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大限將至(1/2)
話音落盡,眾人噤聲不語,就連那一向張狂的守門人都不由浸出一身冷汗來,卻是不敢輕易拿手去擦。看著眼前冷漠的男子,他們知道,今兒是碰著硬角色了。
韓振冷冷的掃了眼癱坐在馬蹄之下的管家,再轉而看著微微敞開的大門,一雙寒厲的眸子微微一瞇,隨即冷然吐出幾個字來。
“給我仔細搜!”
此話一出,身后的兵衛(wèi)當即領命,只聽得盔甲碰撞之聲,便見著兩隊兵衛(wèi)迅疾地進門搜尋去了,高坐在馬上的韓振微微側首,對剩下的人道:“把這些人都捆起來,看好。”
話說完,韓振翻身一個利落地下馬,提步便朝別莊內走。
一進門,迎面便是青磚懸山式影壁,壁面嵌砌鳳凰百花圖案,入目的瓦檐下皆鑲嵌精致轉雅文房四寶飾,腳下所踩的每一塊方磚中心皆鑲嵌鳳穿牡丹圖案,壁垛立面方磚心嵌有鳥戲荷花、菊引鵲躍、松鶴延年、蘭竹棲雀等紋飾,上有百花籃,頂砌密檐磚枋。(注:此處景物是整理修改百度“李蓮英”的彩和坊李公館所描述。)
當看到滿目奢華的亭臺樓閣,韓振臉色越發(fā)黑沉,一雙拳漸漸緊握,他義王府幾代忠勇,府中規(guī)制從未越矩,而一個小小的閹人,卻是住著如此金雕玉砌的別莊。
閹黨誤國,他必要除之!
“大人,有情況。”
一個小兵衛(wèi)在夜色中快速地穿過庭院而來,抱拳稟報,韓振眸中微微一動,當即撩袍跟了上去。
穿花過柳間,才到了一個僻靜而華麗的院子,韓振腳下頓了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堅毅。
當來到廊下,只見門外守著的人都被架著刀,哆哆嗦嗦的跪在庭前,臉上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韓振看也未多看一眼,直直朝房內走,當一打開房門,方提步走進去,一股濃郁而迷眼的香味便襲面而來。
韓振眉頭微微一皺,當即感覺到自己體內陡起的熱意,甚至連眼前都有些虛晃,眸中寒光一閃,迅疾地抽身出來,從袖中抽出方帕捂住口鼻,極為冷聲道:“捂住口鼻,給我講門窗打開,將燃的香給我熄滅帶回去。”
話一落,眾兵衛(wèi)忙按著吩咐去做,門窗打開的那一刻,韓振仍舊捂著帕子朝屋內走去,直到了里屋,示意地看了身旁一眼,便有人迅疾地抽劍挑開軟簾。
韓振眸中微瞇,提步走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震在那,此刻里屋那股子奇異的香味更為濃郁,而此刻床榻上正躺著一男一女,可那所謂的一男,不是旁人,正是當今的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魏安,至于身旁那婦人,韓振卻也是識得的,是皇長孫殿下的乳母幸氏。
韓振的臉色漸漸變得黑沉,看到原本華美的屋子因為這yin亂的場面而變得滿地狼藉,男女的衣衫隨處丟了滿地,由此可見在他們來之前,這里是怎樣的一場疾風暴雨。只見二人躺著的床榻邊更是擺了無數奇怪的用具。旁人不知,他卻是知道。這些皆是宮中一些內侍施加在對食宮女身上的畸形之物,用以滿足自己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欲望。而這其中許多的東西,皆是由眼前的魏安所發(fā)明的。
那奇怪的香味與屋內的味道摻雜在一起,讓人只欲作嘔,韓振卻是黑沉著臉,一步一步走了進去,未曾想到床榻上的二人睡的竟是這般死,想必必是那香味做的怪了。
然而沒有人知道,此刻榻上的二人,不僅因那香而筋疲力盡,更有被下了迷魂香的緣故。
“水。”
韓振冰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當即便有人會意,利落地提了一桶冰水來,看到木桶內的水反著屋內的燈光,微微在桶內晃動,韓振微微揚頜,身后的兵衛(wèi)領悟地頷首,下一刻便將那一桶水提了起來,二話不說,揚手便將一桶潑了過去。
榻上原本因迷魂香仍在熟睡中的人被這猛然徹骨地寒意驚得出聲,當他們猛地睜開眼睛,原本尚還迷迷糊糊地腦子因眼前站著無數的人而當即震醒。
魏安一時還有些懵然,看著眼前臉色黑沉,眸色如冰的男子,恍然以為自己見了閻王。
當仔細看清了,他卻是身子僵在那,連臉色都變的難以形容。
韓振!
為何他會在這兒。
掩在錦被下的手不由微微發(fā)涼,此刻連萬人之上的他,竟也不由的怕了。
同樣懵然的幸氏當看到眼前的韓振時也驚得連擱在錦被外的雪臂都忘了收回去,當看到滿屋兵衛(wèi)們所穿的盔甲映著燈光,泛著奪目而刺眼的光芒時,她腦中轟然,好像陡然一個驚雷劈下來。
“韓,韓大人――”
一向應付自如的魏安此刻語中不由也結巴了,連聲音都能聽出絲絲的顫抖。
“魏廠公,好自在。”
眼前的男子唇角微微一勾,眸中浮過一絲冷冽,魏安身子不由一涼,只覺得后背漸漸生出幾分寒意來。
從前二人相遇,眼前的韓振從來都喚他一聲“魏公公”,讓他憤恨不已,卻是又不得不忍耐下來,因為義王府滿門忠勇,是大興唯一的異姓王,更賜有鐵券丹書,輕易動不得。
至于韓振,更是義王府最不敢得罪之人。
喊了也就喊了。
可眼前他當著眾人喚他一聲“魏廠公”,他卻是覺得這三個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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