不起老三的事了。呵呵,虧你也好意思污蔑四兒。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的。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斂財,你的良心過得去嗎。這是什么?你居然拿佟家的銀子做下人喜服,是誰要嫁了,問過我們嗎,你好大的膽!”
寧聶里齊格一邊氣憤的說著,一邊拍了拍桌子。
她想佛爾果春跪下回話。
一旦跪下,也就等于承認了。
從前寧聶里齊格和伊哈娜不合的時候,就想過最好再也不要跟她們見面。那時佛爾果春還在家里做姑娘,誰知道選秀會點中她做隆科多的妻子。后來有了岳興阿,夫妻感情還不錯,寧聶里齊格就看在孫子的份上,對佛爾果春好了一點。
岳興阿那會兒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很活潑很討人喜歡的。
后來有了李四兒,慶春的眼睛又瞎了,婆媳關系就惡劣到了極點。
就算現在要她把佛爾果春殺掉,她都會很高興。
終于抓到小辮子了啊,她要把她往死里踩。
佛爾果春沒有跪。回頭看了看。
現在屋里站著的,除了楊氏,戴佳氏,還有的便是烏尤和戴佳氏的下人。
都不是生人,但聽到這些話也挺不應該的。寧聶里齊格敢當著面說,就等于已經不在乎她的名節和生命了。
最好她沒了,給李四兒騰地兒。
佛爾果春知道寧聶里齊格是這樣想的,但是她不跪。
她想起了隆科多,還有隆科多怕她怕得要死的樣子。
她不在乎隆科多之妻的位子,可是,要她用自己的清白來換自由,憑什么呢。
那不是自由,是他們要她死啊。
她迎著寧聶里齊格氣憤的眼神說道:“額涅既是有備而來,不如問問爺的意思。”
寧聶里齊格一噎,變得驚慌了。她的確是故意的,可是憑什么佛爾果春就知道了呢。她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一點兒都不怕她,難道吃定了隆科多會幫她出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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