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立威(1/2)
?“還要帶上幾個人。”佛爾果春說罷,看了一眼德昌。
她很激動。
現(xiàn)在的德昌,不過三十來歲,還很年輕。但她卻總想著若干年后的那個冬天,他為了助她一臂之力時的堅毅模樣。
德昌,那事之后……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吧。
他肯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對烏尤的承諾。可是烏尤那時也死去多年了。
這樣的感情,她很羨慕,也很珍惜。
一對有情人,卻偏偏被命運玩|弄,不能在一起。
重來一次,她一定要讓德昌和烏尤得到幸福!
佛爾果思量了片刻,眼睛倒有些濕了,她眨了眨,將淚意逼了回去。又說:“德昌,你守在院子里,不要讓人隨意走動。”說實話,在佟家,她最能相信的,也只有他和烏尤了。
說罷,佛爾果春便帶著旁人走了。
烏尤和戴佳氏跟上,當她們們從屋里出來,隔壁的嘎珞也剛好出來了。
招娣和杏兒,也被一起帶走。
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要鬧,就鬧大一點!
佟國維確實是回來了,宴酒而歸。而且,剛一回來就聽說了大事。
因為是在府門外發(fā)生的,還和旨意有關(guān),家里人不敢不重視。
佟國維心情本來很好,突然便沒了喜意。身邊的烏雅氏見勸不下來,也就不敢說什么了。烏雅氏是庶子慶恒和佟嬪的生母。慶恒是隆科多的二哥,他們狼狽為奸,一向是一起的勢力。
甚至,隆科多待烏雅氏,比待寧聶里齊格更像母親。
奇葩的世界,誰能懂呢。也只好這樣了。
佟國維已是想著叫隆科多過來訓(xùn)問,結(jié)果偏偏他們就來了。佛爾果春捧著御賜的布匹,氣勢洶洶的,無人敢擋。
佟國維一愣。瞬間又想起了若干年前佛爾果春為了岳興阿拼命時情形。那個時候,佛爾果春可是敢把菜刀架在玉柱的脖子上的。連他都差點鎮(zhèn)不住。
如今這感覺又回來了。佟國維不知不覺的有點頭疼。
偏偏他是喝了酒的,這一煩就有點上頭。回身跟烏雅氏招了下手。
烏雅氏忙又換了一塊冷毛巾。
天黑了,屋里的燈減了兩盞,有些暗。
烏雅氏看著佛爾果春那樣子,也有些受不住了,立刻便想再去點燈。
“不必了。”今日佛爾果春的表現(xiàn),佟國維也聽說了,想再看看她還能怎樣。
目光一轉(zhuǎn),到了隆科多身上,便突然變得凌利。
隆科多其實是早就想跑過來的,奈何御賜之物在前,佛爾果春又走得不緊不慢,他不敢超過去,也只好一瘸一拐的慢慢來。
身上的針取下了,也纏了布條,到底還是很疼的。
佛爾果春到門外站定,等叫進。因是御賜之物,佟國維和烏雅氏也行了禮,才又重新歸了原位。
看著那上面的血污,再看隆科多的行動不便的倒霉樣,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不用問了。但佟國維還是溫和的開口:“何事?”
“媳婦兒請老爺恕罪。這么晚了,原本不該來的,可是爺他……弄污了這料子。”佛爾果春站在那里不動。
有御賜之物在手,她要說什么,誰都得讓她說。
佟國維聽明了緣故,皺起了眉頭。
這么多年了,隆科多還真是沒有長進。想打女人何時打不了,偏要在這時候。
佟國維到底也不能直話直說,眉毛一擰便去問隆科多:“可是實情?”
“賤人拿針害我,還和下人拿棍子打我!阿瑪你問她,是不是她干的!”隆科多手里舞著鞭子大叫起來,他這輩子還沒有被女人揍過!
佟國維的眉毛,擰得更緊了。
賤人。他心里何嘗不知道佛爾果春是個賤人呢。佟家和赫舍里家,早就是水火不容了。
但是,隆科多到底也不該這樣稱呼嫡妻。
佛爾果春占著理,這可是御賜之物。而且,白天的事已經(jīng)有人傳了,再鬧出這個來,只是有害無利。如果白天還可以勉強說是隆科多為了維護規(guī)矩毆打小老婆。那么,總不能再說隆科多晚上帶著鞭子跑到嫡妻房里是為了跟她親熱吧?
伯爵府,如今還不到他們可以隨意漠視的地步。
佟國維斂目:“三房媳婦,接著說。”
“是。媳婦兒想請您發(fā)話,去叫一個人。今天的事,她也有份。”佛爾果春說罷,看向隆科多。
隆科多立刻叫了起來:“你想把四兒怎么樣!”
唉,只要為了李四兒,他就可以瞬間變成神經(jīng)病。更何況,這還是家里,他當然更加無法無天。
佟國維不得不斥一聲:“住嘴!跪下!”
雖然佟家禮遇李四兒,但妾室到底是妾室,而且,敢擅自去接御賞的妾室,也的確要好好教訓(xùn)一番了。
佟國維嘆氣:“傳吧。”
大約兩刻后,李四兒捂著臉進了屋。因見隆科多是跪著的,身上還有血,詫異道:“爺?”
佟國維咳嗽了一聲。
李四兒便也只好跪下了。
這樣的后宅之事,原本不該佟國維過問的,他伸手摸了下眉心。
烏雅氏便默契的湊了過來:“天晚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